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你的畫,我們全家人都非常仰慕你的才華,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籤個名?你這次到上海來,是不是也打算在這裡辦畫展?哎呀,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我一定捧場捧場。那個,你下榻的酒店訂好了嗎?什麼,在那家酒店?那怎麼行,退掉退掉,還是去我幫你們訂的地方了吧。麻煩?不會不會,我的那個開酒店的朋友也非常喜歡你的畫,你能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麻煩!費用的問題你別擔心,我包了我包了……”的威廉,一邊求救的看著翠屏,卻不期然看到她拉著畫兒站在那裡對他調皮的眨了眨眼,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
威廉是翠屏在上海遇到的一個朋友,他的開朗熱情,總讓她回憶起自己以前在大學裡的那些朋友們,所以對他的態度不自覺的就隨意了很多,而不是像對其它人那樣總想著怎麼樣時刻扮演著一個“古人”應該有的舉止。而威廉的個性也讓他非常欣賞翠屏,兩人惺惺相惜,倒是成了無關乎其它的好朋友。她知道威廉一直很崇拜汪子默,所以這次故意讓兩人“巧遇”,看到威廉興奮的樣子,自己在心裡偷笑的差點腸子打結,只覺得他這樣子跟自己在後世看到的那些粉絲們差不多了。
等到威廉抒發完自己的仰慕之情,意猶未盡的放開汪子默的手之後,她才接著介紹一直在旁邊睜著大眼睛盯的目不轉睛畫兒,“這個是我的女兒,畫兒。”
“好可愛的中國娃娃,漂亮的像是櫥櫃裡的陶瓷小人兒一樣。”威廉“啪”的一口親在畫兒的臉上,然後看著她睜大的眼睛,很好脾氣的問“小妹妹你在看什麼。”
“叔叔,你的頭髮顏色好漂亮,是真的嗎?”畫兒現在的膽子比以前大多了,見到威廉這種金髮碧眼的樣子,也沒有大叫著“鬼啊”的跑開,反而是用很好奇的眼光看著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對啊,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啊。”威廉也是個大小孩兒,見到畫兒很喜歡,當下就蹲在那裡得意的展示著他的一頭金髮,畫兒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了摸,然後驚奇的叫道,“跟我們的頭髮摸起來一樣呢。”
“那是當然,都是頭髮嘛。在我出生的那個國家,滿大街都是像我這樣的人,反而是像畫兒這樣的小姑娘才是少見的呢。”威廉被畫兒的話逗的哈哈大笑了數聲,然後拍拍她的腦袋才站起來,笑的滿口大白牙的對翠屏說,“miss沈,我送你們去酒店吧,去我訂的那家絕對沒錯,我保證你們的窗戶外面就能看到美麗的黃浦江,我相信那裡晨昏的美景一定會給你帶來許多靈感的。”
翠屏沒有回答,只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汪子默,威廉立刻聞絃歌而知雅意的把懇求的目光投向了汪子默。所謂盛情難卻,汪子默被那小眼神瞅的很不好意思,當下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真是太令人高興了,請跟我來吧。”威廉一拍手,一手一個箱子的就迫不及待”挾持“了他們的行禮,一副生怕汪子默會反悔的樣子。翠屏看著他那樣子,低頭笑而不語的拉著畫兒的手走在他身後,汪子默見狀也是緊隨其後。
“你剛才為什麼那麼介紹我!”兩人一前一後,趁著威廉在後備箱放行李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汪子默走快了兩步到翠屏身邊低聲問,看來對剛才翠屏的介紹詞還存在著很大的怨念啊。
翠屏聽著他這話,眉眼彎彎的一笑,瞅了他一眼,丟了一句“自己想”,然後抱著畫兒上車了。
遇到某人
“自己想?自己怎麼想?”汪子默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一路坐在車上都使勁兒的琢磨為什麼翠屏不介紹自己是他的男朋友而是要說他是好朋友的哥哥呢?他想的太入神,以至於被威廉喳喳呼呼的拉到了他朋友的酒店住下也沒有回過神。
剛到的第一天,自然不可能馬上工作。所以威廉把他們送到了飯店,打完招呼,跟翠屏約定了第二天的行程之後就離開了,至於翠屏和汪子默也各自回房間休息。汪子默在自己房間發了半天呆也沒有琢磨明白她這一舉動的用意,思索再三仍然頭緒,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某個小不點了。讓她去翠屏那裡探探口風,要比自己在這裡冥思苦想好多了。
“畫兒,你餓不餓?汪叔叔帶你去吃飯好不好?”汪子默紳士的敲了敲翠屏的房門,對著門縫裡露出的小腦袋擠眼睛,然後笑著問走過來的翠屏,“翠屏,我要帶畫兒出去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去?”
按照他對翠屏的瞭解,坐完那麼久的火車,她肯定疲憊到不行,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一定是洗洗睡了。
果然,翠屏開了門,聽到他的邀請,滿臉歉意的說,“子默,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