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謝大俠做朋友那是福氣。”
把他當知己這話,他聽過兩次,第一次是王良琊,他只當是那大魔頭的醉話,而今卻不禁潸然淚下,這下倒覺得在侯府中步步驚心、心驚膽戰的日子倒也沒有白過,當下就熱淚盈眶,恨不得與謝孤棠抱頭痛哭。
沒想到謝孤棠竟真的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他的頭被埋在謝孤棠肩膀上,謝孤棠的手開始摩挲起他的頭髮,一點點向下,一點點深入,最後竟然滑向了一個深淵,一路長驅直入扯開了他的衣服,夏小雨起先不以為然,最後慢慢變為震驚,然而抬眸四目交接之時竟然麻木地動彈不得,絲毫不懂得如何拒絕。
這是怎麼回事
“小雨王良琊在我身上下了毒藥,只有此法可以解毒,謝某不願意去禍害良家婦女,不知小雨可否幫我”
平素裡殺伐果決,凌烈如刀的男子忽然說起了溫柔似水的話,每一個字都如蜜糖一般滴如夏小雨乾涸的心田之中。
罷了,豁出去了,反正也只有一次。
暴風驟雨一般的吻熾熱如火,絲毫不似平素那個矜持冷靜的謝孤棠,在他身上摩挲地手掌亦溫柔如同浣洗著心愛的衣裳,他用舌尖撬開他皓白貝齒,起初還是羞澀的欲拒還迎,待到那吻灼燒成了不可遏止的**,夏小雨亦主動的迎合起來,兩個人身影糾纏間相疊成了交頸鴛鴦。
謝孤棠沉默地望著夏小雨,他輕輕撫開他額上的烏髮,掌心的刀繭慢慢與那道傷疤重合在一起,似撫慰似愛憐,夏小雨纖長的睫毛竟讓他頓生憐意,夏小雨不是不好看,相反,除掉那討厭的傷疤,他甚至算得上唇紅齒白,清秀俊朗,不一會兒,二人已經雙雙半褪衣衫,不自覺的倒在了床上,沉醉而癲狂的迷惑之間,謝孤棠覺得腹中已灼燒起不斷升騰的**,想發洩,想衝破,那是一道迷障,似走火入魔於練刀之中,身下那個婉轉承合的人忽然渺小的如同萬物一般。
他只是一個器具吧只要陪他渡過這難熬的一劫,殺了都可以。
什麼兄弟,什麼朋友
呵呵,可笑,他謝孤棠從來沒有過朋友,更不需要朋友,那個死在七年前的王良琊或許算一個,但如今早已不是了,想著在夏小雨身上越發肆虐的攻城掠地,那架勢儼然已成為屠城一般,夏小雨不由得出來,這一喊越發刺激了謝孤棠的,纖絲清揚,折腰為君,臨到關鍵之際夏小雨終究有些放不開道:“謝,謝大俠”
夏小雨手抵著謝孤棠滾燙的胸膛,那急促的心跳讓他的心也隨著突突的跳了起來,“會疼嗎”
“不會的”謝孤棠清冷一笑,眸若黑曜,將夏小雨無盡神思一股腦兒的吸了進去,再也不管不顧,直當頃刻間羽化飛仙,共赴瑤臺,一種撕裂感與痛楚感密密麻麻地襲擊了周身每一個毛孔與細胞,謝孤棠整個人如一池春水覆蓋在夏小雨的周身,綿綿密密如泥牛入海,湮滅於無形。
一夜**,一席殘豔。
翌日清晨,謝孤棠醒來之際,夏小雨就頗為迅速地遞上了毛巾,他倒真的甘心為奴為婢了,謝孤棠自然也沒忘了昨晚之事,連忙笑意連連道:“謝謝。”
“沒事謝大俠身子好些了嗎”
自然是好些了,解開了那迷障,武功恢復了三成,若是再來一點兒血便可以完全恢復功力了,謝孤棠容光煥發,一臉喜色,夏小雨羞赧的以為他是憶起了昨日豔事,豈不知這為刀痴狂的謝孤棠眼中其實只有他的武功。
走火入魔也無所謂。
、血剎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萬萬次,起初是羞赧不堪,接著是欲拒還迎,再之後便是主動求歡,夏小雨在某一夜事後摸了摸自己越來越厚的臉皮,發現這觸感再也不是滾燙,再也不是慚愧,竟然是一種油然而生,自發而成的喜悅,餘光掠至那人身上,結實的胸膛一起一伏,欺霜賽雪的勁項修長地延展,垂在眼瞼上的長睫微微顫動,床榻上的謝孤棠呼吸均勻,一張臉在斜月輝映下越發出塵似玉。
“唉,配不上”日日歡好倒像是施捨,夏小雨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他想出去透口氣,這種又愛又怕的壓抑令他胸口堵得慌。
他百無聊賴地晃著圈,太湖裘家財大氣粗,園邸自然也是敞闊氣派,沒有杏侯府那過於精緻旖旎的小家作派,放眼望去,六進大宅規矩方正,造園則嚴謹依循著曲徑通幽之美,假山上的亭榭幽靜清涼,可以一攬一園盛景,百花嬌豔雖已謝去大半,可四季常青也並非虛言,鬱鬱蔥蔥的松木挺拔得如裘儼然的脊樑骨,儼然大家風範。
深夜偷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