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如何？”

小龍女原本古井無波的雙眼突然閃爍了一下，雙手情不自禁的捧起畫板，目不轉睛的盯著畫上的絕世佳人……

“你說……這是我嗎？”

同樣的問話，這次語氣卻截然不同，一直一來，小龍女都是平靜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話，這次的語氣裡倒是帶了些許激動。

陸淳不動聲色的走到小龍女身邊，鼻子微微抽動，輕嗅著佳人身上傳來的幽香，柔聲說道：“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不過自從我第一眼見了龍姑娘，我卻對這天仙之美有了一個衡量標準。”

小龍女看了陸淳一眼，道：“你將我比做仙子？”

陸淳搖頭：“當然不是，天仙之美如果只得龍兒十之一二，也就不算辱沒‘美若天仙’四字了。”

小龍女只是不將情感表露，並非沒有情感，聽陸淳如此稱讚自己美貌，心中喜歡，嫣然一笑，真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豔無倫。陸淳不由看的呆了。

見陸淳看著自己兩眼冒星星，小龍女不由覺得有些奇怪，笑容收斂，再次恢復怡然模樣，仔細欣賞陸淳畫作來，同時悠悠說道：“我真的長這個樣子嗎？”

陸淳不由有些奇怪，道：“難道你從來不照鏡子嗎？”

小龍女道：“當然照了，不然如何梳理頭髮。”

小龍女說著話，素手指向牆邊的一個人石臺，目光卻依然放在手中的畫上。

陸淳走到石臺邊，拿起上面那個銅鏡，終於知道小龍女為何如此說了這哪裡是鏡子，只能看到一個被扭曲了的模糊人影而已。

陸淳對小龍女道：“龍兒，你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小龍女默默點頭，根本不在意陸淳要幹什麼去。

陸淳藉故離開，當然是為了回畫境中取鏡子了。

雲綺夢三女很是奇怪，不知道陸淳這是在幹什麼，於是出聲詢問，陸淳道：“沒事，找點東西，對了綺夢，我之前送給你們的小鏡子你放哪裡了。”

“在這裡呀。”雲綺夢懷中取出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精美化妝鏡，這還是上次陸淳和福克斯在香港跟她們買的，三姐妹一人一個。

陸淳尷尬的笑道：“那什麼，綺夢，咱們商量個事行不行？”

雲綺夢哪裡不明白陸續的意思，說道：“相公是要綺夢這枚鏡子吧！既然相公需要，拿去便是。”

雲綺夢雖然豪不猶豫的將鏡子遞給路陸續，但眼中卻有隱藏不住的淡淡憂傷，就算雲綺夢從未想過要霸佔陸淳，甚至因為自己身為鬼身而感到有些自卑，但是哪個女人又願意自己的心上人將送給自己的東西又轉手送給其他女人呢。

注意到雲綺夢的失落和悲傷，原本伸向化妝鏡的手陡然頓住，收回手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了一下，心裡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混賬。

“相公／姐夫，你這是幹嘛？”三女都被陸淳的反應嚇了一跳。

陸淳眼神變得溫柔，摟過雲綺夢，滿是歉疚的道：“對不起綺夢，是相公不對，相公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對待你們，絕不會再做今日這等混賬之事。”

雲綺夢眼中閃爍著淚花，道：“相公，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只是鬼魅之軀，不能像福夫人那樣常伴夫君左右，隨時伺候，心中已是不安愧疚，又怎會對相公有怨言呢？只要相公高興，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是心甘情願。”

玉夢春夢也在一旁點頭，她們越是這樣，陸淳心中越是愧疚，就越覺得自己剛才的作為禽獸不如。其實在此之前，陸淳也確實沒有太過在意雲綺夢三姐妹的感受，自從將她們帶出魔界壁畫，一直都是讓她們在曉晨亭園圖中待著，也沒花多少時間陪伴她們，偶爾進來，大多也是為了放進東西或是取東西，換衣服什麼的，真真陪伴她們的時間少之又少。

雖然有她們無法離開畫境的原因，陸淳不可能在畫境之中久待，但是說到底，還是陸淳從一開始就是被動接納她們，並沒太將她們放在心上，後來與她們發了關係，情況有所改觀，偶爾想起她們，也會送她們一些小東西，陪他們看看電影說說話，但是潛意識裡，陸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她們來自“三級”位面，更多的是把她們當做“伴侶”或通房丫鬟來對待的，直到今天自己不經意間想拿自己送給她們的小禮物轉贈她人，才從雲綺夢眼中看到那悲哀的眼神，他才意識到雲綺夢對自己的痴心和愛意。自己當雲綺夢三女是可有可無的“伴侶”，而對雲綺夢三女而言，自己卻是她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