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顱削去。潘平見曹操殺來,不懼反喜,一刀赫然砍出,兩柄兵器遽然碰撞。就在此時,許褚大吼一聲,驅馬閃過潘平旁側,一刀就往潘平頭顱砍去。潘平心知許褚厲害,哪敢大意,連忙勒馬退開。許褚虎目一瞪,正欲衝殺。此時,大部蜀兵殺到。許褚雖是威猛,但卻奈何彼軍人多勢眾。潘平亦是狡詐,退回陣內,教軍士對準曹操以亂箭射之。曹操急拔劍抵擋。同時間,夏侯惇、曹仁亦遭得這般情境。逃散四處的魏兵,眼見曹操還有一眾將士拼死作戰,大受鼓舞,紛紛蜂擁趕來。不一時,典韋趕到,眼見曹操勢危,惡目瞪得斗大,連聲惡吼,殺出一條血路,斜刺裡來取潘平。潘平先聽得一連串慘叫聲,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典韋將要殺至。這時,前面又是傳來一陣慘烈的廝殺聲。原來許褚亦往他衝殺過來。面對這兩尊惡名遠昭的煞神,潘平焉敢有半分大意,連忙勒馬就走。在典韋、許褚的奮勇拼殺下,魏軍士氣大漲,漸有反撲之勢。幸好華雄不久趕到,死死地壓住魏軍之勢。兩軍混殺一陣,直至夜裡三更,兩軍皆殺得筋疲力盡,各自罷兵。雖是如此,魏軍此戰可謂是傷亡慘重,折損了大約有三四萬餘兵馬,其中被砸死於山谷下的兵馬就有兩萬之多。畢竟當時魏軍極為混亂,又是急著救援,大多都是無備。
曹操回到寨中,卻不見寨前有絲毫拼殺痕跡,方知中了彼軍虛張聲勢之計也。曹操面色黑沉,彷彿欲要滴出水來。當夜先教兵士歇息,次日一早,曹操鳴鼓大會諸將於帳下,商議破城之計。滿寵出席而道。
“這法孝直非等閒之輩,彼軍有此人用計,急切難破。兼之我軍昨夜前番大敗一場,不可急於攻之。大王何不另尋他法?”
曹操聞言,那雙如能吞天般的細目一亮,連忙問道。
“伯寧可有計策?!”
滿寵聽了,卻是臉色一滯,拱手告罪,原來並無計策。曹操眉頭一皺,就在此時眼裡餘光,忽然看見一旁的郭嘉臉上掛了幾分淡笑。曹操一看,心裡大喜,急向郭嘉謂道。
“郭奉孝你若有計,便與孤快快道來!!”
郭嘉咧嘴一笑,就於四輪車上拱手一拜說道。
“魏王且不必多慮。如今荊州之內,除潘無雙與華子威頗有武藝,其餘人皆是泛泛之輩。而潘無雙正於荊州養傷,華子威一人難持大局。魏王何必侷限於偃城這般彈丸之地耶?”
曹操聽罷,心頭一震,好似明悟過來,沉聲而道。
“依奉孝之見,莫非欲孤分兵而行?!”
郭嘉聞言,燦然一笑,遂教計如此如此。此計精妙絕倫,聽得帳內諸將無不驚歎,曹操更是捂掌連聲贊好。賈詡在旁側聽得,連連頷首,自嘆不如。
且說,當下曹操依郭嘉之計,先遣曹仁並滿寵一同引五萬大軍,往襄陽進發,夏侯惇亦引五萬兵馬,並同賈詡、許褚望荊州進發。兩軍皆饒遠路而行。起行前數日內,曹操率軍連日猛攻偃城,使得法正、華雄gen本無暇顧及魏軍的動靜。而兩部兵馬,皆是從夜裡初更,分批出發,又將輜重分撥帶離。
七八日後,法正方得以從一些蛛絲馬跡猜得曹操分兵之計。法正心裡大驚,連忙將他的猜想告之華雄。華雄一聽臉色大變,急與法正謂道。
“荊州兵馬大多聚於此處。善戰之將,亦都在這裡。倘若曹操果真分兵而攻,荊州有潘將軍把守,或是無慮,但襄陽卻恐難保!!”
法正面色連變,與華雄說道。
“襄陽乃兵家必爭之地,兼之又是錢糧盛廣之所,萬不可有失。相比較之,偃城此處除有屏障之用外,再無價值。將軍須當機立斷,將此城棄之,轉走襄陽救援!!”
“可曹孟德焉會這般輕易任由我等撤軍!!”
華雄虎目一眯,面色黑沉。法正腦念電轉,一計思出,向華雄謂道。
“可先教軍士收拾行裝,歇息一夜,來日命一員猛將引軍先往詳攻。將軍卻率大部兵馬撤往襄陽。”
華雄想了想,心裡甚是急躁,疑聲問道。
“如今情勢,如有燃眉之急。何不就今夜出發!?”
法正聽了,搖首拒道。
“不可。近日戰事正緊,兵士連日惡戰,兼之我軍趕往襄陽,遠途跋涉。而此時,想必曹操所派那撥兵馬已將近襄陽境界。我軍趕去,免不了會與那撥兵馬交戰。到時,兵士勞苦,如何戰之?何況若是我軍撤之過急,必會被彼軍發覺,豈不誤了大事耶!?”
華雄聞言,方才醒悟,當下無疑,遂依照法正之言各做調令。諸軍得令,連忙收拾行裝,捉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