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的隊買一件東西卻買不到,你是不是也不會高興?”翠屏推了他讓出來的小板凳,“說幾句話而已,我往常在店裡講的更多呢,這算不上累的;倒是你一口氣畫了那麼多幅,你才應該坐下來歇歇呢。”
“你們別讓過去讓過來了,我這裡還有呢。”看著兩個人站在那裡誰都不肯先坐,畫兒機靈一動,從推車上拿了另外的小板凳下來一字擺開,“這個是汪叔叔的,這個是媽媽的,這個是我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就不用你推我讓的,大家都能坐了。”
於是,就這樣一家子人坐在西湖邊上,簡易的小桌子上擺滿了一堆從各個小攤上買來的食物,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好不愜意,直到有一夥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大嚷大叫的破壞了這份寧靜。
“喂,你們,怎麼可以在這裡擺攤,這個地方禁止擺攤的你們知不知道。來人啊,給我把這東西通通都沒收了。”一個穿著黑色警察服看樣子是頭領的男人指著汪子默的畫具大聲嚷嚷著,比流氓還流氓。
“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翠屏見到這陣仗不由得有點發沭,有點想起後世名聲在外的城管們來了。眼前這幫人架勢聲勢可不輸於他們啊。
“你們是警察廳的?哪個轄區的?你們隊長是誰?”汪子默倒是沒有慌亂,站起來攔住第一個想動手的人,“有話好好說,先別衝動,說不定這只是個誤會而已。”
“誰跟你好好說話,你在這裡擺攤就是不對,被砸那是應該的!”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從後面走過來,旁邊的幾個警察立馬分開了一條路讓他過,看樣子這應該是隊長之類的人物,官職不大,架勢倒是十足。
“你,”可是讓所有人沒料到的是,這個男人看到了汪子默的臉,當下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汪先生啊,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打扮成這樣樣子!”
今天出來忙活,汪子默難得的沒有西裝革履,只是穿了件普通的藍布棉襖,跟平常的打扮大不同,認識他的人吃驚是很正常的。不過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面生的男人,本來是想透過攀攀交情來化解這場無妄之災,沒想到人家卻認得他。
“汪先生,是我啊,我是劉章啊!”還沒有等汪子默開口,那個人猛的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握著汪子默的手使勁兒的搖了起來,一臉見到偶像的模樣,“那個,你上次辦畫展,我還去幫你站過場子呢。”
他這麼一說,汪子默倒是想起來了,上一場他的個人畫展,參觀者多的超過了預計,場面有些控制不來,他擔心人多了會出事故便找人幫忙,谷玉農自告奮勇的請了一幫警察來維持秩序這才讓畫展順利進行,那個時候帶隊的彷彿就是這個人。
“劉隊長,幸會幸會。”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說話,汪子默當下也客氣了幾句,說明自己在這裡的原因“今天天氣比較好,帶孩子出來玩玩,順便體驗一下生活。”
“汪先生真是雅人,跟我們這些粗人不一樣,帶孩子出來玩都玩的這麼特別。這是你夫人跟千金啊,令千金長的真是可愛。”劉章連連不著邊際的奉承了幾句,然後搓搓手腆著臉說,“那個,汪先生,我跟我夫人都是你的畫迷,尤其是我太太,她非常崇拜你,你看你能不能幫我也畫一幅畫帶回去。”
這種蹭畫的事情,汪子默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也不計較那麼多,當下就點點頭答應了,“好啊,我今天就是賣畫的,你要什麼,我幫你畫吧。”
最後,劉隊長心滿意足的夾著一幅“西湖雪景”走了,臨走前忿忿的跟汪子默說,“汪先生,那邊剛才有個不地道的人舉報你在這裡亂擺攤,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我衝撞了你。你看看,我們杭州是聞名的藝術之都,有你這樣的畫家跟在西湖邊體驗生活,親近群眾,用藝術妝點廣大市民的生活,這完全是一項高尚有意義的活動嘛,怎麼可以這麼讓人汙衊!你放心,等一下我就幫你去教訓教訓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讓他知道做壞事是沒有好下場的。”
有人舉報?汪子默在心裡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怪不得他說為什麼這麼大的西湖他就只在這裡呆了幾分鐘,就被這些巡警抓住了呢,原來是有人搗亂。
“那就辛苦劉隊長了。”人家欺負到這份上,汪子默也不會大方的說什麼算了吧不要追究之類的話。這種背後打小報告的人想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今天能舉報他,明天就會舉報其它來這裡畫畫的人。幸好汪子默名氣大沒有被人怎麼樣,那萬一換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人,今天不就被逼的沒活路了?
懲惡揚善,這個世界上懲罰惡人,本來就是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