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士聲討。將其多年來耗費心思集聚的美名盡數毀於一旦。
但反之,若是先由馬騰、韓遂先是出手,那麼惡名便是落到他們兩人頭上。文翰便可光明正大名正言順,以誅滅反賊之理由除掉這兩人。
但馬騰、韓遂足有十萬兵力,且麾下善戰猛將極多,要將其誅滅,無疑是難於登天。
文翰若要如此,為何還要背其道而為之,將十萬的兵馬,還有麾下大多悍將賢士聚集在這裡呢?
霎時間,一個猜想而起,令田豐及時頓悟。
若是文翰是故意為之,那又如何!?文翰在這裡的十萬大軍久不敢動,其中大有可能這十萬大軍並非十足表面所露,也就是說田豐認為這十萬大軍必定有假。隨後田豐又回憶起,在一月前他多番隨斥候打探文營,後來被文翰得知,文翰密佈哨塔,增加營寨一帶的斥候,不讓他還有斥候接近探尋。
曾經一閃而過的一個大膽的推測,忽然又在田豐腦海內升起。
若是這十萬大軍內有一半或是多半以上乃用百姓虛裝,而多出來的那五萬或者五萬以上的兵力實在是暗藏於新平、北地,那麼要誅滅馬騰、韓遂的可能性立刻從不可能成為大有可能!而正因如此,文翰才不敢令大軍輕舉進攻,因為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對抗在武安城內的二十萬袁軍!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懂了,我終於懂了!!!!”
田豐狀若癲瘋,猛地立起身子,發聲大笑。隨後,田豐好似一個瘋子似的衝出門外,往麴義的府宅火燎火急地急促奔去。
第五百八十六章 麴義的決意
田豐多日未有梳洗,頭髮、鬍鬚皆是凌亂,衣裳不整,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不過田豐卻顧不得自己的儀容,急趕至麴義的府邸,府外的守衛從未見過田豐這般狼狽的樣子,幾乎認不出田豐。若非他們對田豐的聲音頗為熟悉,差點還以為田豐是哪裡來的瘋子,對其出手驅趕。
“這田先生今日怎麼這般怪異?平日見他最是注重儀容禮節,今日卻以這般邋遢之貌麵人。聽聞他先前得罪了主公,幾乎被主公下令處死。後來得沮先生勸阻,才得以逃之一劫。
之後他被主公下令下獄,過了一段牢獄生活後,因那文不凡的兵馬來攻,主公給其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想必,這田先生是想破了頭想要立功,重得主公重用。但是主公卻先前有令,不得貿然進攻。當下兩軍陷入僵局。田先生根本沒有立功的機會,我看啊,他定是急得瘋了。”
“瘋?你才瘋呢!田先生才智超群,昔日不知立有多少功績,主公有今日大勢全靠田先生所輔!”
“哎!你找死吶!敢在背後議論主公!難道你不記得,半年前有個牙門將在背後議論主公,不慎此言傳到主公耳中。主公大怒不已,將其萬般折磨後,才將他處死了結!”
“呃!!!!你莫要多嘴,我也只是替田先生不忿而已。兄弟你也知道,田先生在主公麾下,常勸他施以仁政,減輕稅賦。如果不是田先生,冀州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餓死。”
“我也是知道。誒,蒼天無眼啊,像田先生這樣的好人,往往都是活不長的。否則,這天下又怎會如此之亂。”
鞠義府門前,兩個守衛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聲交流,兩人臉色不斷地變化,有時還會發出幾聲無奈的嘆息。
“麴將軍何在!!?哈哈哈哈,快快來見田某!!!田某有要事與你商議!!!”
田豐一腳踏入麴義府中大廳,就大呼大笑起來,府中下人見田豐露有瘋狀,又恐其身份不敢有阻,幾個僕人連忙去告知麴義。
“哈哈。你等快快上茶,今夜我要與你家主人秉燭夜談!”
田豐就好像是來到自己家一樣,一屁股坐下後,向一個僕人笑聲吩咐道。而正往大廳趕來的麴義正好聽到這一席話,麴義不覺眉頭一皺,人還未到便先發言道。
“軍師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麴義的語氣略帶不喜,不過田豐一心只在他那驚天頓悟上,那顧得麴義的情緒。
“哈哈哈!!麴將軍快快過來,田某終於明白為何文不凡在此集聚如此之多精兵悍將,卻久久不動的原因吶!”
田豐猛地彈起身子,速速地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跑去,一見麴義的身影,田豐頓時臉笑開了花,一抓麴義的手臂,便往大廳拉去。
而麴義卻並無因田豐的話而驚駭萬分,反而眉頭連連在皺,臉上更是略微出現幾分難受之色。這田豐身上的臭味,實在燻得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