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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哥目前惟一牽繫的人。

第八章

“請留步。”紀霍然客套地向山口嘗君道別。心中卻不住地嘀咕這個人明明是有情於香緹,卻故作瀟灑,真想痛扁他一頓。

山口嘗君讀得出紀霍然多變的神情,含著諸多的手足之情與捍衛之心,但最後仍化成無言的抗議,表達他的不滿。

他欣賞地瞧著這麼一個“對手”兼朋友。“就依你言,我不送了,我已今人將車備好。”

“謝謝。”紀霍然僅是點頭,轉身就走。

已換上一身珍珠奶白套裝的紀香緹,清澄如水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山口嘗君,似乎在告訴他必須為送走她的決定付出“代價”。

山口嘗君才一迎上她如秋水的波澤,立時感到渾身被狠狠地焚燒,昨日種種的溫存、擁吻、鬥氣……忽爾化作蠶絲,攪得他一陣焦躁。

他知道,她這一走,也將帶走他所有的平靜。

“保重。”這是他惟一能對她說的話。

因為……有太多的事情懸而未決,他不能留下她。

“你也一樣。”紀香緹終於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秒鐘的不捨,突然所有的怨懟與責難,在剎那間消彌於無形。

那不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愛過她,真的愛過她。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即使只有一秒鐘的佇足與不捨,也足以告慰她初戀的終結。

是感動也是感激,紀香緹第一次願做個“日本傳統女人”,謙恭地彎下腰,向她心愛的男人告別,“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莎喲那拉。”

第一次,第一次他感到想哭。為自己必須放棄這麼一個靈黠女子而哭泣。山口嘗君確切地知道,他的情愛早已給了她。

早在八年前的海里,月老便已用紅線將二人系在一起;紐約再次相逢,加深了二人的情繫;而這次的短暫相處,更是註定了彼此的相屬……情慷既已深植,要連根拔除,只怕拼了性命也無能為力。

“我們該走了。”紀霍然再次提醒雙瞳噙滿迷霧的妹妹。

“是的,我們該走了。”那雙灼爍的眸於幽然地向這楓紅滿園的山口家宅,做最後一次的巡禮。

別了,山口家毛;別了,寄月湖;別了——

她曾以生命熱愛過的男人。

最後,紀香緹的皓眸再度回到山口嘗君的黑眸中,頓時變得多情而柔媚,兩泓深幽寫不盡的是她最深的思慕。

就在她決然反身走出山口家宅的剎那,猶賽珍珠的珠淚,斷了線……

黑色的加長型轎車載了才從山口家宅駛出的兩名嬌容,一路駛在花海架構的街道上,卻在十分鐘後,開向一處花料橫生、竹林密森的窄路間。

紀霍然機靈地感覺事有蹊蹺,以手肘頂了頂身邊的香緹,壓低噪音命令道,“待會兒聽我的指示行動。”

紀香緹不吭一聲,因為她也聞出危機四伏的訊號。

她不相信山口嘗君會派人來殲滅他們,如果他真要動手,在她多次危難中,早就可以取她性命!而這隻說明了一件事,山口嘗君也被矇蔽了。

自從她“跟”了他,他的身邊不斷髮生一些“暗殺”事件,雖然每次都幸運逃過,但卻不明其因,想來山口家族目前正遭逢隱身在黑暗中的殺手伏擊。

她不能回紐約!起碼現在不能回去!她要留下來助他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這時隔層玻璃的後座車窗自動被上了鎖,而司機也衝出了車外。就在這刻不容發之際,紀霍然立刻自西裝衣袖中,滑出兩把掌心雷手槍,快速地交出其中一把給紀香緹。“你還記得怎麼用槍吧?”

“沒有比現在更記得了。”她拋給他一抹篤定的眼神,利落地接下掌心雷。

兄妹倆在各自的窗戶把手上射了一發子彈,兩扇門立時被飛利的雙腿踢開,二人同時翻出車外,舉槍對著打算逃開的司機,大叫,“站住!”

只見司機就地掩蔽,三秒鐘不到,那輛漆黑光潔的轎車瞬時被炸得支離破碎。而他倆機警地逃過一劫,並飛身至司機身邊,一前一後持槍抵著他的腦門和後胸。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兄妹同心,連口氣也如出一轍。

紀霍然登時因找回“昔日”的香緹而感到欣慰,露出了會心一笑。

那人驚魂未定地瞧著紀氏兄妹,一語不發。

“不說?”紀霍然那倨傲狂浪的脾氣上來了,槍口迅速移上那人的腳踝就是一槍。

“啊——”那人痛得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