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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板,他要睡地上,不凍死才怪。

“我看這樣吧,這床很大,我們可以一起睡。”

孟真聞言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怕我會吃了你?”瞧他一臉蠢相,冬月丟給他一個白眼,退到床內道,“讓你睡地上,你不覺得難受,我都覺得良心不安。放心,我睡姿雖然差了點,但絕對不會半夜把你踢下床的。你那麼大塊頭,我就算想踢也踢不動。”

見孟真還是呆呆的看著她,冬月沒好氣的在床內躺平,蓋好被褥道:“要睡不睡隨便你,我要睡了,晚安。”他還是站在床前發愣,一直到床上的人兒熟睡時,才知道她是說真的。孟真撿起地上的紅頭巾,坐到床上望著她,不由得憶起多年前他那有份無緣的另一位妻子。同樣是女人,為何竟會有如此大的不同?相較於靜雲的怯懦溫順,娃子全身上下充滿著自信與開朗,時時刻刻都讓人無法忽略。這次……會有不同嗎?

發現自己竟在奢想娃子能真的成為他的妻,孟真猛地收起心緒,不敢再深想下去。

又是他的背。冬月直愣愣的看著孟真斜靠在床拄上閉目養神,不悅的情緒又竄升起來。

他還真的就這樣坐了一夜?昨晚是他們倆的新婚之夜也!

奇怪,她在氣個什麼勁兒?他沒碰她不正合她的心意?冬月越想頭越大,乾脆一骨碌的爬起來,也不理會他,下了床披了件大衣便往樓下去洗臉。

雪停了。老天爺還真是“幫忙”啊!

冬月在井邊對著灰白的天空翻了個白眼,不知老天爺是否怕她會嫁不出去,所以辛辛苦苦的把她送到古代來,連老公都幫她挑好了,還讓她因大雪而無法逃婚。她現在真的很懷疑自己曾在不自覺中得罪了老天爺。

將木桶丟到井裡汲水,冬月望著從口鼻冒出的白氣,忍不妨自嘲的一笑。哈!她絕對是最早起的新嫁娘。

“啊——”冬月伸手要將木桶拉起,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因為她一個勁兒的詛咒害她陷入此種困境的各種人事物,忘了經過昨晚的低溫,那繩子早已結霜,她這麼一抓一拉,手被凍得沒力抓住那條繩子,承載不住木桶的重量,粗糙的麻繩便從她手中一路滑下去,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一隻大手及時抓住麻繩阻止它繼續折磨冬月的手,因為她笨得忘記放掉繩子。

“你沒事吧?”孟真將麻繩綁好,回頭忙看她的手。只見一雙柔荑變得又紅又腫,教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疼。

“沒事!”冬月含著眼淚說瞎話,硬將手抽回來在臂上習慣性的擻了兩下,彷佛這樣就可抹去疼痛——結果當然是弄得更痛,淚水又落幾滴下來。

“胡扯!”他臉一沉,伸手又將她的手抓到身前檢視。

“跟你說沒事就沒事啦!”她還想再縮,卻掙不開他的手,而且一動之下,又扯到了傷口,“啊——好痛!”

孟真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想不透她怎麼這麼頑固。怕她又瞎扯,他乾脆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他倆位於二樓的臨時新房走去。

“放我下——”冬月話說到一半,在看見他那陰沉的神色後,剩下的字句立刻像長了翅膀似地逃得不見蹤影。我的媽!他怎麼突然變臉了?看起來好凶!

孟真沉默的抱著她進房,替她兩隻手掌上藥,從頭到尾都板著臉,但手裡的動作是仔細輕柔。

原來他也是有脾氣的!冬月很識相的閉著嘴,在眼睫毛下偷偷打量他。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生氣。不過話說回來,她真正也沒認識他幾天,怎麼會主觀的認為他沒脾氣?

處理好她的手,孟真仍板著臉,“為什麼跑下去打水?”

“我想洗臉。”他到底在氣什麼?受傷的人是她也!為什麼她還得像個犯人一樣被他質詢?

“你可以叫我幫你。”

“不需要。我每天都在打水,今天是因為一時疏忽,才會忘了戴上手套。”

那句“不需要”讓孟真頓時有些懊惱,他臉色難看的道:“你現在己經嫁給了我,這種事我來做就好。”

“不用啦,這一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何況我們又不是……真的……”冬月越說越小聲,因為他兩眼直勾勾地瞪著她,一副她說了什麼愚蠢至極的話似的。

奇怪,她又沒說錯,幹嘛怕他啊!冬月瞧見自己的靴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低著頭一副懺悔樣,立即抬起頭來瞪回去。

“怎樣?”

孟真一時無法反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