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談吐得體,算得上是一個健康、合格的王子
路易並沒有因這一次見面而改變主意,弗朗茨和特蕾莎之間不會有任何關係,因為兩人實在不般配
在容貌上,特蕾莎雖然才九歲,可她那金色的長髮、俏麗的臉蛋無一不透露著美人的潛質;弗朗茨已經十四歲,長得雖不算不堪入目,可也與俊朗有些距離,甚至在路易挑剔的眼光下,堪稱“猥瑣”
在地位方面,特蕾莎貴為法蘭西長公主,雖無法蘭西王位繼承權,可單以“長公主”的頭銜便足以令全歐洲的王室都對其注目敬禮;弗朗茨雖在理論上是奧地利的下下一任君王,可在法律上卻已經失去了繼承權,在隨時可能被當做政治犧牲品丟掉的情況下,幾乎可以算是“高貴的乞丐”
在財富方面,特蕾莎因是法蘭西長公主,故而能得到王室成員中僅次於王儲、略高於其他王子公主的年金,她一年的收入可以在塞納河畔開設三家紡織工廠並僱傭一百個工人;弗朗茨本人並無什麼多餘錢財,可他的父親利奧波德卻積欠了巴黎銀行家一大筆鉅款,這筆鉅款的本息抵得上特蕾莎長公主十年的年收入
路易並不是一個嫌貧愛富之人,可在如此巨大的差距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陷害了女兒即使這個女兒不是特蕾莎,也不行
弗朗茨對九歲的特蕾莎完全不看一眼,也許是正直青春期,他也對女人起了興趣,因而總是糾纏著瑪麗安娜路易遠遠望去,只見瑪麗安娜幾次躲開、逃離,可他還是跟在後面緊追不放,著實令人看得氣惱
“看來瑪麗安娜有了追求者”瑪麗?安託瓦內特這時卻忽然充滿嘲諷意味地輕聲說了一句
“是的”路易點了點頭,語氣冰冷地說,“弗朗茨已經十四歲了,我想他也應該去建立自己的功勳了”
“我怎麼覺得您不安好心”
“不利奧波德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哥哥,他的兒子就是我們的侄子,我怎麼可能不安好心?”路易面露常色道,“直布羅陀需要擴軍防守,我覺得可以把他推薦去那兒不歐洲已經和平了,他去直布羅陀不會學到什麼乾脆送去東方東印度公司的博伊斯?圖倫正籌劃著開拓印度也許東方太遠了,那去北美也可以總之,有的是地方送他去歷練”
瑪麗?安託瓦內特面色一沉,嚴肅地說:“路易,他畢竟是我的侄子,還是安東尼崇拜的物件,還是請放過他”
路易看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眼睛,微笑道:“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放過他不過……”臉色突然一轉,他陰沉地說,“你的哥哥和他的家人們不能再住在楓丹白露宮了,那裡畢竟是王室居所,長期讓這麼一個身份敏感的人居住並不穩妥”
“那讓他們去哪裡?”瑪麗?安託瓦內特搖頭道,“你若趕他們走,他們就無家可歸了”
“可以去薩丁尼亞的首都都靈,也可以回托斯卡納的佛羅倫薩”
“佛羅倫薩正被約瑟夫的軍隊佔領著”
“就快結束了”路易深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我已經派出了外交官,決定以調停者的身份介入或是用談判,或是用武力,這場戰爭也應該結束了”
“真的?”
“我什麼時候在這件事上開過玩笑?”
一曲舞畢,舞池中央的人群開始往四面散開,這時,孔代親王一手握著柺杖,一手舉著酒杯走到了中央,高聲喊道:“各位,為了慶祝偉大的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六戰勝衛冕的宿敵不列顛,為了慶祝我們奪回了在七年戰爭中所失去的所有殖民地,為了慶祝我們從不列顛手中額外奪取的北美十三州,乾杯”
手中有酒杯的貴族紛紛舉杯高呼,無酒杯的或是從一旁的侍從那兒取來酒杯再舉杯高呼,或是直接便舉手高呼一貫主張北美獨立的韋爾熱納伯爵在這時便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因為他直到現在都不同意併入北美十三州
法蘭西現在只在名義上擁有北美,事實上並未對其進行有效控制,當地仍然被不列顛王國的地方殖民政府控制著路易常未此感到憂心,畢竟北美距離歐洲太遠,交通不便,若是這些原屬於不列顛的殖民地一起造反,後果將不堪設想不過,軍事上的勝利令貴族們忘乎所以,不少人都未想到這一點,故而隨著孔代親王的召喚而慶祝
隨後,貴族們呼喊的口號從“乾杯”變成了“萬歲”,再然後又變為了“國王萬歲”對此,路易也就懶得潑冷水,欣然接受他們的歡呼了
呼喊聲漸止,可這時,一個幼小的身影卻從人群中鑽出,走到了王座臺下眾人也隨即將注意力放在了王座臺方向,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