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報紙,竟然用這種諷刺的口吻寫別人的故事,難道它就看不見若鴻和芊芊之間的真情嗎?難道這個主編的心是石頭做的?不行,我要去投訴他們!”
“子璇,你不知道那個梅若鴻跟杜芊芊有多可惡,他們聯手起來幾乎把致文逼瘋了,我看他們現在這樣子是咎由自取,活該!”鍾舒奇看到汪子璇搞不清楚狀況的為那兩個人鳴不平,立馬起來反駁她。今天沈致文有事沒有參與聚會,所以他們談話也不用顧忌許多,便把當初沈致文的失魂落魄以及梅杜二人的可惡之處一一道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怎麼我只是去上海了一個月,就發生這麼多事故。”汪子璇聽完這些,扶著桌子臉色煞白,谷玉農見狀,忙在她身後扶著她,溫柔的安慰她。
汪子璇沉默了一會兒,再抬起頭,臉上卻是一片堅定,“雖然說他們有不對,可是你們這樣對待他們也有不妥。再怎麼說他們也曾經是我們的朋友,這麼多年的友誼,我們能那麼輕易的丟到一邊嗎?現在芊芊正在住院,我覺得我們於情於理都該去看望她一次!”
“要去你自己去,我們才不去看那噁心的一對兒!”難得的,這次他們都沒有附和汪子璇的建議,葉鳴更是不客氣的甩出這句話。
“你,”汪子璇看著他們這幅樣子,氣的一甩包,“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這一次,谷玉農卻難得的沒有反對汪子璇,竟然點頭附和,“子璇,你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玉農,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沒原則的遷就她。”看到汪子璇生氣的走出去,其它人紛紛譴責谷玉農的沒原則,谷玉農靜靜的等大家發言完畢,才舉起手讓他們暫停,“我們都清楚子璇的脾氣,她是一個善良又同情弱者的人,你們說的那些事她都沒有感同身受,所以她無法跟我們大家一樣討厭梅若鴻跟杜芊芊,聽到他們現在落的如此悽慘,她心裡的天平會不由自主的傾向弱者那邊。對此,我們不能一味的指責她,以她那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我們越是反對,就越將她推向梅杜那邊,所以不如順著她的意,她要去就讓她去,等她看清了那兩個人的面目,自然會跟他們劃清關係。”
谷玉農第二次追求汪子璇,早就摸清了她脾氣中的那點小固執,所以在上海陪汪子璇的這一個月中,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出奇的好。他知道汪子璇心目中對梅若鴻有著很複雜的感情,或許是愛,或許是同情,或許是憐惜,總之,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有著一定的地位,想要被徹底剷除,那就要使用非常手段。與其自己在這邊苦口婆心的勸子璇那個男人不是好東西,不如裝作好人的陪在她身邊,協助她自己去親手去發現那個男人的本來面目。
“有些傷害,不是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總是無法體會那有多痛。所以,我們應該給子璇一個親自去驗證我們說的話的機會才對。她不是個笨人,相信很快就能發現事實的真相。”谷玉農完美的為他的解釋做了一個結語,然後像眾人點了點頭,這才跑出去找汪子璇。
“我沒有想到,谷玉農有一天可以說出這麼理智的話。”汪子默看著他走遠的背影,過了很久才喃喃說出這句話。
“那當然,人總會長大的。他犯了錯,跌了跤,總結了經驗,肯定會比原來有所進步。”翠屏握著汪子默的手相視一笑,心裡也為谷玉農的蛻變而驕傲。
“是啊。”汪子默點點頭,“我原來一直不贊成他跟子璇在一起,可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我覺得我有必要修正一下自己的觀點。”
探病
“嫂子~”趁著店裡沒人候,翠屏正在整理畫冊的時候,汪子璇猛的一下跳到翠屏身邊,摟著她的腰甜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嚇的翠屏把手上的東西都掉在地上了。
“你亂叫什麼啊!”翠屏看著子璇臉上狹促的笑意,臉唰的一下子紅了,撿起地上的畫冊扭轉過身去,不好意思留給她一個背影。
“我這不是早點開始叫叫練習,免得到時候拗不過口嘛。”子璇抓住她的肩膀,湊在她臉邊笑的開心,自從她從上海回來,聽到汪子默跟翠屏的事情,就笑咪咪的樂開了花,一天到晚嫂子嫂子的叫個沒完,害的醉馬畫會的人都跟她一起亂喊了開,鬧的翠屏每每都弄個大紅臉。偏偏汪子默也可惡的不制止這些人,反倒暗地慫恿,讓翠屏一個人孤軍奮戰,獨木難支的好不辛苦。
“好嫂子,求求你幫我個忙好不好?”汪子璇跟牛皮糖一樣的黏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撒著嬌。
翠屏就知道這丫頭一早上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被她纏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