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遠離政事,或是擔當一些虛無的職務,或是賦閒在家,不問世事,但是,他從小便在宮廷中生長,對宮廷勢力的此消彼長看得真切在隱約發現正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凝聚在孔代親王周邊後,他選擇了逃避
半小時後,一切收拾停當,彭蒂耶夫公爵在與朗巴爾親王夫人、瑪麗?阿德萊德告別後登上了馬車,離開了圖盧茲宮
馬車離開之後,朗巴爾親王夫人和瑪麗?阿德萊德一同轉身回去在路上,朗巴爾親王夫人突然說道:“父親說王后陛下會有危險,難道國王陛下是打算廢黜王后”
“這不可能”瑪麗?阿德萊德下意識地脫口而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的妹妹”朗巴爾親王夫人一本正經地說,“不列顛都能夠被擊敗,我們的國王陛下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況且,國王陛下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做過合乎常理的事情,不是嗎?”
瑪麗?阿德萊德深深吸了口氣,不得不對朗巴爾親王夫人的話深思熟慮起來
朗巴爾親王夫人又道:“父親的眼光一向準確,唯一一次錯估是當年將你許配給沙特爾公爵,但那也是因為當時還是王儲的國王陛下與沙特爾公爵交好的緣故這一次,他也看出了危險,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份難以逃脫波及,所以才會離開”
她皺起了眉頭,聲音壓得極低,自言自語道:“能夠威脅王后陛下地位的除了彭蒂耶夫之外,就只有孔代了”
想到此處,她忽然失聲喊了聲“糟糕”,接著便轉身向外小跑了出去
“您要去哪兒?”瑪麗?阿德萊德疑惑地追問道
“王宮”
朗巴爾親王夫人久與瑪麗?安託瓦內特為伴,因而知道現在的王后仍然沉迷於和德文郡公爵夫人的交心上,並未對周圍的形勢有所預料為此,她覺得有必要去提醒
瑪麗?阿德萊德對朗巴爾親王夫人的目的有所預料,與之一樣,她也有著擔心之人,可她擔心的並非是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而是雙胞胎瑪麗安娜和維多利亞作為母親,她看著逐日長大的女兒不禁心憂,憂慮她們會成為政治聯姻的工具,被用來連結近親王室或小邦君主,然後一生都困在這種絕對不可能有幸福的生活中
身為被憂慮物件的瑪麗安娜和維多利亞此時並未有這方面的感悟,她們正在聖克勞德宮的藝術品收藏室中翻箱倒櫃
自從愛麗捨宮被路易裝修及借住他人後,原存放在愛麗捨宮的藝術品便被轉移到了聖克勞德宮中這裡面既有蓬帕杜夫人的遺產,也有路易在近十年中自外國得到的被充作戰利品的畫作在聖克勞德宮,這些畫作足足堆滿了三個五十平方米的大房間
瑪麗安娜在灰塵中毫無畏懼,不斷開啟包裹著畫作的油紙,但在開啟之後,她卻只是掃一眼便將之拋下,繼續去開啟另一幅畫
維多利亞緊隨其後,可她卻並未像姐姐那樣一同卻翻找,而是一手捏著鼻子、屏住呼吸,另一隻手揮舞著不斷襲來的灰塵實在受不了了,她邊咳嗽,邊問道:“瑪麗安娜,你到底要找什麼?”
瑪麗安娜邊埋頭苦找,邊答道:“當然是畫了”
“到底是什麼畫?”維多利亞氣惱地說,“去找總管,他知道每一幅畫的編號”
“如果可以去找他,那我也不會自己來了”瑪麗安娜輕笑道
話音剛落,維多利亞還未開口,便聽見瑪麗安娜興奮地叫了一聲“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維多利亞好奇地湊了上去,只見瑪麗安娜的手上正捧著一幅長約二十厘米、寬約十厘米的小畫像畫像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約莫十五歲的樣子,臉龐雖然請嫩,可卻豔麗多姿,令人驚訝的是,她發覺畫像中的女子居然和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有些相似
瑪麗安娜興奮地嘆了口氣,鬆懈地說:“沒錯,就是這幅畫伊麗莎白?維熱的筆法,十五歲的瑪麗?安託瓦內特”
“你找這幅畫幹什麼?”維多利亞不解地問道
瑪麗安娜神秘一笑,居然將這幅畫隨意扔在了地上,而後說道:“我在宮外見到一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與瑪麗?安託瓦內特有些像為了確定,所以才來翻找十年前的老古董”
“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維多利亞為迷茫
瑪麗安娜輕笑道:“我的妹妹,這當然是為了我們的父王瑪麗?安託瓦內特總有容顏衰老的那一天,父王身邊不能沒有替代者”
維多利亞內心一揪,不悅道:“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你怎麼能夠做這種事情?”
“我知道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