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掌握法語。
他的法語都只能算是勉強掌握,英語這一門與他兩世都距離甚遠的語言,他又怎麼可能會完全聽懂?
在這艘船上,路易已經成為了聾子和啞巴。他的話別人聽不懂,他也聽不懂別人的話。所幸還有大亨利和德·博蒙小姐懂得英語,他才能夠安心下來。
晚上七點出發,然後在第二天將近黎明的時候,我們到達了不列顛島,但是,船並沒有立即駛入泰晤士河,而是在泰晤士河的入海口附近停泊了下來。
路易因為暈船而無法入睡,這反而令他知道了船的特殊情況。
路易問了同樣一夜未眠的德·博蒙小姐。
她也不是很清楚,於是便去問了船長,結果卻得到了“英國法律規定在太陽昇起之前船隻不得駛入泰晤士河”的回答。
但是,德·博蒙小姐卻告訴路易,英國法律中並沒有這條法律,相反,因為倫敦市場上的商品大部分依賴海運輸入,因此英國還鼓勵船隻在天亮之前入港,以此保證倫敦的商店和市場的貨物供應。
這艘船是英國的,水手全部是英國人,而路易是與英國有著深仇大恨的法國的王族。
他根本不用細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這些英國人並不滿足於在戰場上戰勝法國,還準備在這裡捉弄一下法國的王族。
然而,路易對此卻也只能在心中憤怒,在別人的地盤他又能夠做什麼,他甚至都不能發怒,因為只要一表現出憤怒,便可以說是輸了,他們這麼做無法便是要讓法蘭西王子發怒。
就這樣,在英國水手的捉弄下,路易來到了英國。
太陽昇起後,船開始再度航行。
船慢慢駛入泰晤士河。
看到河岸兩旁的磚石結構的樓房鱗次櫛比的有序排列著,看到停靠在兩岸碼頭旁的各型別船隻,看到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有一種鄉下佬入城的感覺,這裡與法蘭西完全不一樣。同樣為港口,加萊簡直就是一座規模較大一點的赤貧農村。
不過,一直到船停靠在岸邊的時,路易都沒有看見河面上有什麼橋影,特別是沒有看到未來倫敦的地標——倫敦塔橋。
這座頗有古風的橋,現在還沒有建造起來。
下船的地方是一座還在建造的碼頭,因此並沒有什麼人。
路易和他的人下了船,並上了等候在碼頭旁的馬車。
馬車一開始『插』著鳶尾花的旗幟,但當我們上車後,最後一個上車的德·博蒙小姐卻將這面旗幟拔了下來。
面對我疑『惑』的目光,她只是答了一句:“這裡倫敦,他們恨法國人。”
路易這時還沒有對她的這句話有什麼直接體會,只是覺得她十分謹慎。但是,當馬車進入倫敦市區後,他就體會到了倫敦市民的恨意。
“去死吧!法蘭西人。”
“滾出去,戰敗者!”
辱罵聲、倒彩聲,還有無數的瓜果蔬菜雞蛋,這就是英國人給路易這個法蘭西王子舉辦的歡迎會。
“英國人果然很激動,但是,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知道這輛車載著法蘭西人?”路易疑『惑』問道,“鳶尾花旗明明已經摘下來了。”
事實上不只是鳶尾花旗摘了下來。早在船上的時候,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就將身上帶有法蘭西風格的衣服換成了倫敦上流社會流行的服裝。
時刻警覺地觀察著窗外,緊緊握著劍的德·博蒙小姐說道:“可能是這倆馬車的原因。這輛車是上一任駐大不列顛王國大使的東西,倫敦人可能已經對它很熟了。”
路易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的馬車雖然都是大同小異,但是在外觀上也是有著不同的花紋。普通的馬車並沒有什麼裝飾的花紋,但是身份越是有來頭的人的馬車,外觀上面便越是與眾不同。
路易知道自己乘坐的馬車,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而被人認了出來。
當然,路易認為倫敦市民可能也並不是針對他才如此不友好,他們肯定不知道馬車上坐著的人是法蘭西王子,如果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做得更加過激。
不過,無論如何路易也算是感受到了市民階級對法蘭西的敵視。
路易全身上下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似乎是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也感覺到了身處於無數把寶劍的圍攻之下。
他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在倫敦度過一段驚心動魄的日子。
第三十五章 軍事書籍
路易乘著馬車來到了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