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說,我不是為了錢而來,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用。
毛十八笑了,說,那我怎麼能幫著你,我有一處房子,你到哪裡去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老頭嘴臉微微的動了一下,說,年輕人,你有一天會因為你今天的善心而得到回報的。
毛十八心說,臥槽,老頭真會安慰人。
毛十八想把老頭扶起來,可是老頭說不用,我自己可以起來。
老頭開始收拾面前的桌子,還有自己屁股下面坐著的小板凳。
毛十八說,您是要跟著我回家嗎。
老頭說,不是,我有點餓了,你帶我去吃點東西吧。
毛十八說,好,帶您去,您喜歡吃什麼。
老頭說,火鍋吧,加上點白酒,我很喜歡。
毛十八說,好,你上車,做好了。
老頭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告訴毛十八怎麼走,說那家的火鍋那才叫味道正宗。
毛十八說,聽您的,既然您說好,我就跟著您去一次。
毛十八按照老頭說的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開到了哪裡,自己好像從來也沒有來過的一個地方。
毛十八問,說,這是哪裡啊。
老頭說,不用問這麼多,來了就是來了。
毛十八停了車,跟著老頭下來,看見眼前好大的一個去處。只是陌生的要死。
硃紅的大門,雕花的窗子,猩紅的地毯,華服少女,一切那樣的陌生又那樣的熟悉。
老頭帶著毛十八上了樓,來到了一個大大的房間裡,裡面溫暖如春,味道芳香如如蘭如麝。
老頭點了菜,沒一會火鍋上來了,老頭脫了身上的破大衣,開始吃東西。
一罈子白酒沒一會的功夫就讓老頭喝了一個底朝天。
毛十八看著有些害怕,說,老人家,您別喝了,年歲大了,要是喜歡我天天帶著你過來。
老頭就笑,說,果然我沒有看錯,真是一代仁心英雄。
毛十八心說,即便是吃了我一點東西也不至於就這樣奉承我吧。
老頭說,年輕人,時運不濟是不是。
老頭的一句話讓毛十八打了一個激靈,因為站在老頭的角度,自己開著車子,又不缺錢,怎麼能夠談的上是時運不濟呢。
毛十八沒說話,只是看著老頭。
老頭說,你知道你的祖上是做什麼的嗎。
毛十八搖頭,說,還不是種地的草民。
老頭笑,說,扯淡,難道你父親什麼都沒跟你說過。
毛十八笑,說,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不值得一提。
老頭笑了,說,你覺得怎麼才算是值得一提,一代君主值得一提嗎。
毛十八愣了一下,說,您不會說我的祖上是一代君主吧。
老頭說,怎麼你不信嗎。
毛十八笑的前仰後合,說,老人家您要是吃飽了就走吧,我來結賬,您不必有愧疚的感覺。反正我手裡的錢也是沒處花。
老頭笑,說,你不要把我當做是要飯的,我是過來點播你一下,你日後必有所成就,所以你一定不要辱沒了你祖上的英明。
毛十八笑,說,好,我有出息,一定要有出息,要不您帶著我得了,我每天也抱一個小板凳坐在您的旁邊,您看行嗎。
老頭沒有笑,說,三十年坎坷人生,巨闕已成,看三足鼎立,誰與爭鋒。
老頭說罷,揚長而去,一時間竟然沒了影子。
毛十八急匆匆的從樓上追了下來,可是已然看不見老頭的蹤跡,回頭付錢,可是沒有人搭理他,總歸碰上了一個會說話的,才知道老頭已經給了錢。
毛十八從樓裡面出來,上了車,回頭再看時已經是一片荒蕪了。
毛十八嚇得不清,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頭髮都豎了起來。
剛才明明是在裡面吃過喝過的,可是怎麼轉瞬間就什麼都沒有了呢,那個老頭到底是誰,自己的祖上到底是誰,什麼巨闕已成,三足鼎立,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毛十八一時間如同掉進了雲裡霧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自己是在做夢嗎,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很疼,不是在做夢。可是剛才的那些東西怎麼瞬間都沒了呢。
虎子開車在城裡頭四處的轉,一直也沒有看見毛十八,於是給六子打電話,問他看見了沒有,六子說,我也沒看見,我也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