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事。彼得一世制定的擴張戰略是俄羅斯能有今日的原因,所以,我們只需要將彼得一世的計劃完全破壞便可以達到根除的目的。”
路易坐在了牆邊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說:“彼得一世這一整套戰略的關鍵點是出海口。南方的黑海、地中海出海口,北方的波羅的海出海口。您是希望將俄羅斯圍困在內陸?”
“是的。”古斯塔夫三世點了點頭,坐在了路易的對面,嚴肅地說,“不只是剝奪出海口那麼簡單,若要完全將俄羅斯擊敗,還必須分裂它那龐大的領土。俄羅斯的領土比中歐和西歐之和都要大,還有廣袤的西伯利亞,如若只是剝奪出海口,久後勢必會再度出現威脅。所以,應該像俄羅斯瓜分波蘭一樣,將俄羅斯瓜分了。”
“有意思!”路易感受到古斯塔夫三世的野心,不禁微微笑了笑。他接著問道:“陛下覺得應該如何瓜分俄羅斯?”
“這?”古斯塔夫三世頓了頓,笑著說,“徵俄的主導者是陛下,所以只有您有資格來決定。”
路易看著他那毫無誠心的偽笑,暗自評價:“果然是一個出色的演員。”
古斯塔夫三世這幾年在瑞典是“欺上瞞下”、一手遮天。他對上欺凌貴族,權勢幾乎凌駕於議會之上。他對下哄騙、欺瞞,拉攏平民階層為己所用。
瑞典是歐洲最早的君主立憲國,其立憲時間雖晚於英格蘭,立憲程度卻遠較現在的英格蘭深。瑞典國王在一段時間內完全沒有權力,權力全在議會手中。古斯塔夫三世是個典型的中世紀君王,身體中流淌著濃厚的**暴君血液。他利用無權的平民階層打擊掌權的貴族階層,最終平民階層依舊無權,貴族階層喪失部分權力,他自己則成為了最大贏家。
路易自覺沒有立場去批評古斯塔夫三世,因為在權謀方面他是不遑多讓。但是,他反倒因此對古斯塔夫三世更為厭惡。
他們是同類,都是善於權謀,並利用權謀鬥爭來掌握權力之人,同類之間免不了互相看低輕視。不過,他們同時也是異類。路易為了實現公平、正義、自由而削弱貴族,並試圖以**獨裁實現啟蒙思想的主張。與之相反,古斯塔夫三世只將民眾放在嘴上,整日呼喊著空洞的口號只為了自己而非民眾。
古斯塔夫三世編織了一個國富民強、政通人和的假象,讓所有的人民生活在這一假象中。如今的瑞典國力徘徊不前,早已不是古斯塔夫二世和卡爾十二世時代的北歐雄獅。不僅如此,民眾已經厭倦了被當做傻子一般欺騙,謊言始終是謊言,再多的謊言也填補不了煮飯的鍋。民眾因捱餓而引發怨恨,這股怨恨不是口才能消弭的。
路易自認在權謀方面不如古斯塔夫三世。他無法在爭權奪利中避免流血,可古斯塔夫三世卻可以無流血的掌權。不過,他在爭權奪利後注重平民的肚子,古斯塔夫三世卻夢想恢復古斯塔夫二世的北歐雄獅偉業。因此,法蘭西在任何時候都以民眾放在第一位,瑞典卻將本就不多的經費用來擴充軍隊。
富國強兵,強兵只是富國的補充而已。擊敗英格蘭後,法蘭西擁有了北美和印度,路易這才能不再擔心錢的事,放心地出兵遠征。瑞典則不同,古斯塔夫三世此次出兵遭到了議會的反對,若非他一貫強勢的作風,瑞典士兵根本不可能離開國境。
路易認識古斯塔夫三世不是一日兩日了,對他的心理早就瞭然於心。這次交談無果而終,路易深怕給多了會引起後患,又怕給少了後患更多,乾脆就模稜兩可地回答:“俄羅斯還未戰敗,瓜分一事需要看最後的戰果。”
同一時間,兩人會面的樓下,兩位國王的王弟南曼蘭公爵和阿圖瓦親王對坐飲酒。阿圖瓦親王在軍中無權無職,可他畢竟是法蘭西王子,所以仍有一定的自由。南曼蘭公爵身為瑞典親王,接受他的接待也是合情合理。
酒過三旬,阿圖瓦親王忽然意味深長地說:“我這幾年沒有少聽聞貴國之事,貴國的現狀令人擔憂啊!”
“瑞典的一切都很好。”南曼蘭公爵面無異色地笑了笑。
阿圖瓦親王異常認真地說:“不對吧!我聽說古斯塔夫三世為了勸說議會同意他對外國宣戰,都發動了第二次政變了。”
“殿下!”南曼蘭公爵輕呼一聲,警覺地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地說,“殿下,這件事可不能亂說。”
阿圖瓦親王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這些年,瑞典先對丹麥宣戰,後對不列顛宣戰,再後對俄羅斯宣戰。這些都違反了古斯塔夫三世親自訂立的法律,特別是對不列顛之戰戰敗,導致了國家經濟潰敗,他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