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軍師真乃神人也。不知要問下官借何物,下官必定有求必應,絕不推搪!”
王垕臉色頓喜,糧食問題解決,那他就不必日日為這糧食煩惱。只不過王垕話音一落,程昱就笑了起來,迅疾地從衣袖中拿出一柄匕首,趁王垕不留意,一刀便是刺在了他的胸口,同時冷言道。
“我欲借你人頭一用,已鎮兵士之怨!”
王垕眼睛剎地瞪大,一臉不甘和不可置信,他何嘗有想過這手無搏雞之力的程昱竟然會對他狠下死手。
“我督管糧食,並無絲毫過錯,軍師為何要取我性命!!!”
王垕連退幾步,胸間血口不斷地湧出血液,王垕臉色瞬間蒼白,滿臉悲恨。
“我亦知你無罪,但不殺你,軍必變矣。你一人之死,可挽救時下危境,助丞相得之汝南一郡。王糧官,你放心。待此事風頭過後,我自會向丞相請罪,還你清白。你死後,你妻子我自養之,你勿慮也。安心去吧。”
如此冷酷之言,程昱竟然能夠面不改色一一說完,王垕聽得魂魄盡被嚇飛,欲要再言時,程昱忽然發作,對著王垕身軀一頓亂刺。血肉飛騰,王垕連連慘叫,被程昱亂刀刺死。程昱冷著面色,靜靜地看了王垕一陣後,執起匕首,將王垕頭顱割下,隨後令兵士將其頭顱懸於高竿之上,出榜曉示日。
“王垕故行小斛,盜竊官糧,謹按軍法。”
各寨兵士,聞王垕犯法被殺,紛紛來看,才知食糧減少之事,竟是出於王垕之手。兵士無不拍掌稱快,皆是稱好!
王垕之死,將軍內怨氣盡解。隨後到了夜晚,程昱令一隊兵士推來一車車的肉食,然後用鍋烹煮成肉湯。這肉湯的味道,頓時傳遍了各個營寨,兵士趨之若鶩蜂擁趕來。
“哇!好香吶!大夥快看,是肉湯啊!!”
“是啊是啊!!這!!這真的是肉湯!!!大夥快來,有肉湯食咯!!!”
這些兵士日日不飽,餓了許久,此時看到這一鍋鍋的肉湯,就像是餓狼看到羊羔,眼中露出幽幽綠光。
“呵呵。諸位勇士為國除賊在前線作戰,這幾日因王垕之果,實在是委屈了大家了。你等還愣在這裡幹嘛,趕快分食啊!”
程昱在一旁默默觀察,見兵士無不喜出望外,便是朗然一笑柔聲而道。各兵士見是程昱,皆是一驚,連忙施禮拜見。程昱微微頷首,各打招呼,隨後幾個兵士分得肉湯,喝了幾口後,忽然有一個兵士皺著眉頭喃喃道。
“這肉湯的味道怎麼這般怪異啊?”
“呃!這是什麼啊!!啊!!這肉湯裡竟有人的毛髮!”
忽然一個兵士一嘴噴出肉湯,然後一手從舌頭上拿起幾根毛髮驚呼起來。
“不會吧!!這難道是!!!”
另一個還未喝湯的兵士,幾乎將肉湯倒灑,驚喝起來。
這幾道驚呼聲,頓時令人潮中連連發出無數驚呼聲。各個兵士都是帶著懼色望著這鍋內的肉湯,即使他們肚子此時餓得發暈,卻不敢再對這些肉湯生出變點進食的意思,反而肚子一頓翻騰,想要嘔吐。
“放肆!!軍營之內,你等在此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
就在此時,于禁威嚴喝吼聲暴起,于禁和樂進快步走來,場中兵士連忙讓開一條道路讓于禁、樂進走過。于禁急急走至,虎目一瞪,環視四周,兵士無不畏懼,再也不敢發言。隨後于禁又見到場內的一個個禍子上的肉湯,頓時臉色一喜,向程昱呼道。
“哈哈哈哈!軍師,你果然將肉食帶來了!你等這些人,真是不識好歹,軍師千辛萬苦為你等尋得肉食。你等還多有怨言,實在是放肆!!!”
于禁隨後又轉身對身後的兵士大喝起來。剛才喝到了毛髮的那個兵士急忙解釋道。
“於將軍,非是我等放肆。而是這肉湯味道怪異,而且小人剛才還喝出了幾個毛髮!”
“毛髮?這不就是火頭兵士不小心跌落罷了!你等何必大驚小怪!此間正是作戰時期,兵糧又是短缺,有肉食進食已是萬幸!豈容你等挑三揀四的!若有多言,我勢必斬你!!!”
于禁厲聲而吼,那個兵士頓時不敢再言,不過很快又有一個兵士,瑟瑟而道。
“於將軍,我等豈敢挑三揀四。只是小人想冒昧一問,這肉湯裡的肉,是…”
“白狼肉。數日前,有兵士來報,在附近山頭有許多白狼,我想軍中無糧,便向於將軍要五百兵士,去為諸位除狼取肉。這些白狼甚是少見,味道有些怪異也是難免。諸位無需過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