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商船和艦隊。
西班牙在177年至170年發動了三次直布羅陀圍攻戰,可每次都因無法掌控制海權而令不列顛守軍能從容獲得來自海的補給。與此同時,由於直布羅陀久難陷落,不列顛海軍戰艦能輕鬆來往於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間,並藉此襲擊防禦鬆懈的伊比利亞半島東部海岸。最終,西班牙因憂慮不列顛會在東部登陸,而被迫將可調動的陸軍分散把守東部幾個沿海城市和要塞,可如此一來,圍攻直布羅陀的兵力便只能減少。在170年入冬之前,西班牙陸軍五萬人居然拿只有一萬五千人把守的直布羅陀毫無辦法,只能撤軍。
陸地的失利僅僅是攻擊受挫,令西班牙受到更嚴重打擊的是海。
西班牙的海軍在開戰第一年便與不列顛海軍在北美沿岸、本土近海交鋒不下十次,可最終卻是敗多勝少。海戰中,戰艦、人員的損失雖然在比例不太嚴重,甚至與不列顛的損失相近,可是,西班牙本身的造船能力並不比不列顛,國內優秀的水手數量也不如不列顛,因此,兩者的損失不能單純的以數量計算。
海的戰事不利造成了制海權喪失。在170年之前,不列顛海軍的巡航艦隻是遊擊由南美駛來的西班牙運金船,西班牙的財政雖然因此受到影響,可仍然能依靠許多漏網之魚勉強維持,可在170年的圍攻直布羅陀失敗後,西班牙沿海的幾大港口均被不列顛船隻封鎖。運金船無法停靠,不是返航便是被不列顛艦船攻擊。
相比起要求法蘭西直接派軍支援北美,阿蘭達伯爵更知道應該要求法蘭西派海軍打退封鎖著西班牙港口的不列顛船隻以及給予一些戰爭貸款,讓本已不妙的西班牙能擺脫財政的危機。
路易會見阿蘭達伯爵的用意不過是為了製造一種輿論,讓倫敦方面就範——主動宣戰,所以,他不會直接令法軍支援西班牙,卻會給予西班牙一些物質支援。最後,路易承諾將低價授予價值五十萬裡弗爾的槍炮,並借用幾個沿岸港口供西班牙運金船停靠、解除安裝。不過,相應的,西班牙也必須付出一些佣金——每條運金船的十五分之一的黃金歸屬法蘭西。
阿蘭達伯爵本就未指望法蘭西立刻出兵,能得到戰爭物資和運金船停靠港口便是他最希望的結果,如今結果達成,他自然是欣然答應。雖然每條運金船十五分之一的停靠費有些昂貴,可在戰爭時期,若這些無法入港的運金船在近海被不列顛襲擊,那損失就會更大。
然而,阿蘭達伯爵不會想到,那些運金船的黃金並非是路易想要。
會面的第二日,阿蘭達伯爵非常驚訝,昨日與法蘭西國王所談之事居然已經滿城風雨、眾所皆知。
路易再一次令迪昂將宮廷機密透露了出去,人為製造輿論,令所有人對戰爭即將到來一事深信不疑。不過,他的用意並不單是為了針對法蘭西民眾,更是為了令倫敦方面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一週,巴黎的傳言就漂洋過海到了倫敦,倫敦的議會也因此進入了緊張狀態。然而,更令倫敦議員們驚詫的不只是這些傳言,而是法蘭西實質的軍事調動。
1月10日,法蘭西海軍五艘75門火炮級戰艦由佈雷斯特基地調至佛蘭德斯沿岸,同日,諾曼底軍團的兩個團調至佛蘭德斯。一日後,直布羅陀發現十艘懸掛著法蘭西海軍軍旗的三極戰艦駛出地中海。
所有的資訊彙集至倫敦,整個議會宛如煮沸的開水一般。
“法蘭西已經明顯做出了戰爭姿態,難道要等待路易十六來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禮拜時再做出反應嗎?”。一名輝格黨的議員毫不猶豫地便在議會會議中質詢起託利黨出身的首相諾斯勳爵。
緊接著,又一名輝格黨人起身發言道:“還有查理?愛德華?斯圖亞特,他在巴黎直接使用了‘威爾士親王’的稱號,這是對我國的公開挑釁,也是不承認現任國王喬治三世的合法性。”
再然後,一名托利黨人站起反擊道:“各位,法蘭西的氣焰確實囂張,可現在北美戰爭即將獲得勝利,而且國內的天主教徒也十分不安,現實並不允許我們與法蘭西開戰。”
隨後,又是一名托利黨人起身說道:“法蘭西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我們,將我們的注意力由北美轉移至歐洲。我們不能當,北美的事情遠重於歐洲。”
輝格黨和託利黨並非是組織化的政黨,他們的起源是在光榮時期,當時人們將反對詹姆斯二世的人稱為輝格黨,支援詹姆斯二世的人稱為託利黨。兩派人在議會中互相攻訐,久而久之便由王位之爭演變為了為各自利益爭鬥,而又由於相同派系的議員間或多或少擁有共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