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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心是我自己的,可不是強取豪奪的來的。」

「我知道。」他一雙黑眸緊盯著我不放,語調輕鬆,「但世上沒有我庫落落‧魯西魯得不到的東西。」

「我拭目以待。」我揚起頭,平靜的說。

他微微一笑,弄的我有點暈眩。在我怔楞之際,他伸手拿下我的面具。

我一驚,連忙伸手遮臉。

「有這麼見不得人嗎?」庫洛洛貼近我,近的我看的見他眼中我的倒影。

心臟跳的飛快,我知道我的臉現在一定很紅。「你要做什麼?」話出了口,語氣卻像撒嬌。

「看來,紅顏的心已經有一半是我的了。」他下了判斷,替我戴上我過去帶的那個蝴蝶面具──庫洛洛『加持』過的那個。

「是啊。」我附合,「有一半是你的了。」揚眸,笑,「所以,另一半一定不給你!」

給了半顆心,開心時很開心,傷了心卻也不致那麼疼痛。所以我給了半顆,卻不願全部給予。

好吧,我承認我很沒種。

畢竟,我是紅顏,不是敢愛敢恨的皓月哪。

「是嗎?但我說過……」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妳絕對逃不了的……只要是我想要,絕對沒有任何東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我笑著揮開他的手,「團長大人,我看這裡可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也對。」庫落落深表認同,「也許我們回去之後再找個好地方談情說愛?」

我愣住。這……我算不算是挖了個墳自己跳下去?自作自受啊……

倏地,前方傳來極大的撞擊聲。

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庫洛洛就一把抱起我,遠遠跳開。

他看向前方,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的笑了,「我是不是該佩服一下建造者,真是別緻的機關啊。」

番外 緋夜

番外緋夜

我的名字是緋夜,據說姓達托爾,是達托爾家家主的私生女兒。

但是,那又怎樣?那老頭子的兒女多得是,也不缺我一個。大約是母親不得寵吧?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總之,從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流星街生活著,家人也就只有體弱多病的母親一個。

說起來,如果不是母親日日夜夜的詛咒,我恐怕連自己和達托爾家有關係都不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我或許是天生反骨吧?流星街的日子居然讓我覺得很有趣。五歲之前,一個在流星街很吃得開的姊姊,時常提著一個竹籃子送飯給我吃──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薰衣草的味道,那味道至今仍讓我記憶猶新;五歲之後,拒絕了姊姊的幫助,我開始自若的玩著生死遊戲,鮮血的刺激讓我既興奮又有點瘋狂。

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穫,一方面卻用愚昧掩飾著鋒芒,給人我『只是運氣好』的錯覺──我玩的樂此不疲。

八歲那年,終年臥病在床的母親終於死了。為什麼我會用終於這個詞呢?因為只會詛咒的母親對我而言真的很麻煩。理所當然的,我一滴淚也沒掉,只是把她的屍體賣給了一個變態屍體收集狂,並且非常高興我可以沒有負擔的繼續玩我的生死遊戲。

老實說,當年的我其實不是無情,而是沒人教我什麼是感情……有著薰衣草味道的姊姊在我七歲那年離開了流星街,臨走前用很擔心的眼神望著我。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她那樣看我的含意。

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是一個自稱西索的笨蛋。為什麼說他笨蛋呢?主要理由是因為生在流星街還那樣衝動又莽撞的傢伙實在很稀奇。

他有一頭紅髮,面板很白,長得其實很好看,就是殺氣太重,人又太冰山。

他的出現很突兀。有天我早上醒來,走出那除了四面牆和屋頂之外什麼都沒有的房子時,他就滿身是血的倒在外頭……受了相當重的傷。

不過我看也夠本了,他身邊躺了十幾個斷了氣的白痴──基本上,在流星街,掛掉的傢伙都是白痴稱呼的。

事後,我才知道他會和那幾個人打起來,是為了一個作為他午餐的蘋果,和他珍藏已久的撲克牌──那撲克牌居然是那個有薰衣草味道的姊姊送的。

我把他拖進家門,隨便扔到一個角落。他會活過來純屬意外,我本來打算把他賣給西蒙卡(屍體收集狂)的說。

西蒙卡說,一個人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或是差點死掉活過來的第一句話,代表這個人的人格。

我其實對這句話滿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