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迷情散藥效之烈,非常人所能抵抗,尤其是,二公子待喬姑娘又用情至深,這對服了迷情散之人更是大忌。”葛昆不贊同地道。
趙瀚霆卻不再說話,沉默地端過茶盞抿了一口,葛昆見狀暗歎口氣,躬身行禮靜靜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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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淇已經到淨慈庵了?”這晚,喬正林歸來,由著喬夫人侍候他換上常服,隨口便問道。
“去了,今日一早帶著崢兒過來請安,姐弟倆陪著我用了些早膳,她這才打算離開,可崢兒哭著鬧著不肯放人,還是晉遠過來抱著他瘋了一陣,英淇才能順利脫身。家裡這麼多人,崢兒這孩子最喜歡黏著他姐姐了。”喬夫人將他換下來的衣裳遞給一旁侍立著的婢女,回道。
“嗯,崢兒還是太過於嬌氣了,得再練一練,男子漢大丈夫,總這般哭哭啼啼的確是不成樣子。”喬正林呷了口茶,皺著眉頭道。
喬夫人無奈地搖搖頭,“你呀,只恨不得將兒子都當成你的兵來練,也不想想崢兒才多大。”
老生常談的問題,喬正林自不會再與她爭論,笑笑地伸出手去拉過她在身邊坐下,“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再忙,坐下陪我說說話。”
喬夫人抿嘴一笑,順從地坐到他的身側,左手卻仍是被對方緊緊地抓著。
“英淇她……為何突然想住到淨慈庵去?”喬正林捏著妻子的小手,心不在焉地問。
“孤月師太近來身子有些不適,她一向與師太交好,放心不下,也想著到庵裡為家人祈祈福,你也知道,咱們家裡的男子,除了年紀最小的崢兒,個個都是讓人提心吊膽,沒個安心覺睡的。”喬夫人嘆氣。
“這些年,苦了你了。”喬正林輕拍拍她的手背,滿是歉疚地道。
“我倒沒有,就是難為兩個兒媳婦了,這些年聚少離多,導致如今膝下都只得一個孩子。她們雖都不曾說過,可我也看得出來,每回煜兒磊兒他們帶著晉延晉遠出征時,她們幾乎都是夜不安寢、食不下咽。”
“再忍些年,我保證,待天下大定後,便將身上所有的責任都卸下,專心在家陪著你。若你身子再好些,咱們便四處走走,看看外頭的風光,你瞧著可好?”喬正林柔聲道。
“好,我等著這一日。”
“將軍,葉副將在外書房候著,說是有要緊軍情稟報。”夫妻二人正溫情脈脈閒話間,突然便有外頭候著的侍女輕敲了敲門道。
喬正林一怔,隨即‘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我去去便來’就忽匆匆地邁步出了房門。
喬夫人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將軍,上京那邊傳來的訊息,孫大川定於下個月初八登基稱帝。”見喬正林過來,葉副將忙上前稟道。
喬正林吃了一驚,“訊息可確切?”
“千真萬確,如今上京一帶血流成河,凡是反對的人均被他所殺,城門外掛了一排又一排的人頭。”
喬正林眉頭擰得更緊,若說中原如今氣勢最盛的是哪一方,非孫軍莫屬。趙氏齊軍雖兵力不弱,可這些年一直以防守為主,穩打穩紮,不似四處擴張的孫氏。早在兩個月前,孫大川便攻下了上京,想不到不過才兩個月,中原各方勢力未清,他居然便敢先稱起帝來。
此舉除了能過一過皇帝癮,卻是百害而無一利,最嚴重的,便是將自己豎成了靶子,將中原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一旦各處聯合起來合攻上京,就算孫氏兵力再強,可雙拳難敵四手,到時被四面夾攻……
孫大川的稱帝,引發中原戰火愈燒愈旺,孫大川為了震懾反對者,採取血腥手段進行鎮壓,使得民心惶惶,卻反而更激起各地的反抗。
一時間,戰爭頻起,民不聊生,各地難民紛紛逃離,而相對平靜安穩的錦城一帶,便成了難民的首選,一夜之間,錦城便湧入了一批又一批的難民。
自那日與趙夫人見過面後,喬英淇的心反而越來越平靜,今生行至如今這地步,雖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可她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便是一輩子青燈古佛,細想想好像也甚是不錯。
心裡存了這樣的想法,她便尋了個理由,徵得了父母的同意,帶著流螢暫住到淨慈庵裡,每日聽孤月師太講講經,跟著她吃齋唸佛,日子雖過得平淡,但倒別有一番滋味。
“鏡慧小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怎的這般匆匆忙忙的?”趁著這日陽光明媚,喬英淇抱著被褥到外頭曬,正回來,便見鏡慧忽匆匆地從外頭回來。
“英淇施主,外頭來了許多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