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要我了?”
他身子猛然一顫,卻有些粗魯地將她丟進馬車,沉聲道:“脫衣!”
筱葉老眼昏花之際,才發現車廂中有床薄被。想不到他是這麼有心,顧念著她上次深夜受凍之苦,竟記得在馬車裡置床薄被。
她全身溼答答難受,見荒野無人,幾下扒了身上的溼衣,裹上薄被。
花大雷一身溼衣,也不脫下,徑直跳上馬車,馬鞭輕輕一揮,大奔跑起來。
“你不換下溼衣?”筱葉撩開布簾子,訕訕地叭在他肩背。
他的身子頓時一僵,不回頭,亦不語。
筱葉心中酸楚,更覺難受。想起插秧那日淋了雨,在廚房他用薄被包裹住兩人,亦學著他那般,抖開薄被包住他。
他的身子越發僵硬,冷言喝道:“還不回去躺著!”
“不要!”她固執的很,擁住薄被更緊地摟住他。
他沉默,不語。
她的下巴擱在他頸處,兩手擁著被子環住他的胸。而此姿勢,便造成她的前胸,緊貼著他的手背。要說這個姿勢也沒啥大不了的,問題是這會兩人正鬧彆扭,最最重要的,是某個女人身未著寸縷。
花大雷感覺後背渾圓柔軟輕輕的磨蹭著,身子越發的僵硬。
筱葉原以為,貼著他的溼衣服會冰冷很不舒服,豈不知不消一會,他後背竟騰騰地冒熱氣。熱氣騰騰,再加涼風吹拂,花大雷身上衣衫,竟奇蹟般俱幹。筱葉摟著他更不肯撒手,舒舒服服地叭在他後背睡的迷迷糊糊。
“你。”他忽然勒住馬,怒氣衝衝打包將她扔回車廂內。
筱葉的手纏的緊,他一個重心不穩,竟順著她的力道順勢倒入車廂,臉剛好埋入她起伏的峰巒之中。
他急急撐起身子,臉上不自學又是一副厭惡之色。
筱葉便是被這厭惡深深刺激,當即惱了,翻身坐起,怒道:“你什麼意思?不就是不小心摔在個男人身上麼?你以為我喜歡麼?你若是由此便嫌棄我,那好,你乾脆將我扔在池塘裡泡上三天三夜,看能不能泡乾淨!”
他微微撇開臉,道:“我不是嫌棄你。”
“不是嫌棄我?”她越發惱怒,“你哪根神經搭錯了丟下我跳進池塘裡泡冷水澡,害我以為你還”
“我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豈不好?”他苦笑,“比我不知好多少的男人愛慕著你,沒了我,你”
“你去死!”她怒極,張嘴便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身子微微顫慄,幽幽嘆道:“傻瓜,你明明不會水,為何要跳下來救我?”
“我腦子進水了!”她憤恨,似狼女一般一把撕開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