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兒“噗嗤”一笑!
“傻姐姐,那個人不是想死,他是為了生活賺錢!這天橋下的藝人是打從中原各地來的,以賣藝為主,有一技之長的自然能餬口,沒一技之長的只好做乞丐啦!你瞧他們都是練家子,不然怎麼敢拿刀動槍的對付自個兒,是不?”
阿寶半知半解地點頭,好奇的注視另一個攤子賣著又圓又大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
聰慧的小漁兒,又豈會不知她的心思?低嘆了口氣,從荷包裡拿出一文錢來,跑去向賣攤的大叔買了回來。
“這是糖葫蘆。你沒瞧過麼?”她塞給阿寶一枝糖葫蘆。
“是沒瞧過。”阿寶細瞧手裡拿著的糖葫蘆,想了想,正想放到腰際的織帶裡。
小遺兒驚呼:“你幹嘛?”
阿寶眨眨限,不解地瞧著她——
“自然是留作紀念嘛!不然還能幹嘛!”
小漁兒呻吟一聲,大叫:“拜託!傻姐姐,這是吃的,不是讓你留作紀念的!”
“吃的?”阿寶嚇了一跳。“這能吃?”小心的舔了一口,還真甜呢!
“好不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些。”他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小漁兒又是嘆息又是為她感到不平。
“少爺實在太過份了!整日將你關在府裡,自然不知道京城有多好玩呢!改明兒,咱們再偷空出來玩,你說好不好,寶姐姐?”
當然好!阿寶可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既好玩又稀奇的玩意兒呢!
但今兒個可不是來玩的,是有神聖使命的。
只好暫時收起好奇的眼光,隨著小漁兒到宜騰坊。掌櫃的瞧見她們進來賣花,也不阻止;一般行情大夥兒都懂的。在店裡賣花一律七三分賬,就連一樓拉胡琴的瘸老三也是要分賬的,算是抽成嘛!
“他在哪裡?”阿寶美目盼兮,也不認識什麼王家公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王家下人說,今兒個也是穿藍色衣衫,圓領上繡有黑邊的,你也幫我瞧瞧,瞧見了通知我一聲。”
阿寶努力地瞧著一樓的每個客官,心裡挺納悶怎在場男子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模祥!要仔細分辨似乎很難,哪像楊明好認得很——
小漁兒不安地扯了下她的衣衫。
“寶姐姐,我看咱們還是上樓瞧瞧,若是沒王家公子的身影,就趕緊走好了。”
她之所以不安,是發覺到那些用膳的男人們淨往她們這邊瞧來!瞧的當然不是她,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也可算是清秀佳人,但哪有寶姐姐的清雅出塵!教人一瞧就離不開眼,任它粗衫布裙也掩不去幹金小姐的貴氣。怎麼她先前都沒注意到阿寶雖沒如楊月那般眉目如畫的絕美玉顏,可也別有一番清純的韻味,牢牢鎖住在場男人的垂涎目光!難怪楊明少爺不准她出場府大門一步,原來是這原因!
“寶姐姐,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王家公子的事就當我沒說過。”小漁兒決定改日再自個兒找機會出來評估王家公子。
“來都已經來了,怎麼又要回去?不成不成!還是先瞧瞧王家公子再作打算。”阿寶哪知小漁兒的心思?豪爽地拖著她就往樓上走。
到了二樓,舉目望去盡是華衣貴服的富家公子哥兒,可怎麼瞧也沒瞧見哪個男人身著藍衫的,反倒是她倆姑娘家引注目!
阿寶皺皺鼻頭,脫口而出:“怎麼個個都像花技招展的孔雀?”
小漁兒“噗嗤”一笑。
“寶姐姐,你現在才知道!現下京城的公子哥兒是整日無所事事。不是四處閒逛,就是同人飲酒作樂,要不然鬥鬥蟋蟀,逛逛青樓,什麼正經事也不做,靠的就是祖先留下來的祖產。相較之下,是怎麼也比不上咱家少爺的,你說是不?”趁機推銷一下楊明。
不過,當她瞧見圓柱旁視線良好的雅座裡,一位公子哥兒好似半醉地睨著這裡,不,應該是瞧著阿寶!急忙開口道:“寶姐姐,咱們還是走吧!”
“喂!賣花的姑娘!”
小漁兒充耳不聞,趕緊拉著阿寶就要跑。老天爺!楊明少爺一定會把她碎屍萬段的!
“他要買花呢!小漁兒。”敢倩阿寶還真要賣花給他?
“咱們不賣了啦!”小漁兒尖叫,一雙魔手忽地伸了過來,不客氣地將她抱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公子哥兒的手下!
那半醉的公子哥兒邪邪地一笑,緩步走來。
“姑娘是哪裡人?怎麼都沒瞧見過你呢?”他色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