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將人打成這般模樣
再說,再說這事情的罪魁禍首也並非天白,要說那將人放走的可是他夏小雨啊,想著不禁將堂前那個血人換做了自己,這不想則已,一想更加驚懼,自己若是被打成這個樣子恐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吧
而天白還在苟延殘喘。
“各位家小,府上原本有位貴客,著黑衣拿長刀,不知各位可否見過,若是有人見過,賞金二十銀”王良琊又好整以暇地坐下,舉起桌上的琉璃酒器開始把玩,玩著玩著又斟滿一杯,眸光落在酒中,濺起三分漣漪、七分心機。
所有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全部一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夏小雨也學著他人的樣子裝傻充愣,杏花侯掃視了一圈淡然道:“罷了,許是我那故人不樂意再與我相處了”
“啊呸人家謝孤棠是蓋世英雄,你王良琊連狗熊都輪不上裝什麼大善人,還人家不樂意與你相處了,我他媽要是樂意與你相處才是見了鬼呢”夏小雨心中罵罵咧咧,可眸光不經意落到渾身浴血地天白身上卻徒剩哀傷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是這麼個道理。
夏小雨閉嘴了,他心中默唸佛法但求天白能全身而退,今後就是被天白多損個幾句也無甚掛礙。
“侯侯爺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天白哭喊。
“好吧”杏侯舉起早已準備好的酒端到天白手邊,天白二話不說接過琉璃酒盞昂首一飲而盡,接著便漸漸垂下頭去再無聲息。
“天白天白”與天白要好的幾名家丁哭成一團。
這哪裡是什麼佳釀卻分明是毒鴆。
真是狠心啊,夏小雨想起那夜天白望著杏侯的眼神,那裡面可全是滿滿的愛意與忠誠啊,這個王良琊怎麼就能這麼對待他
可是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天白非但沒有活命,還死於毒鴆,是他,是他夏小雨這個孬種間接殺死了天白。可他又能如何跳起來一劍刺死王良琊恐怕劍還沒拿得起來自己就被萬箭穿心了吧
再一次起誓,這天下恃強凌弱,終歸是勇者勝,成王敗寇也就是那麼個道理,不若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必要苦練那妖嬈劍譜,管他練成什麼模樣
他再也不要,再也不要被人像一隻螞蟻一樣輕易踩死了。
夏小雨在廳堂裡不敢掉淚,回了自己的住所卻不爭氣地嚎啕大苦起來,邊哭還邊把臉埋在枕頭裡生怕旁人聽見,他唯一慶幸的是謝孤棠也已逃走,總算做了件好事,這往後若是自己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杏侯府裡,也算是不枉此生救過一個英雄。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不知道有人猜到謎底沒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
、小雨
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人。
自從天白死後,夏小雨一反吊兒郎當地性子,該當花匠時好好當花匠,一旦抽出時間來便苦學妖嬈劍譜,“杏花沾衣”一式終於在他苦練了一個月之後有所進步,然而再練卻是毫無突破了,原因無他,他夏小雨身子骨不夠強壯可以練,招式不夠靈活出劍不快可以練,但唯獨內力需要經年苦修,他一個毫無內力的人如何能突破多重劍境,直達化境
愁,愁死人了。
秋雨綿綿,細密地雨滴沿著屋簷滑落猶如一層簾幕遮在屋子前,疏雨滴梧桐,枯荷墜淺塘,這是睡覺的好日子,今天活兒比較閒,按道理說照著夏小雨好吃懶做的性子也該窩在被子裡了,可他偏不,他拖著腮坐在門前望天發呆。
這一望便是一日飛逝,到了下午晚些時候,空落落地院子裡忽然晃出一個墨金色地影子,照得這破敗院落熱鬧起來,來者擎著一柄二十四骨水墨油紙傘,人家傘上繪的是粉牆黛瓦,江南人家,他偏是妖豔牡丹,奪人眼球。
媽的,品味真是俗,連我這粗人都不如夏小雨一旦不喜歡誰,便覺得此人千般萬般的不是,堂堂杏花侯王良琊就是他眼中的一粒沙子,透過這沙礫看世界就是千瘡百孔,十分得不爽。
貴腳踏於賤地,蓬蓽生光,王良琊生得風流無匹偏有一股讓陋室變畫堂的本事,他擎著油紙傘走來,就如一點墨跡沾了仙露泅了水,暈染在大地之上,似隨性又似有心。
“小雨”
“誒”夏小雨連忙畢恭畢敬地湊上去扶住王良琊將其引到自己屋子中,“誒,這天寒地凍地侯爺有啥吩咐讓下人們通傳一聲不就行了何必親勞大駕”
“自上次深夜把觴,餘唯覺小雨是本侯酒中知己,可幾次三番的經過這邊,卻發現小雨正在刻苦練劍,本侯覺得不便打擾,便也沒有進這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