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懷錶,看到指標已經指向十點鐘時,不由得鬆了口氣。他隨即收起懷錶,對面前的好友說道:“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現在離華沙已經很遠了,他們追不上來了。”
科萬塔伊與bō託斯基都是1750年生人,但也許是身為神父與學者的關係,他的臉總是繃著,認真起來像一個小老頭。他面sè凝重地望向窗外,幽幽說道:“我猜想國王陛下已經知道了是我們救下了王后陛下和bō拿巴家族。”
作為一名神父和學者,他為了國家和民族而奮不顧身地介入到世俗之中,本就顯示了他的勇氣和高義。他並非是害怕被國王通緝,只是捨不得華沙和克拉科夫圖書館中那浩如煙海的書籍,以及窗外那美麗、mí人的祖國景sè。
bō託斯基悠然苦笑道:“即使我們沒有出逃,他也會知道這件事是我們乾的。否則,為何第一日搜查貴族府邸,就會挑上身為議會副議長的我?”
貴族議會設議長一名,副議長兩名。議長一職先前由卡洛?bō拿巴兼任,後由阿圖瓦親王擔任。卡洛?bō拿巴在世時利用議長的身份整合bō蘭貴族議員,阿圖瓦親王不及他的本事,故而便使得議會再度恢復到了先前的派系鬥爭狀態。那兩名副議長,分別由莫斯科黨人和愛國黨人擔任,誰成為了副議長,誰就是兩黨事實上的首領。bō託斯基身為愛國黨人,又擔任了議會副議長,便是事實上的愛國黨領袖。
科萬塔伊嘆了一聲,愁眉道:“逃出華沙後,我們應該去哪兒呢?bō蘭恐怕已經不能再待了,所以也不能去克拉科夫。”
他年輕時就讀於克拉科夫學院,現在也在克拉科夫學院有著教師身份,若是去克拉科夫,他便有許多辦法隱藏。然而,此時此刻,他也深知bō蘭已非久留之地。
bō託斯基一時愣住,無以為答。他雖是愛國黨人的領袖,但這個領袖“就任”才不過幾個月,而且全是因妻子孃家的支援。他本人雖也是個年少有為的博學者,但各方面經驗畢竟不足,突然遇上這麼大的事,也缺少計較能力。
同日的西方,由於時差的關係,法軍駐地才是九點鐘。
路易早早地便起來了,他看著士兵們收拾好營帳。
雖已是九點,但往日常見的太陽今日卻毫無蹤跡。天並非是灰méngméng一片,卻也不是晴空萬里。白sè的雲朵填滿了天空,彷彿是被棉huā填充完的枕頭一般,好似無一點空隙。
路易抬頭望了望天,這是比普魯士軍隊更令他擔心的事情。
火槍在雨天便會失去效用,火炮在雨天亦是如此。前方已經探明瞭有一支人數不明的普魯士軍隊存在,若是在戰鬥時天降暴雨,後果便不堪設想。
路易有自信麾下的法軍能與普魯士擁有一樣的shè擊效率和紀律,卻不認為他們能在ròu搏戰中取勝。
如今的戰爭與中世紀最大的不同不在於jīng準率極低的火槍,而在於殺傷力巨大的火炮。路易之所以不懼怕前方的普魯士軍隊,其原因便在於麾下的歐洲數一數二併成編制的火炮部隊。然而,一旦下雨,這最大的優勢也就失去了。
正在這時,參謀長貝爾蒂埃騎馬來到。他跳下馬來,報告道:“陛下,偵察兵剛剛回來。普魯士人在前方二十公里處宿營,人數似乎有五萬以上。”
“五萬?”路易質疑一聲。
貝爾蒂埃遲疑地說道:“另一個偵察兵說有六七萬的樣子。
第五百六十二章 維森塔爾戰役前奏
。第五百六十二章維森塔爾戰役前奏
法軍萊茵軍團六萬人沿班貝格和希爾沙伊德一線布兵,在這南北九公里的間距中,萊茵軍團以步兵師為單位部署。因萊茵軍團一共有五個步兵師,故而也形成了五個師級戰鬥單位。
五個步兵師由南至北分別為第一至第五師。
最南面的第一師的指揮官為軍團長大亨利?德?瓦特納上將,其麾下除了九千步兵外,還有一個兩千人的騎兵團及八個炮兵連共三十二門火炮。
第一師北面一公里,便是第二師所在。第二師的角『色』是第一師的側衛,負責保護第一師的側翼不受攻擊,因此,第二師的位置比第一師稍稍提前有半公里。其師長為有著國王近衛隊軍官資歷、年僅二十六歲的佩里尼翁上校。不過,他的身份只是代理師長,就職也不過才半年。
第二師北面是一片南北長兩公里的小樹林,小樹林的北面,是與第二師幾乎平行的第四師。第四師的師長為佩里尼翁在里昂時代的好友、國王近衛隊時代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