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不是約定好不再說抱歉這兩個字嗎?”南宮适揚起一抹“敗給你了”的笑容伸手輕拍她的頭,“這也是意料在的事,不過卡特會離開義大利到美國這件事我可沒有料到看來還是有無法一手掌握的事。”
“嗯。”卡特來了,那麼他也知道她和南宮适的事了?陰奪魂在心裡盤算,如果他知道,現在危險的人不單隻有她,還有照顧她的南宮适。
“在想什麼?”南宮适顛著腳步跟隨地走進走出,忙著收拾必要的用品準備離開,因為看到兀自發呆不語的陰奪魂才停下動作問她問題。
陰奪魂回過神,輕道:“他來了。”
“我知道。”桌上一瓶瓶香精全已放入他的皮袋之中。
“他也知道你的存在。”
“那又如何?”南宮适說話時仍然沒有回頭,彷彿這件事情很平常似的。
“現在的你比我還危險。”
他終於停下動作,轉身看向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所以?”
“所以……如果我去找他,也許你就能——”
“安全無虞?”她還真看得起他啊。“以他的行事作風,不管你有沒有去找他我都有危險。”
“南宮先生?”
南宮适放下皮袋走向她,直到觸手可及的距離才停下。“他絕不會容許碰你的人活在世上,你難道還天真地以為自投羅網就能解決一切?”
“我……”
“就算能,我也不會讓你去涉險,你應該明白的。”
“你生我的氣不是嗎?你會喝醉酒也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是我自己的緣故,你沒有錯。”他如何能提起前天晚上的事,光回想就讓他難受,再在她面前重提,只會兩個人一起痛苦。
他是男人,註定得表現出百毒不侵的堅強模樣,是吃虧了點,但誰教他是男人呢!
“但是……”
“沒有但是!”他捂住她還想強辯的嘴,囑咐道:“去收拾必要的物品,我們得轉移陣地了。”
“你還是要帶著我?”面對這樣的情景,他還願意帶著吸引獵人追捕的她?陰奪魂著實嚇了一跳。“你不怕——”
“怕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插手了。”她仍然不相信他呵,南宮适自殘的嘲諷自己,原來不被人相信的滋味竟如此難受,這算什麼?他自食惡果嗎?“不管會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帶著你,只要你願意。”
“我願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不但駭著南宮适也嚇到了自己。
“奪魂?”
“呃,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對不對?既然如此,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當然我的意思不是指如果沒有危險我們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這樣說也不對,總之就是我們——呃……”怎麼說都無法傳達自己的真正意思,陰奪魂可憐兮兮地蹙起眉頭。“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對不對……”
南宮适咧唇低聲的笑,不忍見她困窘不堪,替她找了臺階:“我明白。”
“那……那就好。”他真的明白嗎?連她自己都不怎麼明白的事他能明白?
“去收拾行李,我們得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直到解決事情為止。”
解決事情?他說得如此輕鬆,為什麼反倒讓她開始不安了起來?
“別擔心。”像察覺到她的不安一樣,南宮适以自信的笑平復她皺起的眉。“我會有辦法解決的,到時候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回到潼恩身邊。”
咦——回到潼恩身邊?“你……剛說什麼?”
“去整理行李,別讓我久等。”南宮适顧左右而言它,拍拍她的肩膀,催促一聲後又開始忙起自己的事。
保護她是在發覺自己愛上她之前答應柏仲的事,無論她是否曾把真心繫在自己身上,他都有義務完成這個承諾不是嗎?至於以後,要去找潼恩,要留在他身邊,是她要做的決定,他無力干涉。
唉,說到底,他強烈到不容人破壞的自尊心,仍然不容許自己做出有損自尊的行為,仍然註定因而失去她。
說來說去最後能怪的還是隻有自己。
(你是說卡特不在歐洲?)螢幕上一張俊臉被誇張的驚訝表情破壞殆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方才已告訴你卡特人在紐約。”
(難怪抉找不到人。)呵呵,原來如此!沙穆幸災樂禍地看著好友。(那你得跟他面對面交手羅?)
南宮适眯起眼,不悅地瞪著螢幕。“你的口氣聽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