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許久,這紅旗始終停留在一個位置,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哥!汝再沒有指示的話,一旦這些刀槍手被滅絕,這八萬大軍可就完了!”
張梁在焦急,高臺上的張角比其更要焦急萬分,他緊緊地盯著左右兩方的兩支朝庭兵馬,一直在等待他們深入陣中,然後他再變換陣型。沒想到,這兩支兵馬卻好似狗皮膏藥似地粘著陣外的刀槍兵不放!
“不行!再這樣被動下去,只怕這些刀槍兵都要死絕,到時此陣失去了刀槍兵的保護,那陣後的三萬弓箭手、一萬黃巾力士還有張梁都會有危險!”
張角腦念電轉,終於下定決心,揮動起手中紅旗。等了已久的張梁見之,那已跳在嗓子眼的心,終於稍稍放下,立馬傳令下去,令兩邊的刀槍手不再一味低檔,而是主動與敵人拼殺反擊!
左右兩方的刀槍兵不斷地集聚起來,如一道道怒濤般向朝廷軍馬席捲而來,這些黃巾賊兵能留守冀州大本營,跟隨黃巾領袖張角,手底下功夫也是不差,有一些甚至是曾經做過山賊的悍寇,其他書友正常看:。
隨著兩方的刀槍兵猛烈的反擊,朝庭兵馬不再是一味地屠殺,而是與之糾纏起來。又因賊軍勢眾,饒是朝廷軍中有類似潘張關徐等不世猛將,也不得不被其壓住了攻勢。畢竟一人之力再強,也是有個根底。
像潘張關徐這些猛將,因衝得太前,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敵方刀槍手。這些刀槍手個個都是毫不畏死,向他們發起衝鋒。
而且他們這些刀槍手裡,亦有一些有過戰事經驗的悍寇,知得對付這等猛將,要先解決其坐騎,連忙喊道砍馬腿。潘張關徐遭敵兵圍攻,又要保護其坐下馬匹,也是被逼得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斷地揮舞手中殺人利器。
一時間,朝廷軍、賊軍兩方人潮相互交織、吞噬。兩方人馬的數量在不斷地劇減,兩方人馬殺得個個紅眼,這個時候,只要一方佔據氣勢,就能奪得最終的勝利。
這就似一場永不停止的殺戮。喊殺嘶吼聲響不絕耳,每一秒過去,都有數十人倒下,失去其寶貴的生命。雙方士卒,踩著死去袍澤的屍體,不斷地在鐵戈碰撞下,前仆後繼的衝!衝!衝!
“他奶奶的!張爺爺就不信殺不盡你等這些惡賊!”
張飛的馬匹在賊軍瘋狂的圍攻下,饒是張飛有意保護,但還是中了近數十槍,最終流血而亡。張飛跳下了馬匹,豹子眼露出駭人精光,眼及之處盡是賊子,張飛暴喝一聲,一招橫掃千軍,卷席出一陣旋風,掃飛了近數十人。
而在他不遠處的潘鳳,潘鳳武藝超絕,更勝於張飛幾分,又有九牛二虎之力。雖然在敵軍的保護下,將其馬匹保護下來。但潘鳳身體實在太重,加之手上的開山斧足有一百八十斤,在潘鳳的一次衝殺中,竟口吐白沫,力竭而亡。
那些賊軍,見潘鳳下了馬,當即擁了過去。不過令他們沒有預料的是,下了馬的潘鳳絲毫不減其威,一百八十開山巨斧,一斧落下,連地面都要劈破,:。潘鳳冷著臉,宛如頂天神將,力有無窮,一斧接一斧地連環劈下,劈得轟轟宛如爆雷般直響,硬是將這些敵軍殺得膽寒,魂魄四飛。
而關文徐兄弟三人,縱馬獨處一個角落,迎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圍攻海潮。此戰前,文翰已先將平日身上所穿的二十斤內甲脫落,身體變得輕盈無比,大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出槍的速度比平時要快將近一倍,挑出一道又一道的槍花,雖然他的武藝比不上關徐兩位兄弟,但還是能堅守屬於他的一片陣地。關文徐兄弟三人共處一角,相互掠陣,形成一個不可攻破的絞殺地帶。
場中的戰況可謂是,慘烈非凡。兩方軍馬殺了足足兩個個時辰後,大多都是筋疲力盡,現在堅持雙方大部分兵卒的就是一口氣,各自不同所堅持的意念。
不過,對於黃巾賊軍那方,賊軍畢竟還是賊軍,雖然他們屬於黃巾賊軍中最為精銳的兵馬,但是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朝廷官軍,戰力還是差了許多。黃巾賊軍消耗的速度,要比朝廷官軍要快幾分。
若非他們數量要比朝廷軍多,只怕經歷過這兩個時辰的慘烈廝殺,黃巾軍要顯敗勢了。此時此刻雙方軍馬,還活著的,大部分計程車卒都是滿臉血跡,身上掛滿不知是敵軍還是袍澤的肉塊,雙手已是麻木發痛。
高臺上的張角,被場中的漫天血光,染得好似五官盡紅。張角臉龐不斷地在抽動,心中好似滴血,就在這兩個時辰,他麾下近五萬刀槍兵,幾乎損失了一半。二萬五千人啊,整整二萬五千精銳!
張角此時已顧不得去恨對方那領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