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挑一個黃花閨女吧!”
哪知楊明笑得更是詭異,一雙眼神上下打量阿寶。
“小寶兒,你是定不嫁我?”
“廢話!”已經懶得理他了。
“小孫?”老太爺催促著,像在看好戲似的。
“下個月成親倒也行。”楊明出乎意料地說道:“不過,新娘子可不是畫像中人。”
“大哥,難不成你已有意中人?”楊月驚喜地問。
楊明沒回答,一逕地盯著阿寶瞧,臉上競浮現出貓捉老鼠的得意笑容——或者該說大野狼剛抓到令人垂涎欲滴的小白兔?這舉動可讓阿寶頭皮發麻,想倒退數步避開,卻又遭他捉住不放。
“是有意中人,事實上,咱們還同床共枕過,就在這幾日,是不,阿寶?”
他疑惑地眨眨眼,道:“可這幾日我都同你在一塊,沒瞧見什麼你的意中人呀?”
“小傻瓜,你還不知我說誰嗎?”
“我是傻,你倒是說說看,誰跟你同床共忱過?我就不信我沒瞧見她!”
“真要我說?”
“儘管說就是。”阿寶急欲知道。
好奇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你,小寶兒。”那隻花狸剛抓到了唯一的小老鼠,臉上正掛著“你最好認命”的表情。
“我?”
楊明執起她的手,凝視她,輕笑——
“沒錯,就是你,我的新娘子,呂瑋寶。”
“我是男的!男的!你聽見了沒?什麼新娘子!我可警告你,管你是什麼牧場主子,還是楊家少爺,要是你再存心調侃我,我非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不可!”
“喝杯水吧,阿寶。”
“不喝!”
“不渴嗎?你已經連續說了一盞茶的時間,也該解解渴,再繼續數落下去不遲。”他建議道。
說話的人正是楊明。
自然那數落了一盞茶工夫的非阿寶莫屬!
打楊明聲稱怕的新娘子是何人後,便拖著又罵又打的阿寶一路來到客房,任她罵個過癮!而他,自然就是閒閒地坐在一旁聽她罵羅!
想是吃定她了!
阿寶瞪著他,想了想也對。舉起茶杯就唇,還是忍不住罵他一句:“你一定是瘋了!”
楊明低笑,該是他發揮苦肉計的時候了。
三十六計裡最可靠的大概是就是苦肉計了!此計一出,舉凡稍有良心的人都會掬一把同情之淚,更何況是單純的阿寶?
想要嫁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偏阿寶是個異數,若不說服她委身下嫁,恐怕他非獨身一輩子不可了!
輕咳一聲,開始扮起可伶的男人——
“小寶兒,你大概不知道楊家產業遍及中原,光是京城‘金繡坊’一年的利潤就夠一般人家一輩子享用不盡吧?”
“這又關我何事?”
“你別急,細聽我道來。楊家產業遍及中原,須打理的事是數不清的,偏月兒是個女孩兒,自然不理外頭的生意;而我畢竟是楊家獨子,就算大半年來往奔波,也沒法子管東大江南北的生意,也難怪老太爺急著抱孫子,就盼多幾個曾孫能一塊掌理生意。如今那些畫像裡的姑娘便是老太爺為我找來的妻子人選,本來是該從長輩之命,偏偏——”故意頓了頓,等她來問個詳細。
瞧她一臉著了迷的神色,想來他的故事編得還算動人,至於接下來——應該努力擠出她所有的同情心才是。
從設想過,娶個老婆還得如此費心思!
“偏偏怎麼了?”阿寶果然如是問。
“我也老大不小,該是成親的時候了。前幾個月畫像到手,想想畢竟也是要共度一生的妻子,自然得先了解一番。就派張良去探聽那些姑娘的底細,哪知城東的阮二小姐早有意中人,雖是個小小長工,可也不能拆散人家——”
“那是當然!”阿寶贊同地點頭,差點沒讓他笑出聲來。
“還有城北的曾小姐聽說有個怪僻,喜愛扮男裝出遊;這本也沒什麼不好,偏她同曾老爺子一般,迷上了賭坊。”楊明瞧她不解,解釋:道:“那是專坑人的地方,想想若是娶她回來,不出半年,定會將楊家產:業輸個精光!老太爺非活活氣死不可。”
阿寶偏著頭,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娶她羅?”
楊明用力咳了咳,掩藏住眼底的笑意,俏俏地握住她的手;她則沒啥反應,果真是對他的故事著了迷。想來將來若是“賞金獵人”退隱江湖,換作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