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抓來一隻公雞割喉放血,畫了章符咒施法點燃,然後丟入雞血之中攪勻,讓陸淳暫且停下,先給文才灌下雞血再說。
說來也是神奇,文才喝了幾口雞血,原本灰白的臉色居然漸漸好轉,比陸淳為他輸入真氣滋養還要見效。
“師傅,到底怎麼回事。”既然文才的情況已經穩定,陸淳也就不再給他運功續命,追問師傅情況。
九叔道:“先把文才抬進我屋裡吧,一會你帶我去看看婷婷的新居,我們路上再詳談。”
“師傅,秋生呢,怎麼沒看到他?”
“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昨天晚上一晚沒回,該不會也出什麼事了吧。唉……”九叔不無擔心的說道。
如果正常情況,陸淳還會以為秋生是被女鬼眯去了,可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這種事情,連婷婷都死了,他也不敢確定了,看來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什麼……
去任婷婷新宅的路上,九叔告訴陸淳,他懷疑任婷婷新宅的風水有問題,被人下了聚煞陣,可是一般的聚煞陣應該也沒有這麼厲害,就算是極為兇狠的殺陣,如果沒有極為厲害的法器作為陣眼,起碼也得好幾天才能讓人煞氣入體,死於非命,可是文才他們只是進入了一天,就一死一傷,這未免也太過恐怖了。
陸淳說道:“可是為什麼我沒有事呢?”
九叔搖頭,只是猜測道:“我算不出你的命理,不知道你是那種命格,但是如果和你命格沒有關係的話,可能是你修煉出內力的原因吧,你的體格遠遠強於常人,能夠抵擋住煞氣的侵襲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可惜了婷婷,唉……”
陸淳也是黯然神傷,突然想起在任府外遇到的那個老頭,以及婷婷說她之前老是做噩夢,陸淳彷彿抓到了什麼。
將這事告訴師傅,九叔也點頭道:“那個老頭確實有嫌疑。”
來到新宅,九叔看到宅子的第一眼就吸了口涼氣,然後拿出羅盤,在宅子周圍的幾處地方果然找到了幾件陰邪的玉製法器,甚至還在宅子裡的正房房梁之上找到了一枚顏色血紅的木釘……
“看樣子,這人和任府真的有極大的愁怨,否者也不會用這麼歹毒的方法來加害婷婷了?用了這樣的邪法,恐怕他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會用風水殺人,還和任府有死仇的,師傅,您說會不會是當初被任老爺搶奪走墓穴的那個風水師?”
九叔道:“恐怕是了,唉,任老太爺當初也是鬼迷了心竅,我們這種真正有道行的修道之人,又豈是能輕易往死裡得罪了,最後不但墓穴被人做了手腳,還弄到在全家死於非命,何苦啊。”
陸淳憤恨道:“就算任老太爺當初做法不對,可是他弄死了任老太爺和他兒子就是,當初他們發生過節的時候婷婷還沒出生,她又有多麼錯,居然還要趕緊殺絕?”
文才還一個人在家,他們也不敢在這久待,既然那風水師已經出手,而且瘋狂到以承受天罰為代價施展邪術,加速煞氣的聚集,一夜之間就將這宅院變成一處陰煞絕地,自己等人幫過任婷婷,難保不會被他也算在報復的人之中。
只是讓陸淳和九叔都沒想到的是,他們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手扶柺杖,形同枯槁的老頭。
儘管這人和昨天的樣子稍有不同,但是陸淳卻能一眼認出,這人就是昨天的老頭。陸淳頓時血氣上湧,一股無邊殺意瞬間充斥心頭,也顧不得駭人聽聞,伸出一隻手,真氣透體而出,直接將老頭吸扯了過來,一把掐住老頭脖子,怒喝道:“說,是不是你不下的陰煞絕陣?”
老頭臉上的驚愕只是持續了一瞬間,馬上就恢復正常,陰惻惻大衛笑道:“不錯,正是老夫所謂,而且看你的樣子,老夫因該也得手了吧?”
“你這個混蛋,就算任老太爺欠你的,你設計讓他變成殭屍,讓他咬死了他兒子還不夠嗎?任婷婷二十年前都沒有出身,你又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陸淳嘶聲怒吼,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老頭面色一白,差點被他掐死。
陸淳一把將老頭丟在地上,就這樣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老頭緩了口氣,冷笑道:“反正老夫也命不久矣了,計算你現在殺了老夫,老夫也是值得了,至於那女娃娃,他爹和爺爺讓老夫斷子絕孫,老夫又為何要給他任家留下血脈?當年……”
原來,這老頭果然是當面那個被任老太爺強搶去蜻蜓點**的風水師,只是那任老太爺手段太過卑劣,搶了人家的好穴不算,還逼的在這裡待不下去,只得背井離鄉。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