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
“醫館裡都找不到什麼線索嗎?”龍君昶聲音有些沙啞,透露著疲憊。
“沒有。”
“杜彥那邊呢?有訊息嗎?”
“杜公子那裡也還沒有——”
“二少爺,杜公子來了!”
不等下人稟完,杜彥已走進書房裡。
“你有眉目了?”見到好友,龍君昶立刻起身相迎,希望他帶來的是好訊息。
“也不知道算不算。”杜彥笑了笑,從袖袋內掏出一樣東西交給他,“這應該是你的吧?”
“是我給絮兒的!”他激動地接過那塊黃金龍紋令牌。
絮兒一直都把這令牌帶在身上,從不離身的。
細細的撫著令牌,他抬眼看向好友。“你在哪裡拿到的?”
“當鋪。”杜彥嚴肅的看著他。“我派出去的人在路上遇見舊識,對方不小心說出他要去典當你手上拿的那塊令牌。”所以他的人立刻回報,他也得以趕到當鋪去贖回這塊令牌。
“當鋪?舊識?”龍君昶沉著臉,“不是絮兒?那麼典當令牌的人鐵定知道她的下落。”
“幸春園。”這一次,不等他問,杜彥很乾脆的給了答案。
“幸春圍?”那是什麼地方
“妓院。我手下的那位舊識,正好在幸春園工作。”
她一定是全樂平縣最倒楣的人
李春絮從醒來後就一直這樣覺得。
明明昨晚睡前還在自己房間的,怎麼一覺醒來,就跑到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不僅全身被剝得只剩一件單衣,就連君昶給她的那塊黃金令牌也不翼而飛。
她有得罪過誰嗎
撿起自己被丟在一邊的衣裳穿上,她苦惱的東張西望,想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但四周靜悄悄的,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哪裡。
這房間的擺設看起來倒是挺華麗的……
她打量著,然後穿鞋走出門外,她的頭有些暈沉,也無法走太快,才出房門,發現自己身處在極為金碧輝煌的屋內,內心不免一陣錯愕。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她訥訥自哺著。
眼前屋內的大廳十分寬敞,還擺了許多桌椅,有些像客棧,可再仔細看,迴廊上有許多房間,現下卻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人在一般。
“呀?你怎麼跑出來了?”
陌生的女聲自背後響起,李春絮回頭一看,是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你是誰?這是哪裡?”
“我叫小杏,這裡是幸春園呀!”小杏說著便拉住她的手,強行將她拉進方才的房裡,一邊說道:“嬤嬤規定這時間姑娘們都要在房裡休息的,你跑出來亂晃,晚上怎麼接客?”
“幸春園?接、接、接客?”她失聲尖叫。
“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小杏皺眉,將手中的托盤擺在桌上,“嬤嬤要我送來的,你趕快吃吧。”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李春絮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問:“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在這裡?”
幸春國是妓院呀!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她醒來時,發覺衣服被脫下,不就表示……一想到這裡,李春絮的臉又更加蒼白了。
“你當然是被賣來的,小丫頭。”
有些蒼老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李春絮抬頭一看,是名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身邊還跟著一名魁梧大漢。
小杏一見到婦人,立即福身喊了聲“嬤嬤”,然後就退下了。
“你……又是誰?”李春絮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以後叫我‘嬤嬤’就可以了,只要你肯乖乖的,我保證你絕對可以穿金戴銀,衣食無缺的!”中年婦人,也就是幸春園的老鴇十分高興的打量眼前的貨色。
長得還不錯,只要稍加打扮,再指導她一些歌舞技藝,想必將來可以成為幸春園的支柱之一。
“你在說什麼?”倒抽口氣,她就算再笨也聽出老鴇話裡的含意了。“我下應該在這裡的!”
“小丫頭,你這說辭我聽多了。”老鴇冷冷笑著,“每個剛進來的姑娘都是這樣講,最後還不是都乖乖聽話了?要是不想受皮肉痛,還是乖乖接受事實!”
李春絮驚恐的瞪著她,“我本來就不應該在這裡,你——”
啪
話還沒說完,她便讓老鴇身邊的魁梧大漢一巴掌打趴在地。
“看來不讓她吃點苦頭是不知道厲害了。”老鴇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