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徑平板音的叨叨還在繼續:“不過,我怎麼能夠少主比呢?少主十二歲的時候可就是元王了,而且已經修到了二重劍意了。這次回來,還不知道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了。”他的眼神漸漸透出一股神往來。
蕭君祈卻突然覺得心冷,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
十二歲?
元王?
那當初哥哥奮不顧身地替他身擋肉掌算什麼?
那他在亡崖下找了哥哥整整三年又是為了什麼?
他以為,哥哥在崖下一定遭遇了很多,所以當初他根本沒有問起,卻原來那萬丈高崖在對方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遠處,風景明看著蕭君祈的身影挑了挑眉,他興味地看了沐流嵐一眼,然後狀若未覺地回過頭。
這時,忽然一陣耀眼的紫光從劍身射出,方圓數十里劍氣激盪,原本還在廝殺的人立刻本能地快速逃開。
然而,再快又怎麼可能快的過天階寶劍的劍氣,不少人都被擊的撲倒在地,口吐鮮血。
風景明先一步,祭出防護器,把沐界和風景界的人都給保護起來,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了蕭君祈。
剛剛經過一番廝殺,現在又耗費元力支撐這麼大的一個防護法器,哪怕是風景明也覺得吃不消,可是他依舊笑得沒心沒肺,閒閒開口:“阿嵐可要快些,否則我可是要撐不住了。”
幾乎是風景明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那棵古木立刻小了不知幾圈,猛地彈出,在半空中,變成了一把長劍的樣子。
沐流嵐縱身一躍,就握住了劍柄。
這時,風景明才鬆開防護罩,走到沐流嵐身邊,瞅了瞅對方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看他腰間用了近二十年的佩劍,若有所指地笑道:“阿嵐還真是……專一啊!”
原來沐流嵐在血祭的時候,把那把天階寶劍也煅成了銀色,幾與他腰間佩劍一般無二←_←
沐流嵐沒有理睬對方的打趣,而是看了風景明微白的唇色,隨手扔出個玉瓶到對方手裡。
接著他挽了個劍花,又豎起劍身在眼前,向來冰冷無波眼睛罕見地帶著幾分帶熱切:“此劍名為景淵。”
風景明接過玉瓶,輕聲笑了笑:“阿嵐可是忘了我風景界的本行了?”說著,他手指微動,指間就出現了個紫玉瓶來。
他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捏著瓶子,在沐流嵐眼前輕輕晃了晃。
沐流嵐眉毛動了動,也是,居然忘了他風景界可不就是煉藥、煉器的行家。
卻聽風景明接著開口:“不過阿嵐放心,只要是阿嵐送的,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怎麼說也是阿嵐的一番心意啊!”說著,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沐流嵐:“……”只是一瓶隨手可拋的補元丹而已。
聽到風景明又開始說奇怪的話,他默默地咽回了將要出口的感謝,準備抬步朝前路走去。
雖說他的劍已經到手,可是既然對方傾力相助,他怎麼也得幫風景明弄到把好劍不是?
而且,還有沐界這一群,他也不能隨便丟了,都是精英呢!
說起來,現在人死的只剩百來個了,其中一小半就是沐界和風景界的子弟呢。
沐流嵐回頭看了看身後那群統一白衣白褲白棉襪的青年。
蕭君祈混在一堆白衣中,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讓前人擋住了自己的身影。
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沐流嵐,他怕他會憤怒,會質問,會發瘋,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沐流嵐淡淡回過頭,對風景明支了支下顎,就抬步朝前走去了。
後面跟著分外自覺的兩隊人馬,一對整整齊齊、井然有序,另一隊就明顯的歪七扭八,放縱不羈了。
很明顯,這兩隊人就是沐界和風景界的子弟了。
沐界的人淡淡地看一眼左邊的一路人:行無氣魄,散漫至此,不堪大就。
風景界的人也不惱,只灑然一笑: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如果說,之前人群散亂,還沒有什麼人發現的話,現在這麼標誌性的兩撥人馬聚在一起,其餘眾人實在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對方的身份來。
劍宗和藥器峰
上域最頂級勢力之二
這麼一想,有些人想到之前自己虎口奪劍,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沐流嵐一身白衣,又能被一群白衣保護起來,明顯對方在劍宗身份極高,他們居然就……
此時,他們真是恨不得立刻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