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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明沒有血緣關係,兩個人的眼神卻出奇的相似,像是同個模子裡刻出來。

“所以,你叫我不得安寧?”她的話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地從唇瓣間出來,壓抑著從骨子因他的聲音、因他的話而湧起的驚惶之態,“你這個人真好。”

她說的極具諷刺。

“謝謝——”

他點頭接受,那動作極為紳士,彷彿他就是天生的優雅貴族,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溫柔,叫人不能剋制的陷進去,不能自拔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一點也沒有。

☆、007你給不起我一生一世

“叫聲媳婦我格肉,心肝肉啊呀寶貝肉。阿林是我手心肉,媳婦大娘儂是我格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勿得那兩塊肉……”

伍建設還沒有走近,就遠遠地聽到二樓的視窗傳出《碧玉簪》中的名段《手心手背都是肉》,伍老爺子是紹興人,慣愛聽越劇,還曾把小七送去西城區文化館小百花越劇團去學過。

小七學的不是小生,也不是花旦,也不學老生,她學的是老旦,尤其是那一段婆婆去勸媳婦的段子,師從“周派”,她一開口,曾有人當面稱頌,乃有“周寶奎”老師之神韻。

此時,那正在唱的不是小七,又會是何人?

“這幾天一直在唱這個?”伍建設把人帶回來,就將人丟在這裡,不許她出來一步,他自個兒到是外頭辦事,辦的是什麼事?

多的很,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是非得由他出面處理不可,他經手的事,都是見不得光的,見光了,也沒得他什麼好果子吃,要說是什麼身份,那就是個惹人嫌的“清道夫”,把別人的路子給清出來,還沒有人給他好臉色看。

事情總是這樣子,說“清道夫”還是給他留幾分面子,在那些個覺得自個兒精貴的人眼裡,他就是個給錢就能辦事的,給錢就成,別的也別談,銀貨兩訖,要的是懂行的。

“小姐想出去,我給攔了。”

那人顯的有些福態,面上帶著幾分嚴謹,在望向伍建設時,那目光透著個恭敬,不知道是流於表面,還是骨子裡都一樣恭敬,只有她自己知道。

伍建設微微點頭,“李姨,你歇著吧,這幾天也是累了你的。”

他說的很客氣,要是二樓的小七看見,總會是取笑他的故作姿態,話一說完,他已經上樓,還沒推開門,雙臂一動,似弄起水袖般,嗓子眼裡已經出聲:“婆婆啊,你的是媳婦重生啊母,婆婆的恩德銘記啊腹,夫妻不合,世間有……”

他拉起嗓子,唱得極為投入,就是那個神情也表露如戲中的李秀英一般委屈,門讓他的身子擠開,人已經進去。

不是音響裡的聲音,小七站在落地窗前,手裡似乎是作勢捧著什麼東西,正要自己一個人唱下去,誰知道,橫空插來一個聲音,她眼神一暗,已經把縈繞房間的音樂給關了。

伍建設到是不介意,沒有住嘴的意思,反而把後面的都給唱下去,“唯有我是不明不白受折磨,我不願與他夫妻合,只好辜負你老婆婆……”

唱到這裡,他望向她,那眼神,擺明的一種態度,就是要她接下去,就算是沒有伴奏也要唱下去。

小七沒有打算再唱,好好的興致都讓他給破壞,這幾天除了吃飯下過樓外,她還真的哪裡都沒有去,不是不想出門,而是不能出去,一步也出不去。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她都沒有回頭,都不稀得看他一眼,就是他裝腔作勢的接著唱,也是沒有半點好感,更不願意回快起小時候的事,再想那些,也只能叫她自個兒難受,何必要跟自個兒過不去,“伍建設,你說吧,想叫我做什麼?”

她問的很直接,雙手環抱在胸前,背對著他,人站得很直,似將自己直成挺拔的松樹般,連寒冷的冬天都不會叫她低下腰,除非是把她的腰直接壓斷!

伍建設對她的態度,沒有半點的不樂意,大踏步地走過去,長臂一攬,就把人攬入懷裡,圈住她的腰肢,傾下頭,對著她的眼睛,“這麼急,可不像你。”

知道他沒用力,她是用雙手推開他,很用力地推開他,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心裡頭極為氣悶,卻又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拿他沒有辦法,一丁點辦法也沒有,“那麼你說怎麼樣才像我?”

她仰起小臉,唇瓣間不是粉色,而是塗抹著橘色,讓她的小嘴兒一下子就顯的亮許多,連帶著那問話的表情都是十足十的挑釁,眼角還微微上揚,那邊的嘲諷,顯而易見。

他的回應,上前一步,動作迅速地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