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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譁——才剛要開口和南宮慶展開另一場口舌之爭,南宮适腰間隨身帶著的銀色方盒已先他一步發出聲響。

“什麼聲音?”南宮慶問道。他發現兒子幸福的表情在譁聲響起的同時黯沉不少,心下多少也有了譜。

“你先帶奪魂離開這裡。”設在門口的警報器響起,這表示有人以非顧客的方式進入。“先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等你回來這裡後就不會和現在一樣了。”

“不會和現在一樣?你是指花草會變多?”

南宮适白了他一眼,乾脆挑明:“廢墟一處。”感覺自己袖子被拉扯,他側臉看向拉他衣袖的人兒。

“他來了嗎?”陰奪魂問道,神色緊張。

“嗯。”這時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比我預計的還早。”他早有意以此地作為解決一切的場所,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上門。“你種的花草將成為陪葬品。”

“誰的陪葬品?”

感覺抓緊自己袖口的手又施了力道,就算質疑的是自己父親,南宮适還是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嗎?”

南宮慶聳聳肩:“有嗎?”

明明就是!南宮适握住陰奪魂因為緊張而冰冷的手輕拍。“沒事,別聽他胡說!我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她搖頭,拒絕接受他的這番說辭。“我留下。”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因她而起的事端,這一點她做不到。

“不行。”

“我必須留下。”咬緊下唇,十指泛白的用力程度充分顯示她的決心。“這是我的事,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要留下。”

“即使會死?”

“爸!”為什麼老是在關鍵時候扯他後腿,竟問出這種問題!南宮适感到氣結。

陰奪魂則是一臉堅毅。“是的,即使會死。”

莫名的,南宮慶垂下本要拉走她的手,向南宮適道歉。“別怪我不帶她走。”

“爸!”

“帶走人帶不走心,你死,她仍然活不了。”傻兒子,難道看不出她留下為了不讓你孤單奮戰嗎?

“謝謝您。”陰奪魂感激地回視他。“謝謝!”

“不必擔心這些花草會成為陪葬品,狡兔有三窟,這裡不是唯一的溫室,要用盡管用,我無所謂。”話說完,也不管南宮适極力留住他要他帶走陰奪魂的叫喊,南宮慶迅速朝溫室裡邊走去,不一會兒便奇異地失去蹤影,只剩下南宮适和陰奪魂在溫室中等待即將來臨的危機。

南宮适攏齊些微凌亂的長髮重新束在頸後。

“你明知危險,為什麼……”話未說盡,纖纖細指已抵住他的嘴唇不讓他再說下去。

“陪你生、陪你死,我不想孤獨一個人。”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即使潼恩此刻出現要帶她逃走,她也寧可選擇與他一同留下,不為什麼,只因知已難尋,他對她的好完全不論代價,對她的包容根本沒有一絲理性,潼恩是她的好友、他卻是她的知己——知她、懂她、憐她、惜她,如果沒有他,她寧願不活。

“你還有潼恩。”雖不想提,但為顧及她的安全,他仍然提起這個對自己而言是屬於禁忌的名字。

可這句話卻換來她的決然搖首,她拒絕留下生命等待潼恩。

“為什麼?”

她踮起腳輕吻他的唇,沒有一絲被動,是首次完全自發性的主動,駭著了南宮适。

她……主動吻他?

但接上來的話更讓他驚訝莫名。

“你是知己,是情人,錯過你,我如何再尋得另一個南宮适?”

“你……”這樣的表白,就算換來一死他也心甘情願。

“留下我。”對他的錯愕,她回以粲然一笑。“否則就讓我留下。”兩種方法都象徵同一個結果——生、死、與、共!

回覆神智後,南宮适終於拗不過她,放棄地嘆了一聲。“沒有人比你更傻了。”

“有。”

“誰?”

“就是將無關己事的我攬上身的你啊。”

“那麼——”

啪、啪、啪、啪!四記雙掌拍擊聲清脆地響起,聲音來自溫室入口,打斷南宮适即將出口的話——

“好一齣浪漫的文藝愛情片。”這句話,幾乎是卡特咬牙切齒才擠出口的。碧藍的眼眸閃動著濃烈的殺意,瞳眸流轉間淨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裂。“看得真教人鼻酸。”

“只可惜你來錯時間,看不到精彩的完結篇。”南宮适氣定神閒地回以顏色。陰奪魂則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