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面,纖蔥細指不停地穿梭在器血與茶葉中,好似蝴蝶舞弄花朵,甚是賞心悅目。
紀香緹不禁為渡邊百合的手藝暗自激賞。因為她連“茶道”以外的工具——“手指,也保養得無可挑剔、嫩白淨美。
“今天我們喝什麼茶啊?”山口賀夫看著這套寶藍為底、雪白為襯的瓷杯茶具,故意懵懂地問著。
“玉露茶,賀夫哥哥。”渡邊百合不疾不徐地應道。先用開水把茶壺燙熱,再把壺水斟入茶中,最後又以茶杯中的熱水倒進水盅裡,每一個步驟都悉心地捧著茶具,一絲不荀。
山口嘗君自忖長年身居紐約的紀香緹,對日本茶道極可能是個門外漢,於是隨著渡邊百合的煎茶手勢逐一解釋,“品玉器茶一定要輕攏慢捻,切忌心急求成。重要的是各細節都要有條不紊,待其火候充足。”
渡邊百合聞言,抬首淺笑,“山口大哥果然有見地。”她小心翼翼地把茶葉放進茶壺中,再用雙手搓著開水盅,平靜地等待開水溫度降到合用的程度。
山口賀夫卻調佩搶白,“百合妹妹,你這茶水用的該不是我們家的自來水吧?”
對茶道深究的人都知道,自來水的氯氣正是精緻的日本茶的克。星,自賀夫如此問,無非是考驗百合的能耐。
“賀夫哥哥說笑了,自來水怎可直接用呢?我特別從家中攜了淨水器將自來水淨化了。”渡邊百合瞅了眼山口賀夫一眼,透出不可小覦的佩服波澤。
“原來妹妹你為了‘哥哥’們這麼賣心啊!”賀夫話中有話。 ,
“這是應該的。”她真想將手中的熱水朝山口賀夫的頭直兜而下,看他還敢不敢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強令自己冷靜地將開水盅的水倒進茶壺,水量直達浸汲茶葉稍多一些時就停手,再任它悶個二至三分鐘。
紀香緹看著他們三人一來一往的交談,愈發感到自己是個局外人,但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不妨就當作出來散心遊玩吧。心中怒氣也就消去不少,倒也能靜下心來,欣賞百合這難得一見的日本茶道功夫。
奇怪的是,她覺得這些煎茶動作極為眼熟,而且……好像可以做得更精緻。
下意識地,她衝口而出,“百合小姐,請問,如果沒有淨水器,是否可以將放置一夜的飲用自來水,在第二天煮沸後開啟壺蓋沸騰數分鐘,以此除去氯氣?”
渡邊百合甚為驚異,如霜彩瞳陡地閃過一絲冷芒,“紀姐姐好見識。”明著褒獎,實則恨得牙癢癢。這是她的舞臺,這個女人來湊什麼熱鬧!
山口嘗君卻眨著幽微黑眸凝向紀香緹,臉看著他所不熟知的紀香緹。
“我只是……忽然有個念頭閃過,請別介意。”紀香緹頰生彤雲、攢著眉,汪洋似的黑眸有些歉然。
渡邊百合立時穩住不平的心念,強抑制住惱怒的雙手,將已沖泡好的玉器茶遞給紀香緹,氣勢高傲的盯著她瞧,“請指教。”
“謝謝。”女人的直覺常似警鐘,總能在瞬間感受到對方是否友善。紀香緹知道自己的“多言”,顯然引來這個日本美人的憎怒。
渡邊百臺再遞出另一杯茶水時,目光卻溢著多情,“山口大哥,請用。”
“謝謝。”再細心的男人,如果心思只凝聚在一個人、一件事上,他是不易覺察其他異狀的。
旁觀者就不同了,山口賀夫冷眼盯著這場為“愛”奪標的戲碼;邪乎乎地接下渡邊百合奉上的茶,“這茶喝得有意思。”
渡邊百合當然意會到山口賀夫所指何事,她小心掩去眼中的妒怒之氣,“還有茶果子凍可以搭配著吃。”
“喲——還有茶凍,太好了,正好可以降火。”山口賀夫吹著口哨漫不經心地笑說,再度不安好心地算計著,“小美人,你也露一手吧。我想百合妹妹一定也很想見識你的絕技哦。”
“我?我怎麼會呢?”紀香緹愕然地結巴起來。
“我想紀姐姐不會吝嗇地藏私吧?”渡邊百合在心將她逼人角落,瑰麗的容顏有著中容對方退縮的堅絕。
“我……”她好生為難。
“就這麼辦吧。小美人你是中國人,就露一手中國茶道囉。”山口賀夫又亂出主意了。
紀香緹只好順水推舟地接下戰帖,“我不知道自己還記得幾分,獻醜了。不知山口家是否有白茶?,,
山口嘗君再次驚訝紀香緹的博學多聞。
中國茶有一百多種,若以成品分類,可分為六大類,即綠茶、白茶、黃茶、青茶、紅茶、黑茶。而白茶被愛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