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修士悠悠的道,同時將目光掃向圍坐的其餘七人,一臉的似笑非笑。
果然,眾人一聽,臉sè微微有些變化。
山羊鬍子強笑道:“我擔心什麼。我艮山門是青城的附屬門派,他們換了掌教,與我也沒太大的干係,我老老實實的做我的事就是。”
趙姓修士笑道:“黃道友。這話說的不對吧?你艮山門負責給青城開採東川南部的礦山,有三百年了吧?這些年你們每年從中撈多少?真以為旁人不知道?以前青葉真人xìng子溫和,有什麼事都與大家商量,有肉一起吃。有湯一起喝,這才讓你一直悠哉悠哉的混到現在,但你看現在的馮哲。他還是那種可以與人共富貴的人嗎?”
“趙道友不要危言聳聽,我等上了青城,一切接待都很隆重,並無任何怠慢,怎能說馮真人不是同富貴之人?”又一個老嫗沉聲說道,花白的頭髮一顫一顫,似乎很是生氣。
“哈哈…”趙姓修士哈哈大笑,道:“既然白道友這麼信的過馮真人,那就繼續跟在青城後面好了,不過這些年你們水雲谷上供給青城的靈藥越來越少,質量也越來越差,你不會真以為外人看不出來吧?”
“胡說,哪有這樣的事?”白髮老嫗猛的一拍桌子。
趙姓修士冷笑:“我等雖然是外人,看不到你進貢藥材的具體情況,但你真以為我等在青城內部沒有一些拉的上的關係?以前青葉真人不與你計較,是念在大家都是青城的有功之臣,但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馮哲,未必會讓你好過。”
“不錯,趙道友說的甚是,今天馮哲在接任大典上那躊躇滿志的模樣大家都看到了,這人必不會甘心似青葉真人一般,採取保守政策,哼,我們要還在這勾心鬥角,遲早要被各個擊破,到時候試問諸位,對得起各宗的列祖列宗嗎?”五人中,最為年輕的青年修士說道,言語間,很是有些激進。
山羊鬍子嘿嘿冷笑道:“丁道友這話有些過了,我等五宗加在一起,勢力也自不小,而且我等每年上供給青城的靈石靈藥,還有煉製的法器,幾乎佔了青城的三成,我就不信,他馮哲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對我們五宗下手。”
趙姓修士忽然扭過頭來,向那坐著一直沒開口的健壯道人問道:“火煉道友,你覺得如何?”
火煉道人低著頭,眼中jīng芒一閃而過,旋即抬起頭來,甕聲甕氣的道:“幾位拿主意就是,誰不知道我火煉門素來是以諸位馬首是瞻的,你們定個主意,我一定照辦。”
老滑頭!
聽得此言,所有人都是暗罵一聲,誰不知道你火煉門這些年名義上是跟在各宗後面,實際上連青城的命令都敢陽奉yīn違,要說膽大,最膽大的就是你火煉道人了。
“趙道友既然將我們找來,想必是有主意了,我等先聽聽趙道友怎麼說吧。”白髮老嫗冷冷的道。
趙姓修士微微一笑,也不推辭,道:“諸位,我等此刻,唯有聯手,青城的諸多附屬門派中,咱們地位最重,只要咱們五家聯手,就是他馮哲想動咱們,也得掂量掂量,再說,他馮哲剛剛即位,在門中威信未立,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藉助青城內部的力量,來個裡應外合,總之一句話,誰要動咱們,他也別想好過。”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頗為意動,相繼點了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家有事,四家支援!
如此一來,他們當可繼續在青城站穩腳跟。
幾人定下計議之後,便相繼告辭而去,這裡畢竟是青城,他們也不好過久的逗留。
火煉道人最後一個離開,趙姓修士冷不防來了一句:“火煉道友,如今風雲變換,大家都是雲山霧罩看不明白方向,rì後你我兩家,可要好好親近啊。”
火煉道人一驚,雙目jīng光畢露,如刀子一般shè向對方,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這人看出了什麼?
趙姓修士意味深長的笑笑,拱了拱手,並沒有多說什麼。
火煉道人沉著臉,出門而去。
…
陳三靈酒喝的多了,一覺睡到了大清早。
早晨起來,頭腦隱隱有些發脹,不禁暗歎一聲,果然酒sè之道,害人不淺啊。
陳三出門,先用一個水球術讓自己從頭到尾的清洗了一下,腦子頓時清明瞭許多,便在這時,看到袁義二人滿臉喜sè的走了進來。
陳三見二人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便招了招手,道:“什麼好事?讓你們這麼高興?”
二人揚了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