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莎拉一臉難色的回來面見主子。
伊蓮見狀,心底旋即有數,她溫和的鼓勵莎拉實情實報。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吧,我已有心理準備,不打緊的。”
莎拉猶疑了片晌才據實托出。二
“聽說殿下邀法蘭西絲侯爵夫人共乘私人郵輪出海,準備展開為期一個月的海上旅行。”
“什麼時候出發?”伊蓮雖有心理準備,聞言依然很不是滋味。
“剛剛就走了……”莎拉很同情主子的處境,絞盡腦汁想安慰主子,“公主……”
“別說了,你先退下,我想一個人靜靜。”
莎拉明白主子的脾性,不再多言的告退,留給主子獨處的空間。
門聲方落,伊蓮委屈的淚便潸潸滑落雙頰。
不,她不該哭,哭了表示她後悔、認輸。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天培的冷漠對待早在預料之中,這才不過是戰爭的開端,她怎能不戰而逃?
於是她吸吸鼻子,勇敢的拭乾淚水,開始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華燈初上時分,伊蓮終於有了全新的盤算。
莎拉服侍她梳洗打扮完畢,她便昂首闊步的步出房門,以女主人的身分召集沙藍斯堡全部的傭人。
“喬治,沙藍斯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事物都歸你管是吧?”伊蓮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僕人間建立女主人的權威,讓他們聽今於她、接受她的指揮。
“是。”喬治必恭必敬,但未有多餘的逢迎諂媚。
“很好,我要你換下客廳的窗簾,我不喜歡那種樣式。”她要用自己的雙手重新打造一個屬於她和天培的浪漫天地。
喬治卻潑了她一身冷水:
“回稟王妃,請恕屬下難於從命。”
“你敢不聽主子的話,或者你根本沒把我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當著所有傭僕面前,她絕不能敗陣。
“王妃你誤會了。是殿下在出門前特別交待過,沒有他允許,不準任何人更動沙藍斯堡一景一物,即使是一花一草。殿下還說,如果王妃住不慣沙藍斯堡!可以請王妃另擇住處,殿下不會介意,不過不可以是殿下所屬的產業,請王妃明鑑。”
“夠了,你們通通下去。”伊蓮斥退了全數傭人,強撐著一股責篇公主的傲氣逃回房裡才宣洩脆弱的一面。
經過這件事,她已明白自己在這個沙藍斯堡的地位。
天培真的只給了她王妃的名分,其餘的,她什麼都不是。從喬治的態度她已全然明白整個沙藍斯堡上下是如何看待她這個女主人。
他們表面上敬稱她為王妃,但事實上,在他們心中認定的主子依然只有天培一人,他們只聽今於天培,她根本沒有任何實權。
換句話說,在沙藍斯堡,她只是個有名無實、舉無輕重、可有可無的存在。
敲門聲以沉穩的頻率揚起,喬治恭敬的聲音隨之逸入:
“王妃,請問你是否打算移居他處?”
“不!我住這兒。”伊蓮語氣十分篤定。
喬治有點意外,遲了一秒才有反應。
“殿下有捎回訊息嗎?”伊蓮趁機探問。
“一小時前來了通電話,不過是和王妃無關的事。殿下說過和王妃無關的事就不必知會王妃,以免打擾王妃。”
“好了,你下去吧!”伊蓮很識趣的打發走喬治。
天培如此漠視她,無非是希望她打退堂鼓,自動消失在沙藍斯堡,她清楚極了,所以她不會上當。
她要留在沙藍斯堡等天培自海上歸來,她會用無比的耐心讓天培明白想打發走她是不可能的,他必須正視她的存在才行!
連月來,索天培在海上大開宴會狂歡的事連連曝光,尤其他廣邀各型美女赴宴,那一則則的花邊新聞更是歐洲上流社交圈裡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伊蓮不聾不啞,自然不會不知,但她相信這也是索天培想趕走她的陰謀之一,所以她要自己以平常心視之,對索天培的海上風流韻事完全不為所動。
一個月轉眼流逝。
索天培即將結束一個多月的海上之旅返回沙藍斯堡,他相信那個卑劣的女人應該已經不在他的沙藍斯堡,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撥了電話向喬治探問。
“你說什麼?那個女人還賴在堡裡沒走?!”
索天培氣得摔掉電話,將電話踢進汪洋大海。
該死!那個女人怎麼這麼死皮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