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根本看不見理論上會飛出的鐵球,太遠了,又太小了。然而,可以看見的是,數秒鐘後,最前排的科西嘉人,便有許多倒下了。
“漂亮!”路易感慨了一聲。
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在憂傷,只是能夠感受到,在看到敵人成片倒下的時候,內心竟然也出現了些許的不忍。
一分鐘後,又是第二次炮擊。幾乎是和剛才一樣的程式,飛出炮孔、直線飛行、空中爆裂。
這一次,路易及時拿起了望遠鏡,可是卻依然沒有看清碎裂出來的小鐵球,因為它們太快了。不過,這一次倒是看見了科西嘉人倒下時候的慘狀。他開始厭惡起自己的好奇心了,若非是好奇心的驅動,也不會下意識地舉起望遠鏡;若非舉起了望遠鏡,也不可能看到成片死人的情景。
難怪這個時代的貴族將領們,總是把戰爭和藝術掛鉤,總是在戰場上尋求完美的指揮藝術。他們可能是以這種藉口,來回避戰場上的血腥。恐怕他們不應該去研究藝術,而是應該去和心理醫生打交道。他們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患上了一種心理疾病。
路易放下了望遠鏡,黯然地看著前方。只不過七百米左右的距離,但是七百米的對面,卻是死亡的禁區。
霰彈再一次『射』出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左側突然響起了一陣鼓樂。
“怎麼回事?”路易驚訝地循聲望去,只見那三十多隊線列步兵正齊步前進了。
現在戰場上的情況是科西嘉人被炮火轟擊地根本無法前進,義大利僱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