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正瞧著上面的新聞。他聽到這些禮單，一撇嘴。

“毛病，我一個老頭，要那些東西幹什麼！鋪張浪費！”

“爹，這些都是大傢伙的一番心意嘛。”

梁茹的二叔梁天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羊毛衫，坐在自己父親的身邊，陪著笑容，“爸，你就收了吧。”

“收，不過之後你都給我捐上去。”

梁老爺子哼了一聲，“真要收到我兜裡，我怕折壽。”

“行，這都是咱們家的慣例了。”

梁天點點頭，“再說，咱家也的確不差這點東西，就是個心意罷了。”

“小天，我可跟你說，你生意做的大，可不能幹違法的事。”

梁老爺子一邊看報紙，一邊不忘記提醒自己的二兒子，“別看我老了，但我耳朵可好使。要是讓我知道你小子有什麼壞水，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人麼？”

“你啊，是不是自己最清楚。多跟你大哥學學，人，要走正路，知道嗎？”

“總讓我跟大哥學，大哥都要六親不認了！”

梁天給老爺子倒上一口茅臺，同時還不滿地嘀咕道，“再說，我哪敢做壞事，我還怕下地獄呢！”

“只有壞人才怕下地獄。”

梁老爺子又哼了一聲，“我們老革命，可不認什麼鬼神！心中有正氣，來去無牽掛！”

“行行行，我的老紅軍，你有覺悟，我多跟你學習，行了吧？”

“心裡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

老爺子又嘀咕了一句，“你大哥沒來？”

“他有會。”

“行……那小茹呢？”

“在那邊坐著呢。”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跟爺爺親近親近！小時候可不這樣！”

老頭嘆了口氣。

“小茹今年情況特別。”

“什麼特別？”

“聽說帶男朋友回來了……喏，那邊坐著的就是。”

“誰啊？”

梁老爺子把眼鏡拉了下來，往梁茹的方向望了一眼。

“羅家的臭小子？那小子我一直看不上，小茹怎麼找上他了？”

“不是他，是旁邊那個。”

“哪家的？”

“普通家庭。”

梁天早就查過了，“父母都是普通人。”

“不錯。”

梁老爺子似乎有點高興，“還是小茹有想法，年輕人，就是比我們這些老傢伙強。”

“爸，普通家庭怎麼配得上咱們家的人？”

“放屁！往上倒騰，咱們家也是普通人！”

梁老爺子罵道，“你小子，就是越來越忘本了！”

“爸，您也別生氣，我說的是事實。”

梁天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看看，咱們家現在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就算你不說，我不說，早晚有一天，這小子自己也會感覺到差距的。在這種家庭當女婿，你說，他會過的快樂嗎？”

“有什麼不快樂的，我看就挺快樂！”

梁老爺子也挺倔，“總之，這件事情，你們都不準插手！”

“哎呦，您寶貝孫女那脾氣，跟您一個樣，我們哪敢啊！”

1556　禮輕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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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梁老爺子這才有點高興，忍不住又多瞧了李凡兩眼。

“不過……我怎麼感覺，那小子有點不太一般呢。”

“爸，你的老花眼該治治了。”

“放屁！你是不是希望我瞎了？”

“哪的話啊！爸，我就是覺得，這麼多世家子弟您瞧都不瞧，那小子何何德何能，哪裡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你懂個屁！”

梁老爺子當年也是從戰場上撕殺出來的，當年朝鮮戰役和越南戰役的時候，他一個人挑翻過不知道多少美國鬼子。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的和平歲月，他依然深刻記憶著當年那種殺氣騰騰，死中求生的感覺。

那時候，死亡就睡在自己身邊。

而在對面那小子身上，梁老爺子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力。這是一個戰場上活下來的野獸，本能的一種感覺。

那小子，莫非來歷不凡？既然是孫女婿，那自己是不是也該出面考驗他一下？

“小天，一會你把這小子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