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斯底裡地吼道。同時奮然揮鞭一指,大隊人馬擁將過來,西川軍慌亂應戰,文翰親在前線揮槍廝殺,西北軍受到激勵,如有神力相助,鬥志昂揚,毫無畏死,奮勇進前。趙雲、張遼、龐德、周倉、劉闢諸將殺入西川軍陣內,如同一頭頭洪荒巨獸,殺得西川軍上上下下將校兵卒,聞風喪膽,四處逃竄。張任見勢不妙,立馬衝至後軍,連連指揮西川諸將,領軍阻擋,止住亂勢。隨著張任一連佈置,西川軍亂勢漸漸減少,再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開始組成一輪輪有效的反擊。不過此時的西北軍,儼然化作了一支虎狼之師,與西川混戰大殺一場,直至夜霧來臨。雙方才各鳴金收軍退去。
只見夜霧之下,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渠。不過十中七八都是穿著西川軍的兵服。西北軍在其統將文翰的神威之下,在兵力少於西川軍一倍的情況下,先取一場大勝,擊殺了西川軍近六千餘兵馬,而其軍傷亡不過二千餘人。
至此西川諸將,再也不敢小覷文翰的武藝,個個暗自記在心中,日後若是遇上,定要多加提備。
張任大敗一場,回去安漢城後,並無大發雷霆。張任善於從錯誤中反省,嚴令諸將日後提防文翰此人,莫要再犯下今日的錯誤後,便令各人歸去。
張任眼見當下因輸了一陣,軍心動盪,兵士士氣低迷,心中忽有一番思量。次日,西川諸將不見張任下令出城搦戰,紛紛趕來張任處詢問。張任神色凝重,謂之諸將道。
“彼軍鋒芒正盛,我軍軍心不穩,士氣低迷,不宜與其廝殺。眼下只宜深溝高壘,堅守以拒之。不過百日,彼軍銳鋒褪去,兵糧短竭,必將自退。”
“不可!張將軍,我軍兵力多於其軍,因佔此優勢而攻,為何卻反而成了守方!?”
馬超一聽,怒容頓起,疾言厲色地喝道。張任頓時臉色一沉,雙目如劍鋒般銳利,瞰視著馬超。馬超亦知自己略有失態,冒犯了張任這兵馬大都督的尊威,怒色一收,忙拱手告罪道。
“張將軍息怒。末將只是心急戰事,若有誤犯尊威,還望將軍莫怪。”
張任聽言,臉色遂好了幾分。他心知馬超恃著自己武藝了得,漠視天下英雄,脾性倨傲,是一頭難以制服的惡獅。但張任自問在用人方面,頗有心得,要管轄馬超這頭惡獅,他自有方法。
只見張任忽然一笑,伸手拍了拍馬超的肩膀,柔聲而道。
“呵呵。孟起所言是理。本將軍豈會怪責。不過文不凡所率之兵,素來難攻硬取。要贏此人,兵力非是緊要,靠的是計策韜略和精密的推算。此時文不凡兵鋒正猛,必然望藉此勢,多殺我軍兵力,待我軍兵力優勢一失,再一舉攻破我軍。若是我等此時出擊,不正是中了其計。”
就在張任話音剛落,忽有兵士來報,文翰率軍在城外搦戰。馬超還有西川諸將一聽,皆臉色一變,暗歎果然如張任所說。
張任微微頷首,教兵士傳令,不得輕率出戰,若彼軍殺來,儘管以強弩亂箭抵擋。
數個時辰後,文翰又如張任所料,揮兵衝至城下,欲引城內守軍出戰。不過城內守軍早得張任之令,未有出城應戰,只在城上用弓弩發箭抵擋。文翰見西川一副據守之態,不敢強攻,遂令大軍撤回營寨。
西川諸將見此,再無異議,皆聽張任之言。之後日子,張任連日夜裡派人挖取深溝,堆起高壘,只理會緊守城池,由西北軍在城下搦戰,並不出迎。
文翰亦非是尋常人物,且身邊有田豐和成公英這兩個濟世謀士,豈會看不出張任之策。文翰遂令劉闢趕回南鄭,一邊押送調來糧草,一邊再傳書回雍州陳倉,命鍾繇調集兵馬趕往東川,準備久處之計。同時,文翰亦不再揮軍前去安漢城下搦戰,讓各部兵士每日輪流把守營寨,其餘兵馬皆在寨內或是操練或是歇息,養精蓄率,隨時準備戰事。
張任連日聽細作回報,聞之文翰一連佈置,知其欲要與西川兵馬作戰到底,非盡奪東川不可。而張任一時間未有妙計對付文翰,張任為人謹慎,在沒有六七成把握之下,絕不會輕易出軍。張任一時無策,亦派人趕往益州,報之劉璋。
數日後,益州郡治,廣漢郡內。劉璋聞之,東川戰事陷入僵局,且張任先前已有過一場大敗,損了近六千餘兵馬。劉璋大驚,忙聚來麾下眾官商議。
“主公放心。某雖不才,憑三寸不爛之舌,可解眼下東川之僵局!”
劉璋定眼一望,那人正是益州別駕張松,遂急問道。
“別駕有何高見,快快道來!!”
張松目光爍爍,凝聲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