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你那麼矮我都沒有嘲笑你了,你還好意思看不起我?”武伯悻悻然地一哼。
聽到了最忌諱的一個字,蘇奕瑄猛然想起她所受的悲苦待遇。“你剛剛為什麼說我看起來像小孩子?”她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他。
“本來就是呀,對於我而言,你還不算小孩子嗎?”
“但是你也不用說得那麼毒呀,我十八歲了耶,你竟然說我像七歲的妹妹!”她用力地搖晃他。
“你自己長得矮還怪我?”武伯幸災樂禍地嘲笑她。
“可惡!”蘇奕瑄一肚子火無處發洩,氣呼呼地拿起桌上的茶喝。
“嘔!這是什麼?”她瞪著杯裡僅剩的一點液體,忍著想吐的念頭問武伯。
武伯東張西望,一副隔牆有耳的模樣。“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喔!”
見她點頭,他才又說下去。“今天是我和我家老婆子結婚五十年的紀念日啦!你知道的,我已經三十年不行了,我想說今天日子很特別,所以想給她一點特別的驚喜。”
“你是說,這是壯陽藥?”蘇奕瑄苦著一張臉,她真的會被他害死。
“對呀—!”
“嘔!”她飛快地衝到浴室催吐。
她白著臉出來,武伯連忙走到她身旁扶著她,像對待瓷娃娃一樣的小心。“來,坐,小心一點。”
武伯以驚世駭俗的眼光打量她,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孩子的父親是誰?”
“什麼?”她有聽沒有懂。
“就是你肚子裡的小孩,父親是誰?”
“我肚子裡有小孩?”她恍然大悟,氣得想扁人。“我沒有懷孕,我吐是因為喝了你的壯陽藥。”這個害人精還有臉誤會她,呸!
“你幹麼偷喝我的藥?我自己都喝不夠了。”他趕緊抱起茶壺,萬分寶貝地護在懷裡。
“不是給我喝的你幹麼準備兩個杯子呀?”
“我習慣放兩個杯子,玩扮家家酒。”他對她做個鬼臉。“不要臉,偷喝我的藥。”
“死老頭,你說什麼?”蘇奕瑄氣不過,以手臂箍緊他的頸項,用力地扭絞。“敢害我!”
她可是她們住的那條街上,人稱“瑄大姐”的人,敢惹她,八成是不想活了。
“放過我吧,我又老又呆,不好吃呀!”武伯閉緊眼睛大喊。
“去死吧!”她仍意猶未盡。
“不要呀!”武伯滿臉通紅,他的脖子快被扭斷了。“只要你饒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她悻悻然地放開他。“別在我面前提起矮這個字。”
“是。”武伯怯怯地縮到她的對角上。“那愛也不可以說嗎?”先把疑問搞清楚,才不會又被扁。
“對。”
“唉呢?”
“也不可以。”
“捱也不可以嘍?”
“沒錯。”凡是音同矮的字都一律禁說。
“我明白了。”武伯點點頭。
“明白就好。”她頤指氣使地指揮他。“去拿碗冰糖燕窩讓我漱漱口。”
“是。”
想不到冰箱裡當真有冰糖燕窩!蘇奕瑄開心地先用燕窩漱漱口,再將它吞下去。
“嗯,味道還可以。”她不甚滿意地搖搖頭。“再去拿塊蛋糕給我吃。”
“是。”
她一邊吃著巧克力蛋糕,一邊舒服地享受武伯的按摩。
“太輕了,用力一點。”
“可是我的力氣要保留到晚上……”他怯懦地說。
“這是不同的,我又沒有叫你用那邊的力量幫我按摩。”
“是。”武伯只好苦命地繼續為她服務。
“先生叫我告訴你,你的工作內容。”他沒忘記老闆交代的話。
“說啊!”
“煮三餐,打掃屋內,小姐早上讀半天班的幼稚園,下午她沒課的時候教她做功課,陪她玩。”
“工作還真多。”她抱怨道。“對了,以後你就替我煮飯和打掃吧。”
“不行呀,我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而且我一個禮拜才來兩天。”
“你做什麼工作?”
“送先生上班,管好這個家。”他可是重要人物。
“那不等於沒事做?不管,我說了算,以後你就煮飯和打掃。”
“不要呀!”
“再說一次啊!”她笑著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