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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說王良琊禁慾這個我可不信,他既不信佛又不通道,斷無道理空空斷送大好年華。

今日壽宴的重頭戲不是滿座的珍饈美味,亦不是杏侯府的金碧輝煌,濫觴鋪張,更不是曲水流觴的風雅逸趣,眾位大人物翹首以盼的實則是一場表演絕代舞姬陸芳菲將為杏花侯大壽獻藝。

夜幕降臨,天上絳河清淺,人間酒醒夢迴,眾人都喝得醉醺醺之際,大戲終於開演。

一名輕紗籠玉體,環佩叮噹,身段曼妙地女子款款步入大廳之中,她面上蒙了一層紫紗,秀目顧盼嫣然,勾得在座男子個個失魂落魄,傳說這陸芳菲博採眾家,不但會“霓裳羽衣曲”,更會公孫大娘的“山河劍器”,舞姿輕盈,翹袖折腰間若彩蝶翩然,窈窕飄逸。

一曲“霓裳羽衣”舞畢,滿堂皆是叫好之音,她換上雙劍灑沓出場,劍鋒颯颯,依人妙舞,長袖善折,腰肢纖盈,劍器渾脫,直叫人目不轉睛,拍手稱快,真真是“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就在眾人沉醉於佳人的翩躚舞姿之中時,陸芳菲鳳眸一斂,手中長劍直直朝杏花侯刺去,這一刺驚醒夢中人,“啊”在場的達官顯貴個個慌了手腳,並無一人敢上前相救,就在這時,那劍竟然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之中,陸芳菲如蝴蝶撲到了蜘蛛網上被黏住一般,整個人定在當場,那劍堪堪就要落到王良琊地脖子上。

“哼,陸姑娘好招式”王良琊冷笑一聲,蔥削似的手指輕輕撥開寶劍道:“綠拂,出來吧”

一名手中纏滿白布與絲線地年青男子從帷幄中步出,只見他鬢若刀裁,眉目清秀,一身青衣勁裝,眼底殺氣瀰漫,他一把奪過陸芳菲手中的寶劍指著她咽喉道:“說誰派你來的”

“呵”那女子渾身被絲線束縛得動彈不得,卻偏還露出一副撩人媚惑地姿態,媚眼如絲地望著王良琊道:“侯爺,有人要我帶話給你。”

“噢”王良琊蹙眉。

“他說,七年前恩斷義絕,七年後再無瓜葛,侯爺若是多管閒事,必墜阿鼻地獄”說完吻儘自絕,封喉如花綻,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那些酒色之徒哪裡見過這等場面,曼妙舞姬地血染透了大地,人人大驚失色,飛也似的逃出杏花侯府,不稍片刻,廳堂內便空無一人,滿地狼藉,美味佳餚盡數化作殘羹冷炙,極為煞風景,夏小雨正端著盤子給這流水宴上菜,乍然撞見這刺殺王良琊的驚悚一幕,心中甚為生氣。

他氣得不是有人刺殺他主子,而是有人刺殺他主子居然沒有成功,絕色佳麗竟然香消玉殞在了自己面前,那個被喚作綠拂的人一身殺氣,從來沒有出現在侯府之中,他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難道這個人一直藏在自己身邊,而自己渾然不覺,越想越詫異,這杏花侯天生妖孽,行為詭譎,真是讓人想想就後怕啊

“哼一群孬種”王良琊“嘭”地捏碎自己手中的酒杯,唇角漾起一絲冷笑,他望了一眼綠拂,兩個人就一併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在場家丁只能叫苦不迭,這一大攤子東西還不得讓他們收拾到天明

“呸怎麼死那麼多人不死你啊”夏小雨在心中咒罵,恨不得回到閻王殿參他一本,說那王良琊殘暴不仁,奢靡浪費,無端。

可謾罵一向解決不了問題,日子依舊得過。

又是一日,惠風和暢,夏小雨正在花園中恃花弄草,陳伯則在不遠處修剪枝葉,夏小雨一直覺得陳伯為人忠厚老實,亦師亦友,這幾日心中堵得慌,總想問個明白,於是放下手中的活兒湊到陳伯身邊問道:“陳伯,你來這兒多久了”

“很久了不記得了。”陳伯沒有抬頭,依舊專心致志的做事。

“那,那你知道那個綠拂是誰嗎”

“呵呵,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多管閒事嘛”陳伯微微抬首,憨厚一笑道:“照顧花草才是咱們的本份,別的就休要多想了”說著剪刀指著自己面前的一片草道:“秋階得此,群花可廢,這草啊叫雁來紅,又稱秋色,但我覺得還是叫老少年好。”

“為啥”夏小雨雖然在杏侯府上待了好幾個月卻對花草之事不太上心,品種之類他經常弄混,有的名目更是毫不知曉。

“呵,所謂老少年,此草不是時時都美,每到秋季,觀此草,群花可廢矣,經秋而媚,到晚上則更媚,曾有人作詩云葉從秋後變,色向晚來紅,此乃草中仙品啊”

不就是一堆奇形怪狀的野草嗎還“老少年”,夏小雨不懂花草之樂,只當陳伯是故意引開話題。

可未等夏小雨接話,陳伯又自顧自的說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