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覺察到他真的很認真,可那張臉卻始終沒有一種王家的威嚴。
他用著卑微、和緩的語氣說道:“您好,殿下。我是國王陛下的侍從弗蘭克,在此等候您多時了,我很榮幸能擔任您在楓丹白『露』宮的生活管家。”
路易朝他點了點頭。
弗蘭克又行了一個禮,隨即便前去開啟了身後的門,並且彎腰伸手,似是等待著路易進去。
路易走了進去,然後又在弗蘭克的指引下,來到了房間。
貝克裡夫人指揮著侍女們立即為路易解下了風衣,並且開始熟悉這間套房的佈局、擺設。
路易坐在壁爐前烤著火,他的新管家站在他的身前。
路易問這個面無鬍鬚的瘦弱者道:“請問先生,您的爵位是什麼?”
弗蘭克恭恭敬敬地答道:“子爵,殿下。”
路易重新打招呼道:“你好,子爵先生。”
他惶恐地行禮道:“不敢,殿下。”
路易笑著說道:“這沒有什麼先生,你應該要習慣。至少在私底下,你在我面前並不用行禮。”
考慮到他將伴在左右,路易還是決定先讓他知曉自己的習慣,也就是在說話上,並不需要時刻畢恭畢敬。過多的敬語,反而會變成人為製造的隔閡,因此,路易也時常要求身邊的人無需在言語上太過規範。不過,事實上也只有他本人平易近人而已,除非是貝克裡夫人不在的情況下,否則侍女們還是會很嚴格的執行規矩。
路易從弗蘭克的臉上看出了疑『惑』之『色』,但並不以為意,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他問道:“先生,請問我在這裡的時間是如何安排的?”
弗蘭克依舊微低著頭,用著恭敬的語氣說道:“殿下,國王陛下還沒有為您安排確切的作息時間。陛下只是要求您在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前去與他一同晚餐。”
“我明白了。”路易點了點頭,緊接著問道,“和我一樣受到陛下邀請來到的還有哪些人?”
路易問完後,弗蘭克搖了搖頭,並說道:“殿下,陛下這一次只邀請了您來到。”
“只有我?”路易疑『惑』起來,心中暗感不對勁。
國王來打獵,卻只找了一個未成年人來作陪?
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路易回想起聖誕舞會時發生的事,心中只覺得怪異。
路易再問道:“先生,晚上的晚餐只有我和國王陛下嗎?”
弗蘭克回答道:“不,還有蓬帕杜侯爵夫人。”
“夫人也在?”路易驚疑地問了一聲。
“是的。”
路易越加疑『惑』了,不明白王祖父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個時候,貝克裡夫人帶領著眾侍女從別間走了出來。
除了貝克裡夫人手上空空如也外,她身後的侍女,手上都捧著東西。
貝克裡夫人身後的米雅捧著的似乎白『色』的襯衫,米雅之後的侍女捧著的似乎是外衣,再之後的侍女捧著的是褲子……所有侍女們分別捧著一套禮服的各個部分。
路易疑『惑』地問道:“夫人,這些是什麼?我記得我們不被允許帶來其他衣物。”
貝克裡夫人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後說道:“殿下,這些衣物都是放在別間的衣櫃中的,管理衣櫃的僕人對我們說這是國王陛下要您晚上穿的,所以我們就取了出來。”
“你是說……這是衣櫃中的,”路易靈光一閃,問道,“我想問一下,應該不只這一套吧!”
貝克裡夫人點了點頭,答道:“是的,衣櫃中應有盡有,甚至比您在凡爾賽的衣物都要多。”
路易不禁驚訝起來,原來有人事先準備好了。
第二十章 血色晚餐
貝克裡夫人為路易換上了衣服,隨後他跟著弗蘭克來到了餐廳。
與凡爾賽經過華麗裝潢的餐廳不同,楓丹白『露』宮的這間餐廳顯得十分古樸,因這古樸而又顯現著幾分典雅。可能是因為楓丹白『露』宮比凡爾賽修建的要早上幾個世紀,所以才導致了這裝潢風格的不同。不過,之所以楓丹白『露』宮沒有重新進行裝修,換上與凡爾賽一樣的風格,卻是因為王室的財政太過拮据了。
長方形的長桌,橫向擺放著,路易被安排在了靠門一面的正中央的坐位。
這個時候,坐在餐桌前的就只有他一人。
長桌的另一邊——路易正前方的左右兩邊,各擺放著一套餐具和一張椅子。這是自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