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時時防備著上下之人,卻沒有一個人貿然出手,大家就這麼保持著緊繃的和諧。
最底下的是一個白衣男子,可以說是除了沐嘉言外的唯一一個元君,他看起來不及弱冠,年青而俊朗,嘴角噙著一抹笑,溫柔醉人,寫意地好像不是在爬鐵鏈似的。
他抬頭看了看在鐵鏈上的第一個人,忽然,扯開一個絢爛的笑容。
哥哥
阿祈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崑山上(二)
沐流嵐似有所感地回頭,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他不禁有些奇怪地又回過頭去。
見狀,風景明挑了挑眉:“怎麼,阿嵐竟是如此想念我嗎?不用回頭,哪怕看不到,也可以聽的到,不如,我講故事給阿嵐聽,這樣,阿嵐就不會寂寞了吧。”
沐流嵐:“……”他假裝沒聽到地依舊勻速攀爬。
可是,風景明這講話的興致一來,那可真是什麼人都擋不住啊。
“阿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阿嵐一定以為是我受傷的那次吧?”
沐流嵐挑眉,難道不是?
他不只一次後悔手快救了對方。
但他沒有開口問,他知道,一旦他接話了,風景明的話槽一定越加的堵不上了。
似乎察覺沐流嵐心中的想法,風景明緩緩搖了搖頭:“不是,在山腳時我就注意阿嵐了。”
他感慨地嘆了口氣:“當時阿嵐那麼小小一團,跟個小貓崽似的,在一群成年劍修者裡別提多顯眼了。當時,我就在想,誰家大人這麼狠心,竟然讓………”
一個時辰後
風景明:“唉,想來我和阿嵐也算是緣分了………”
兩個時辰後
風景明忽然語氣一轉,狀似懷念道:“阿嵐還記得那次被如畫打扮成女孩子的時候嗎?別提多可愛了。”
沐流嵐額頭青筋一跳,他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啊?
沐嘉言忍不住介面問道:“真的?”
沐流嵐淡淡瞥一眼沐嘉言,沐嘉言不知為何只覺得背後一涼,立刻脖子一縮回過頭去。
三個時辰後
風景明:“別說,阿嵐當年明明十歲稚齡,卻能發現我那套劍招的漏洞,當真叫我驚為天人。”
下面的人不禁用一種高山仰止的目光看著前面那個紫色身影。
說實話,這鐵鏈又滑又細,還時冷時熱的,他們光抓著它爬就夠覺得不容易了,對方居然還能辣麼輕鬆寫意的開口,還一說好就幾個時辰,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時,忽然狂風大作,也不知道刮的是什麼風,不只沒有絲毫預警,居然還能把掛著千來號人的鏈子吹的左右晃個不停。
這一晃可不得了,眾人唯有緊緊抓著鏈子,幾乎動彈不得,唯恐被風甩出去,落的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能走到這一步的俱是辰元大陸天才中的天才,精英中的精英,在各門各派各族中都是佼佼者,然而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仍不禁發出此起彼伏的驚恐聲。
沐流嵐左手緊抓鏈子,騰出右手,抽出長劍,狠狠插進峭壁內,總算是穩住了身形。
背後傳來的是風景明在風中破碎的聲音,身後劇烈的晃動讓沐流嵐知道風景明正抓著鐵鏈亂晃。
不用猜,沐流嵐也想像的到風景明現在的表情一定享受的恨不得高歌一曲。
可憐了沐嘉言,他沒有沐流嵐那麼好的功力,只能抓著鐵鏈被打得七扭八拐的。
若是風景明也像沐流嵐一般出手,他自是能在前後皆穩的情況下安然無恙,可誰叫風景明他從來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所幸,看到沐流嵐的做法後,後面實力足夠的人也陸陸續續地照做了,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天是徹底黑了下來,整條鐵鏈才總算重新貼在了峭壁上。
這時,眾人才感覺到臉頰、肌肉甚至筋骨都被大風給吹的生疼。
此時,沐流嵐不知道爬了多久,和後面的人拉開了相當大的差距——誰叫沐嘉言在巨風中根本無力攀爬,可謂龜速前進。
眼見著沐流嵐遙遙領先,下面不少人心急如焚,奈何前面有渣渣擋道,那些人真是恨不得殺了前面的人,自己好加快速度。
然而,想是這麼想的,可終究沒人這麼做,只焦急不耐地看著前人。
在這份焦急下,忽然傳來墜落聲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人掉落懸崖的聲音,那是人死亡的味道。
眾人回頭,只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