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短短几分鐘內解除。更為重要的是,現代戰爭中對線列步兵的主要要求便是時刻維持整齊的隊形。隊形越是整齊,勝算也就越大,因為整齊的隊形也能增加士兵們計程車氣和勇敢。
若是在敵人止步之後使用榴霰彈,雖然也可造成士氣打擊和心理震懾,但若是普魯士人因此而陣型散luàn了,那法軍的shè擊準度就會降低,一旦普魯士的後備軍上來,便極可能取得優勢。
相比之下,先用榴彈炮在普魯士軍行走時造成面打擊,令普魯士軍在對戰時便損耗士氣與兵力,甚至提早使用後備軍,而後再兩軍互shè時,再用攻擊範圍低、攻擊縱深長的實心彈攻擊,以此形成火力壓制。
路易做出這樣的安排,全是因為榴霰彈彈yào量有限,必須將其使用在最關鍵的地方。
“轟……轟……”
二十四mén火炮相繼發shè,炮彈成功在普魯士人頭頂引爆,幾乎一枚榴霰彈便能殺傷普魯士的半個連或更多人。然而,這支部隊畢竟是普魯士主力。普魯士陸軍原本便是歐洲jīng銳,這支主力更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在遭受了成片殺傷的打擊後,這支主力居然還能繼續向前,漏dòng出也能由後續部隊補上。
貝爾蒂埃見此情景目瞪口呆,若非剛剛學會了掩飾心情的技能,他早就會忍不住說些有傷士氣的話了。
同意見到這一情景的路易心中想的卻遠比貝爾蒂埃複雜。他既佩服,又讚賞,更是羨慕。此時此刻,他居然產生了一種希望指揮普魯士軍隊的想法。當然,同時他也產生了希望將法軍訓練成普魯士軍的願望,但他自己便立刻否定,因為法蘭西人天生làng漫,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變成刻板、堅強的德意志人。
指揮這支普魯士主力的是布倫瑞克公爵,他的旗幟雖然在第一線,但他本人卻是在第二線。作為一位身經百戰的將領,遇事不驚之一作戰將領必備的素質他早已經掌握,故而在法軍炮擊之後,他並未因法軍火炮的強大殺傷力而顯lù出內心中的驚愕之sè。不過,心理素質只是他能保持鎮定的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今日所見到的值得驚愕之事已經太多了,不差這一件。
布倫瑞克公爵在戰役之前定下了與路易一樣的戰略,派重兵奪取維森塔爾,並以此為立足點,對整個戰場進行包抄。但與法軍不同的是,他的主力在最北面的美茵河畔,加之部隊中hún編了三分之二的非普魯士人,唯恐這些人在調動中逃離,他根本不敢急行軍。結果才會晚一步到達目的地。
路易早聽說過普魯士陸軍的大名,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普魯士人口較少,加之連連征戰,士兵折損也較多。雖然普魯士現在仍維持有一直人數多達十八萬的常備軍,但這支常備軍卻無法做到清一sè為普魯士人。某些部隊中,普魯士人只佔到一成,全軍的平均比例也只有四分之一,只有近衛軍、jīng銳部隊才會到達全部或七成以上普魯士人的比列。
這樣的部隊在打仗時完全依靠緊密的隊形和將領的人格魅力來保證士氣,若是在急行軍的húnluàn狀況下,掉隊、逃走並非不可能出現。
這種在正規軍中摻雜非本國人的情況在歐洲比比皆是,特別是在一些諸如荷蘭、德意志諸侯、義大利各國等小國,它們因人口資源太少,故而只能用金錢來維持一支“各國聯軍”來保衛國土。
普魯士之所以能在多場戰爭中屢屢獲勝,一是因為它的對手大部分也是如此,二是因為腓特烈二世總能在戰場上做出正確的判斷。其實,腓特烈二世若是能擁有一支同等規模且全部由普魯士人組成的軍隊,那他完全可以避免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和七年戰爭中的幾場失敗,因為那些失敗,並非是因為作為指揮官的他不夠勇敢和睿智,而是軍隊中的外國人不願為其拼命。
路易的法軍除近衛凡爾賽旅之外,全部使用了法蘭西人,所以他並不知道“普魯士軍隊並非全部是普魯士人”之事。而在歐洲,除了法蘭西,也就只有俄羅斯、瑞典等國做到了完全由本國人組成軍隊一事。不列顛在北美平叛時更倚重jīng銳的黑森僱傭軍,奧地利原本就是一個多民族聯合國家,故而他們兩國的軍隊在嚴格意義上也不能算是單一成分。
布倫瑞克公爵之所以會做出繞一條遠路、由最北面南下至維森塔爾的決定,一來是因為他過於重視維森塔爾,並太過忠實既定戰略,二來是因為他過於輕敵。
“法蘭西國王路易?奧古斯特”,這個名字在巴黎被過於神化,因為巴黎人愛戴他們的國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