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板啦!”她扔給他一個“你很蠢”的眼神。“大哥,雖然我下山末久,但也知道在這社會是要這玩意兒去換東西的。當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現在該是快活的時侯,裡頭還有孃的遺物——上回,楊明硬討回你身邊的那一隻金飾,是說什麼也不公平。這對金飾不該我一人獨有,如今你既然是我兄長,就該一人一個,留作紀念,是不?”
見他一臉呆楞的神色,阿寶再補上一句:“將來你娶妻時也可作定情之物,再不然,將來若是沒錢,也可拿去當鋪換銀兩啊!”這般小聲,應該不會讓九泉之下的孃親聽見吧?
對於孃親的遺物向來不是看得很重,反正心裡緬懷就夠了。如今大哥又沒工作,自然身上是沒半文錢,孃親若是知道,也該意她的作法——就算是不同意,也管不著了,不是嗎?
朱霽月瞪著荷包裡躺著的一隻金飾。
“這是你娘臨終前託交於你的遺物。”
“如今是咱們的娘。我有你就該有。別一副感動的樣子,從今以後,只要我有的東西,你一定會有的。”
他盯著那隻尊貴的金飾,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低語道:“你以為這便能彌補一切?”正要扔金飾,忽地瞧見她坦率信任的目光。
盛武文將她調教得多好!她的性格單純而樸實,不知人間險惡,倘若一日,她知道他有殺她的意圖,還會待他這般好嗎?“
一思及盛武文,嘴角一冷,硬是狠下了心殺她。
撇過頭,不去瞧那坦蕩蕩的美目,怪就怪她不該為盛武文所救,不該出生在這年代。
梅花鏢正要激射出,忽地窗外“叮”的一聲,那暗器穿進紙窗而來,打掉他手裡的的梅花鏢——
阿寶一瞧那地下的殺人暗器,再瞧瞧朱霽月殺人似的神色,竟沒多大驚訝。
“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豈是大丈夫所為?若還有一絲武者風範,便出來同我鬥上一場,好領教領教朱兄的厲害。”說話的正是仇似海。敢情早待在外頭靜觀其變了。
朱霽月冷笑一聲——
“想來今日不殺那姓楊的手下,是定然動不了你半分毫髮了。”心中頗為納悶這阿寶競半聲不吭,好似早已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
心神一凜!難不成早巳佈下此局?
若是如此,好歹也要同他拼上一拼,最多同歸於盡便是。
主意一定,輕輕一躍,穿破紙窗,來到庭院,瞧見仇似海正立在那侯著呢!
朱霽月冷笑一聲——
“怎麼?那姓楊的不敢出來嗎?”
“對付你,我一人便足夠了。”仇似海淡談說道。
語畢,也不知是誰先出手的,就見陽光下軟劍光芒刺目,暗器齊飛,撞擊聲不縱於耳。
阿寶飛棄出來,瞧他們打很難分難解,急忙大嚷:“仇大哥,可別傷我兄長——”語氣忽地一頓,聽見後力有人欺近,回首一望,呆了一呆,脫口而出:“楊明,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去處理楊家產業了嗎?”
那楊明一逕地笑著,倒也不說話,走向她幾步。
阿寶本想跑到他面前,要他勸那二人別再廝殺,可一瞧楊明的神色,卻又退了幾步。
這楊明——好陌生啊!
說是陌生,倒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俊美瀟灑的容貌是天天見慣了的,可那眉間的神色煞是古怪,像是……有些陰森。他的笑容不該是這樣的,平日他雖不正經的笑她,可那笑容不該是如此;說不出那感覺,像是沒有感情,也沒……是啦!那楊明平日笑時,那嘴角是往右揚,而眼前的楊明笑是笑了,可笑容中沒有溫情,嘴角也是皮笑肉不笑
見他上前似要抱她,阿寶連忙再退幾步。“你是誰?”脫口問出後,阿寶驚愕地愣立當場!
他明明是楊明啊!怎地她這般傻氣,還問他這種問題?
哪知此話一出,那跟前的楊明服一冷,露出藏在袖中的巴首,就往她這裡砍來——
阿寶臉色一白,不敢相信他竟要殺她!
“楊明,你是怎麼啦?”匕首迎面而來,她是閃也不閃,壓根兒不信楊明會這般待她的。
“怎麼啦?死在未婚夫手下,也該瞑目了!”那出自眼前楊明嘴裡的聲音,竟是陌生的男聲!
“縱然她有百般不對,我也決計不會傷她,更何況是你呢!”人影一閃,一手將阿寶摟進懷裡,一手拂袖,甩去那致命的巴首。
阿寶才聽耳熟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就發現自己讓人給摟了,定睛一瞧,身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