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青,至於身邊的眾修士則更是不堪,甚至有幾名年輕修士望著這仿若人間煉獄般的場景,忍不住蹲在地上乾嘔了起來。
至於站在易先生身側的福伯則是臉現焦急之色,之前他便感受到了自己佈置下的陣法竟然失效,接著便感到有人突破了那道傳送門進入到了困龍闕所在的空間。
這福伯作為妖族潛伏在國師府中的暗子,雖說表面上是為了刺探國師易先生的虛實,但其實真正的原因卻是為了得到困龍闕內所鎮封之物。
福伯在國師府內一藏便是數十年,經過多方明查暗訪,終於在十年前尋到了那困龍闕的隱約方位,後又利用妖族秘製的空間引打通了通往那處空間的門戶。現今福伯最重要的使命便是保護那道傳送門不被人破壞,直至妖族的人馬前來接手。
此時竟然有人深入到困龍闕所處的空間中,又因為身邊的易先生盯得太緊,他完全無法利用火鴉向妖族傳回訊息。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致使妖族的謀劃失敗,這福伯已然不敢去想象自己會淪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也到了與之前的生活決裂之時了。”福伯望著周圍自己生活了數十年的所在,眼中緩緩地流露出了一絲不捨,但是想到那張可怕的面孔,這乾瘦老者不由得一哆嗦,臉上也緩緩地現出懼色。
下一瞬福伯腳下微錯便即出現在隊伍之前,將眾修士的路攔住。易先生望見阿福的神態瞬間知曉了一切,沉默片刻將目光移到遠處,接著緩緩地點了點頭。
乾瘦老者臉上現出濃濃的感激色,身形瞬間爆退開來,同時將一道訊息傳到了那已經閉上眼睛的易先生耳中。
易先生起先是一愣,但是下一刻眼中突然爆發出無盡的神光,轉過頭來認真的盯著國師府管家離去的方向,唇邊緩緩的浮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既然得到了這個訊息,那麼阿福的離去便也並不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什麼影響。
接著他轉過身去,對著一眾迷茫的修士大喝一聲:“跟我來!”眾修趕忙跟上,向著內府直奔而去。
……
三足鼎中,杜青臉上驟然間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頭向著那臉上有些發青的少年道:“那名狐妖已經離去,至於易先生已經向著這邊來了,他失去了這麼一名得力助手,想來也是有些勢單力孤了。”
許峰正要點頭,卻感到一股極其邪惡的力量自其腰間的儲物袋中傳出,神念探入到儲物袋後卻被一股柔和但卻磅礴的力道推開。不過在進入的一剎那許峰也是發現了那消失許久的魔顱竟然重新出現,也不知是受了什麼的召喚,竟然有蠢蠢欲動之意。
“待到那易非到來收拾了殘局,咱們二人便能安然離去。”杜青有些輕鬆道,但是下一瞬卻發現少年的臉色突然爬上了濃濃的懼意,不由得大感驚奇,疊聲呼喚卻未能得到他的回應。
許峰此時只感覺一陣口乾舌燥,對那魂體的呼喝完全沒有聽進去。那杜青正納悶,但是卻感到一股極致邪惡的力量緩緩的自許峰身上騰起,同時耳中仿若是聽到了一陣淒厲的鬼哭。
“這是…這…主上你莫不是將那最後一團魔元吸收了罷?”杜青抓了抓腦袋,不禁衝口而出道。這一句杜青倒是忘了隱匿聲息,頓時被下方的陸江聽在耳中。
“是國師府中的哪一位朋友,老夫陸江擅入寶莊,乞恕無禮。”雖然這虎霸門主用詞甚是謙和,但是看他的作態卻已然是無禮之至。
而此時杜青因不知曉在許峰身上到底出現了什麼,也並不答話,至於少年此時的全部心神都已經集中在那腰間的儲物袋上了。
要說此時的許峰最為懼怕什麼,這魔顱的爆發絕對是首當其衝,那秘境中最大贏家的身份反而是其次。畢竟有這杜青的保護,以及白玉小塔的護身,許峰若是一門心思想要溜之大吉,也不是全然做不到。甚至若是遇上那種元嬰高人甚或是花千殤親至,許峰也只需要吞服下一團魔元便能瞬間恢復不可言的實力。
但是對於這魔顱,許峰實在是恐懼已極。尤其是想到這其中還有可能隱藏著那魔尊的殘魂,實在是有些不寒而慄。便是那名不可言後期的上界使者在這魔顱手中都走不上哪怕一招,自己現在僅僅是築基初期的實力,絕對是沒有絲毫可以倖免的僥倖。
下一瞬魔顱空洞的眼眶中好似閃動出一道莫名的光亮,正正的與許峰的神識對上,接著一個閃動間便從儲物袋中消失。仿若瞬移般的顯化在許峰身前,審視了少年以及一邊的魂體良久後才飛出鼎外。
許峰方鬆了一口氣,身旁的杜青卻是驚呼一聲:“不好,這魔顱竟然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