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那個人了。
沒有想到…他回頭了…他扶起了自己…
一如記憶裡的溫暖
然後他聽到那個人說:不要跟著我了。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他的視野。
只是跟著他…這也不可以嗎?
他…他想…跟著他啊!
只是…想要…看到他啊!
於是蕭君祈抿了抿嘴固執地朝著沐流嵐的方向蹣跚走去。
到了後山,他抬頭看了看,知道不能再進入了。
後山很危險。
那個人…會有危險嗎?
他…好擔心。
日落月升,蕭君祈一直在山腳等著。
一夜過去,蕭君祈還在山腳等著。
被毆打後沒有處理過的疼痛漸漸麻木,意識隨著身體的蹲下也一點點模糊,越發清晰的是…那個人的身影。
為什麼還沒出來呢?
他好害怕…
突然,他的心猛地一跳。
朝陽還未升起,他看到暗夜裡,那個人一身白衣,緩緩從陰影走出。
他連忙站了起來,他想開口,他想叫他一聲‘哥哥’,只是…太久沒開口,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看著對方沉靜的面容,蕭君祈漸漸靜下心來,他動了動嘴:“哥哥。”
然後,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對方牽起了自己的手。一瞬間,因為不習慣,他直覺地想掙脫出來。可是馬上他又停止了掙扎。這是他的手啊!是他握著自己的手啊!
於是他漸漸放鬆了下來。
他發現這個人的手和他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的手一點都不冷,反而很溫暖,這份暖意像是要透過手心傳到四肢百骸,讓他的心暖的想要燒起來了。
回到那間他永遠也忘不了的房間後,蕭何又像上次一樣細心地給他清理、塗藥。
可是,他怎麼沒想到蕭何又給他穿了一件法衣。
怎麼可以再給他呢!那他自己怎麼辦?
就算他的父親是林安唯一一個元君,就算他是獨子,也不可能有三件法衣。兩件已經是奇蹟了。
所以,他想也沒想地阻止了對方。
卻沒想到蕭何給的答案那麼讓人哭笑不得。
因為沒有合適大小的衣服。
怎麼會只因為這個呢?
怎麼會有人只因為這個原因,就給他穿上一件有一件的法衣呢。
可是,看著蕭何面無表情的臉,他恍惚覺得這也許真是對方會做出來的事情。
明明看起來冷的沒有絲毫人情味,明明對很多事都不在意,哪怕法衣也可以這樣輕易贈送,卻獨獨對他這樣特別,讓他的心都歡呼雀躍起來。
突然,那個人的手撫上他的脊背。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蕭何的手掌傳到四肢百骸。
他驚奇地發現那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疼痛消失了。
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明明連他那所謂的父母家人和以前日常照顧他起居的人都不知道。
他誰都沒有告訴。他知道這是不正常的,所以他直覺不能告訴任何人。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忍耐著。
後來他知道是他體質太差了。
一級體質,一個孱弱、廢物的破身體。
他為什麼會發現呢?
是因為在意關心所以仔細所以才會發現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好舒服。終於停止了這日日夜夜蝕骨噬心的疼痛。
放鬆舒緩片刻後,他突然想到了這片刻愜意的源頭。
果然,回頭就看到那個人的臉色一點點變白。
他只覺得心一下子變得酥酥麻麻的,說不出的酸脹,還有深深的心疼。
他馬上攔住了他。
沒想到對方只是淡淡地說沒事。還讓他疼了告訴他。
疼了告訴他,就又會浪費自己的元力來溫養他的身體嗎?
值得嗎?
做什麼對他這麼好呢?
從來沒有人這麼在意他,在意到一點點微小的感受,在意到一分一毫一厘。哪怕三歲以前的那對父母都沒有過。
不過,他們怎麼能和蕭何比呢?
蕭何怎麼會和他們一樣呢?
蕭何本就是不一樣的?
他環上蕭何的腰:“蕭何哥哥。”他的蕭何哥哥。
他不想只叫他哥哥,這會讓他想起他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