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寂滅錄,與武學淵源毫無關係,說得都是兵家要義而已。“
謝孤棠沒想到夏小雨也勘破了妖嬈劍譜的秘密,心下凜然一驚,“那你說,要什麼條件,你才肯幫我找到寂滅刀。“
“陪我,守著我,就三個月,我只能活三個月了。“夏小雨的語氣不似威脅,倒似懇求,他在求那個人憐憫他,哪怕一點點,哪怕不是出於愛。
“我要不答應呢“
“哈哈哈哈,那你就永遠見不到寂滅刀了。“夏小雨五內俱焚,眼角滲出血色,一副發狂成魔的樣子,謝孤棠抬袖示意手下將夏小雨放下來,靜靜走過去扼住他的下頜道:”三個月太久,我等不了。“
夏小雨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明眸中似在嘲笑自己的卑賤,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討價還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本想狠狠報復,報復得謝孤棠渾身累累傷痕,讓他一輩子忘不掉他,可現在,他做不到了,他中了九墨曜的奇毒,根本拿不到解藥,餘生太淺,不夠他揮霍,此刻,他只想留一個可以利用的理由,至少待在謝孤棠身邊就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寂滅錄寂滅刀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只求,只求“話音未落,一柄長鉤穿透夏小雨地琵琶骨,讓他無話可說,只能喘著粗氣,讓痛麻痺自己。
“夏小雨,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你永永遠遠只是個三流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告別
看不清是山路的泥濘還是自己的狼狽,夏小雨走一步跌三步,每每倒下琵琶骨就傳來一陣劇痛,而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前方不遠處負手而行,瀟灑得讓山川尷尬。
他想起雨夜破廟,想起太湖裘家,想起九墨曜中的那些點滴耳畔迴盪起鶴雪臨死前的那番話“你知道你為何一直堪不透妖嬈劍譜的最高境界麼”
那時已改名夏飛絕的男子迷惘地搖搖頭,謝孤棠對他所做的一切成為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痕,他覺得人不能動情,一旦動情,受制於人。
鶴雪莞爾一笑,捻起一朵海棠花道:“我給你說個故事。”
那一夜,大雨滂沱,男人為公主盜來了妖嬈劍譜,說諂媚也好說為了心愛的人也罷,總之此事令他惹來大禍,成為宮中人人得而誅之的低劣叛徒,外界謠言傳他與公主關係匪淺乃一對愛侶,實則一切都是他的單相思而已,公主怎麼會對這種男寵動心
“來了”
“來了”男人將劍譜呈上,身著素衣的美人將一頁一頁仔細翻閱、牢記在心。
“到時,她們一定會派薛義山來抓我們,你就逃,逃得越遠越好”
“那你呢”
“我我要將寂滅錄交給義山,就算將我一輩子鎖在冷宮中我也在所不惜。”
男子渾身無力,破屋外大雨漸息,他忽然覺得,人這一生都是徒勞,往往你愛的不在意你,在意你的你又不需要,這種接近無望的愛,讓人頓生寂滅之感。
鶴雪眼眸半醉,一臉微燻地望著夏飛絕道:“你還沒有感到過那種絕望吧,所有人都覺得你在犯賤,你卻還執迷不悟直到最後一刻,當體驗過那種心死如灰的滋味,世間一切歸入寂滅,你就可以真正的知道這妖嬈劍譜只是表象,寂滅錄才是真義。”
夏小雨將這番話又在心中咂摸了一番,天色越來越暗,遠方墨雲翻滾,他不知道謝孤棠要帶他去哪裡。
不知行了多少路,眾人行至一無名山谷前,謝孤棠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忽地怒吼道:“人呢怎麼會他怎麼可能逃走不是要你們派人看著他嗎”
還未等屬下解釋,謝孤棠拔刀殺了其中一名侍衛道:“今後再犯錯,就是這種下場”
好不容易抓到夏小雨,卻讓王良琊跑了,謝孤棠真是不甘心,他一心想借山河圖奪這天下,誰知步步受制於人。
寂靜的山谷一側,綠拂扶著王良琊正在趕路,綠拂生怕後有追兵,一邊趕路一邊回眸,王良琊身體乏力,蒼白著臉色道:“等我們逃出這裡,先去唐門一趟。”
“去唐門”綠拂大驚失色,那個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去,去了也無法脫身,“去哪兒幹嘛”
“唐演秋之死畢竟與我有關,我要上門請罪。”
綠拂苦笑道:“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若現在去請罪,恐怕”
“那也不能不給唐門一個交代”王良琊說著猛吐出一口血,濺落在青草上。
“侯爺,狼邪已成武林公敵,如今各處都在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