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真心。既娶一妻煩終生,何須納妾再累我?”當下,從懷裡拿出一小小雕刻精細的盒子交給她。
“開啟來瞧瞧。”他催促著。
那眾人皆屏息以待,想瞧瞧裡頭是什麼玩意兒。
阿寶也挺好奇的,輕輕開啟——
裡頭躺著一純金心鎖。
才要隔著頭巾問這心鎖有何意義,忽聞楊明朗聲道:“這心鎖乃表示你夫婿從今以後,僅要你一人,是旁的女人再也看不上限。除了你外,便再也沒旁的女人能開啟我的心。古禮是三妻四妾,我楊明偏偏要反其道而行,這一生只娶朱瑋寶一人,同她白首偕老,瞧著她變老變醜,讓她也瞧著我發稀齒落,這一生一世是隻要地一人。現下認識的江湖朋友也好,瞧熱鬧的路人也成,總之大夥兒都聽見了我的誓言,你們皆是證人。”他大聲的說道。是不打算說什麼如果有違誓言,便道天打雷劈之類的話兒。在他而言,是沒有什麼如果的。江湖人向來說一便是一,從沒後悔過,從今以後也不會有這事發生。
那江湖朋友個個叫好,不過那瞧熱鬧的路人是又驚又嚇的。此言一出,豈不是說他一生一世是再也不能納妾了嗎?這樣多痛苦!成天淨瞧著黃險婆。但仔細一想,楊家人向來無納妾的例於,娶了妻子就是一生一世的唯一,也難怪楊明會如此說。
“小寶兒,你可聽見我的話?”他低語。
“我也只要你一人。”她小聲地、動容地說道:“你若想要,我也打造一個心鎖給你便成。”
楊明大笑,不再言語,牽了新娘入場府拜堂。
待拜了堂,媒婆先送新娘子回新房,那楊明就暫留在喜筵中,招呼那樣江湖朋友——
那盛綺月拿了酒杯過來,冷然道:“盛家一門雖因你而平反冤倩,可阿寶既認我為義兄,我就該站在她那一方;倘若從今以後,你有負於她,就休怪我朝你這妹婿動刀動槍。”昨日被阿寶誘至中庭,勉強受了她三拜,成了她義兄。
他是自認不配當阿寶的義兄,可受人三拜,名份已定,想反悔也無從反悔,只好硬著頭皮做了。如今,既有一妹,是不知如何為她付出,只好找上楊明,先威脅恐嚇一番,也好表現阿寶不是人單勢孤,獨自一人嫁到楊家的。
楊明笑了笑,幹了此杯,道:“兄長之言,我自然銘感於心。這一生你無須擔心我會辜負阿寶。”
待酒過三巡,趁著江湖好友醉意萌生,人先閃了再說。不然只怕到天明,還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楊明心滿意足地笑著。盼了多久的洞房,時至今日方遂其願,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行至新房門前,忽地想起那日莫汝兒交予他的錦囊,從腰際一拿,開啟一瞧一……
駭然、驚愕、大喜、瞭解的神色一一掠過臉龐!那莫汝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勢能料到楊家……
微微一笑,推開了門,瞧見阿寶早閒著無聊,便掀開蓋頭,東瞧瞧西瞧瞧,瞧見桌上交杯酒,再好奇地瞧那一對紅花燭燃著。
“小寶兒,你又在胡亂搞些什麼?”他是早猜到新娘子決計不肯乖乖等著他掀蓋頭。
阿寶見他回房,展顏一笑,那笑中有幾分純真,有幾分好奇。敢情她壓根兒不知這洞房花燭夜究竟要做些什麼的。
她跑到他身邊,正要把一肚於的問題問出來,卻讓他牽到圓桌前,拿二隻小酒杯,交給她其中一個。
“這是什麼?”
“交杯酒,先飲半杯。”楊明倒挺有耐心地教她,待她喝了半杯,做出苦臉來,不由得笑了。
“酒是濃烈些,可代表咱們的感情如酒般濃烈。”他示意互換酒杯喝完另一半,阿寶又想發問,可楊明先讓她喝完了,再道:“這杯酒喝完了,咱們就算是夫妻了。”就算她想休夫,門都沒有!
阿寶瞧了瞧那對紅花燭。
“那這對紅花燭也有其義羅?我瞧過去每晚一個房裡最多也只有一枚蠟燭,要不就是油燈,今兒個挺新奇的,還是一對紅花燭呢!”本想上前細瞧,若不是楊明拉住她,唉!又不知她想搞出什麼花招來。
“一對花燭是要通宵燃盡的,若是燃盡,將來夫婦定會白首倍老。小寶兒,你猜,咱們的花燭到底會不會一塊燃盡?”
“這……當然會燃盡!”阿寶不免瞧上幾眼,就擔心那對花燭隨時滅了。“咱們——咱們守著它,好不好?咦!你在幹什麼?”低頭一望,不得了了!
他又在解她的新衣衫了!
楊明面不改色的回道:“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