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說無字玉壁便在眼前了,可是前卻只有一處斷崖,陸淳略一回想便知道了其中玄機,微微一笑,便站在了斷崖之上,舉目望去,只見這斷崖之下霧氣瀰漫,如波濤翻滾,湧動不息,似是一個山谷模樣。而遠處隱隱望見有模糊山影,卻都在十分遙遠的地方。
法相有心故作神秘,含笑不語,陸淳看透他心思,也不點破,抬腿便往面前斷崖跨出,一直懸浮於他身側的虎噬已經先一步落在他腳下,正好讓陸淳踩踏其上。
陸淳道:“兩位師兄可要一起下來?”
法相苦笑:“可笑我還想在陸師兄面前顯擺一翻,卻不想陸師兄已經看出眼前端倪了,請吧。”
陸淳微微點頭,御使虎噬緩緩降下,法相和法善也是對視一眼一同縱身躍下斷崖。
虎噬緩緩降落,而這裡的霧氣似乎有些奇怪,似濃非濃,只是如絲一般糾纏在一起,任憑山風吹拂,也不見半分散去的樣子。在下落的過程中,陸淳注目向山璧看去,卻只見眼前白霧一片,根本無法看到什麼,正待陸淳打算以神識探查一翻之時,突然間如天外傳來一焚唱,如同暮鼓沉鍾般,重重地迴響在他耳旁。隨著這聲梵唱,一股莊嚴之力瞬間從腳下未知地界沖天而起,如江濤巨流直貫天際,巨流透體而過,陸淳體內金丹宇宙之中的各種力量忽然變得極為活躍特別是他體內的金血,似乎受此地佛氣影響,如同沸騰了一般,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此處地界之氣,當真匪夷所思。
好在這股佛氣並未對陸淳產生不好的印象,只是引發了體內金剛不壞之身的佛力共鳴。倒是虎噬,視乎對這股佛力氣息很是排斥,出現嗡嗡的振動,似乎要與這佛力裡的決一雌雄的意思。不過在陸淳心念控制之下,虎噬也漸漸平息,就算噬血珠、噬魂、血核再是兇戾,但那也要看御使他們的主人,以陸淳的腦域開發度,怎麼可能受到法寶戾氣的影響?
隨著虎噬的逐漸下降,霧氣也漸漸變得稀薄,腳下景色頓時清晰起來,乃是一面小小石臺,頗為光滑,周圍有三丈方圓,法相和法善已經先一步下來,正靜靜站在一旁等候陸淳。
見陸淳下來,法相道:“陸師兄,你且在這石臺之上稍作片刻。”
陸淳微微點頭,飄身落坐與石臺之上,舉目四往,並無出奇,頭頂也是濃霧瀰漫,並未見到傳說中的無字玉璧。
陸淳知曉其中玄機,也沒多問,只是靜靜安坐等候,這份沉穩和自若讓法相和法善佩服不已。
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忽然之間,一聲銳嘯隱隱傳來,似風聲,似獸嚎,穿透霧而來,緊接著一束耀眼光輝從濃霧之中撕開了一道裂縫,照射而下,正好照在陸淳身上。陸淳倒退一步,抬頭望去,只見山谷之間異聲隆隆,似奔雷起伏,那片濃霧之海陡然起了波濤,從原本輕輕湧動之勢變做巨浪,波瀾起伏,隨即出現越來越多的縫隙,濃霧也越來越薄,透出了一道又一道,一束又一束的光輝。面對這天地異象,陸淳注目良久,濃霧終於飄散,光輝灑下,瞬間天地一片耀目光芒,讓人無法自拔。過了片刻之後,光芒才漸漸緩和下來。
將目光從異象之中收回,陸淳身軀陡然一震,眼中精光閃耀,只見在他身前的斷崖之下,一片絕壁如鏡,竟是筆直垂下,高逾七丈,寬逾四丈,山璧材質似玉非玉,光滑無比,倒映出天地美景,遠近山脈,盡皆都在這玉璧之中。而陸淳坐在這放石臺之上,在這絕璧之下,直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與天地造化相比,人竟渺小如斯!
不問可知,這便是傳說中的無字玉壁無疑了。
陸淳緩緩撥出一口氣,收斂了心神,對法相和法善道:“二位師兄,我這便要開始參悟了,也不知道要耗費多久,兩位可以先行回去,不用在此等我。”
法善道:“無妨,陸師兄只管參悟便是,我二人受師父之命再此師兄護法,是萬萬不敢提前離去的。”
陸淳道:“那便多謝二位師兄了。”
謝過二人,陸淳也不再多言,神識緩緩輸出,開始尋找無字玉壁中的秘密,他可不是真為了感悟什麼佛法而來,他的目的只有天書。
就在陸淳神識接觸到無字玉壁的時候,體內的天書力量被激發,陸淳能夠清晰感應到,無字玉壁之中有一股力量與體內天書力量產生共鳴,而與此同時,一道驚雷炸響,天空瞬間黯淡下來。四方風雲滾滾而來,在無字玉璧光滑玉璧之上,從上到下,一點點,如深深鏤刻一般,現出了一排大字,除此之外,更有無數金色古拙難懂的字型,如沸騰一般在玉璧金光紅芒間閃爍躍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