我的那盞燈起初飛得好好的,可突然一股歪風吹來,孔明燈像被點了死穴,噔噔噔往下降,我急得跳腳,眼睜睜看著那燈落到樓下那家人的空調外掛機上,我忍不住尖叫:“匡兒,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冰山大爺老神在在的擺弄他那盞破燈,豈料破了個大洞的燈竟然順利“遠走高飛”,我霎時嫉妒紅了眼,拽著他要求:“去,把我的燈勾上來,我重新放。”
他不語,在房裡到處找稱手的工具,衣架、電線、螺絲起子輪番上陣,一會兒趴陽臺,一會兒趴飄窗,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二寶以為我們在遊戲興高采烈的汪汪叫。
冰山大爺最受不了這個,手一抖剛勾到的燈劃拉一下,裡面的蠟燭碰到易燃的綿紙,呼啦騰起一團火球,我和冰山大爺頓時石化,腦海裡閃入一個念頭:把人家的外掛機燒掉就死定了!
“快救火啊!”我嘶聲高喊。
“水!”他也吼。
我撒丫子衝浴室裡接了桶水,他急忙接過兜頭往下倒,稀里嘩啦過後,火是滅了,外掛機得救了,可“罪證”還死死粘在上面,我無聲的以眼詢問冰山該咋整?
他推開我,席地而坐,一腳伸出陽臺欄杆,斜著半邊身子,用拉長的衣架一點點把碎裂焦黑的綿紙片撥走……我蹲他旁邊不敢多嘴,暗地信誓旦旦道:今後誰還放孔明燈,誰就是2!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弄乾淨了,冰山慢慢站起來,我殷勤的遞上飲料,一手幫他擦汗,他喝了口水,喘了口氣,說:“媳婦兒,告訴你一件事兒。”
我笑眯眯甜蜜蜜的問:“什麼事兒?”
“我剛剛撥完才發現,燒破的孔明燈掉下一層那家晾的被子上了。”
“……”
“汪汪!”
“……沒關係啦,誰叫他們這麼晚不收衣服……”
“……”
“汪汪!”
“……反正死無對證,誰知道是我們弄的?要有人問起,記得死不認賬,知道不?!”
“……”
“汪汪!”
“喂,麻煩你吱一聲唄。”
“……能不能叫你的狗閉嘴,另外,讓它的爪子鬆開我褲管?”
“……”
“汪汪!汪汪!汪汪!”
作者有話要說:HE~鼓掌 正文正式完結!撒花~~
過兩天陸續上冰山口口君的番外,估計有1W多字,再追加一個冰山爹孃當年的浪漫情事!希望童鞋棉繼續支援!
番過來 (一)
英偉一接到小藍的電話就傻眼了,這麼臨時的讓他上哪兒逮個男人給雅雅相親?!他一邊低頭閃躲主管探照燈似的目光,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非要馬上麼?我……上班呢……緩兩天行不行?”
“你不愛我!”小藍軟膩且泫然欲泣的哭音聲聲砸入耳膜。
英偉頓時為佳人兩肋插刀的心都有了,他握拳,信誓旦旦道:“成,你告訴雅雅,這週日,晚上七點XX餐廳,不見不散。”
“哦,親愛的,我愛你,愛死你了!”伴隨著甜吻的嘬嘬聲,電話歡天喜地的被掛上了。
而,頭腦發熱的男人也清醒了……慘!週日,我找誰去相親啊啊啊啊~~~
日子眨眼到了週日,原定於週六的球賽因為匡老大出差改到週日,被迫多憋了一天沒活動手腳的男人們聚在一起躍躍欲試,三五成群熱熱鬧鬧的準備往操場走去。
匡恆慢跑做熱身,不料剛路過英偉的車,那小子像被狼攆似的呼啦從身後殺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肘,拽得他倒退了兩步,面無表情的冷臉一沉,寒如冰渣的聲音說道:“想打傷對方主力隊員,贏取比賽?”
英偉搖頭,以飢渴的眼神視之,彷彿他是“救世主”或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問道:“哥,你多大了?”
“年底滿28。”儘管狐疑還是如實回答。
“哥,你多高?”
“182……3、4、5?有年頭沒量了,不太清楚。”
“……哥,你有房麼?”
冰山終於忍無可忍了,抖開他的爪子,冷冷諷道:“怎麼地,你想跟我處物件啊?”
“嗯哪。”英偉點頭如搗蒜。
冰山把兩手叉腰上,陰測測的哼:“麻煩你再說一遍。”
英偉呸呸兩聲,抹了把臉,嘟囔道:“瞧給我急得都亂套了……對不起啊哥,我剛說岔了,我的意思是我幫你找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