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以及十數名修士齊向著那天然居進發而去。沒有人發現有一團綠色的熒光自那林邊飛出,緩緩的貼伏在了一名甲士的身上。下一瞬那名甲士的神情驟然間呆滯起來,但是不足一息便又重新的回覆了靈動,不過那雙眼卻怎麼看都有一股綠意瀰漫在其中。
“李狗蛋,你方才怎麼了?”這名甲士身旁之人有些疑惑的推搡了他一把。這“李狗蛋”三個字倒是不由得讓那上了這名可憐甲士身的杜青身體一震,乾笑道:“本…本狗蛋沒事。”
望著周圍人仿若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杜青直想給這群甲士一人賞一記鬼嚎破,但是想到臨行前許峰的囑託,只好將心中的狂怒壓下。杜青也是怕越說越錯,便即再不理身邊的眾人,只顧著自己悶頭前行。
這支奇怪的隊伍在行進中也曾遇到過禁軍的阻攔,但是在望見那為首的易先生後都識趣的退下。
福伯眼望著身旁的易先生,以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先前那一隊伍中的一個小子已經去往南城報信了,應當是信國師手下之人,需不需要老奴…”說著並手為刀狠狠地向下一斬,同時眼露詢問之色。
那易先生輕笑兩聲,緩緩道:“無妨,我倒是期望能有其餘的幾方勢力出面。近期皇權將傾,現在要做的便是讓這長安城亂起來。”
福伯臉上露出了幾分沉思色,低聲道:“那上…上。。。只是將我們散修當做槍使,他們想要滅掉唐皇為何不親自降臨使者,偏要我們這群散修去與盛唐相鬥。這慶榮帝勵精圖治,手中也不知集結了多少能人異士,另外最近的情報稱九宗俱是派出了修士隊伍,甚至天星、玄道、北極這三宗的修士已經進入到長安城內了。”
那福伯的話音一頓,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恐懼色道:“傳說中榮慶帝已經修書一封送到了天機山,若是那水鏡門肯出面,這次改天的難度便會瞬間提升百倍。”
那易先生聽了此言,臉上表情都是未有半點改變,只是悶頭前行。過了一柱香時分,這隊伍才在那間書屋門口停住。
易先生仰面望著那正對著方木匾額,輕聲道:“天然居,好一個天然居,便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敢往老夫的眼裡揉沙子。”
福伯恭聲應是,一聲呼喝府內的甲士便將這天然居團團圍住,接著大袖一揮便帶著那一十三名修士衝進那書屋之內。
……
許峰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那福伯的居所之外,在他的身側有杜青的一道分魂隨侍。少年的臉上緩緩的現出一抹賊兮兮的弧度,向著身邊的那道魂體使了一個眼色。
杜青臉上現出一抹無奈,雙手結起一個詭異的法印,向著前方空處狠狠地一推,接著詭異的凝滯不動,同時那雙手竟然緩緩地消融化成無數的清氣衝入那陣法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魂體的臉上也緩緩的現出幾分凝重。其實以他的實力若是想要強行破陣直是如反掌之易,可是許峰要的卻是偷偷潛入,這等要求倒是讓破陣的難度瞬間提高了十倍。這不知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本想偷懶,但是在許峰的幾次激將下,終還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過了二十餘息那陣法構成的帷幕便開始劇烈的晃動,接著便仿若泡影般碎裂,露出了其內那黑漆漆的五杆陣旗。
杜青抓住一杆陣旗狠狠地嗅了嗅,皺眉道:“這陣旗上竟然有著狐族的騷臭氣息。”
第一百二十七章 借君一命
“狐族?難道說狐族也摻合到此事之中了麼?”許峰有些疑惑的抓了抓腦袋,沉聲道:“我原本只道這易先生僅僅是勾結了一批散修,卻不曾想竟然連那妖族也橫插了一槓子。”
杜青臉色不變道:“我並非這一修真星中的修士,甚至從未來過這座小千世界,對於什麼妖族的勢力以及那什麼狗屁易先生的陰謀,更是半點不知。不過老奴倒是可以保證不論這長安城內的發生何種異變,主上這裡卻是絕不會惹上半點塵埃。”
許峰臉色一變問道:“修真星是什麼?我之前為什麼沒有聽說過?”
這次卻是輪到那杜青驚訝了,沉默片刻後道:“那魔滅生的記憶不是盡數傳承給了主上了麼,你又如何會不知道修真星的含義?”
許峰茫然不知所應,囁喏道:“那魔尊的記憶中缺失了很多關鍵的部分,我本以為這是傳承的自然現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多記憶在我的心中已經開始漸漸的褪色,無論我如何去回憶,其上都仿若是蒙上了一層霧氣,隱隱約約的讓我無法去觸碰。”
杜青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這種情況定是那魔尊的傳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