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看著她,則想起來撿到小灰的那天,這隻瘦小虛弱的小狼崽子當時也是這般看著他,他當時想也沒想,就把它抱回來養了,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年了。所以,他做了和當年一樣的事,想也不想,就雙手一伸,抱住了甘棠。
這麼一抱,甘棠就好比觸了電一般,全身一陣發緊,還沒來得及反應,郎二也忍不住了,把她整個人撈進了懷裡,與他的胸膛毫無細縫地貼合住,滾燙的熱度燒著了她袒‘露的肌膚,他的臉頰熨貼在她的肩窩,一切都水到渠成、無師自通。
如此火熱的纏‘綿甘棠卻無福消受,反而嚇得“啊,啊,”尖叫起來。
“怎麼啦?”在隔間收拾灶臺、碗筷的郎大聽到尖叫聲,扔下手裡的活,箭步衝進了茅屋,兩個弟弟緊緊抱著媳婦的畫面就衝進了眼簾。
“放開我,不要碰我。”甘棠還是持續尖叫,雙手不住劃拉掙扎,到是讓郎二、郎三有些傻住了。
郎大沒耽擱,三步並兩步衝上來,一手一個把郎二、郎三給拽到一旁,大聲吼了句,“別嚇壞媳婦。”
全身燒得難受的郎二哪管這麼多,一甩膀子,把郎大的手給拍了開去,又衝上去準備再抱,甘棠死命推也動不了他分毫。
“砰”一聲響,郎二掀翻在地,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半晌,他才爬起來,鼻孔裡流下一管鼻血。
“沒聽媳婦說什麼嘛,她不讓碰,就別碰。”郎大狠狠撂下話,也不知道是郎大威信高,還是這一拳讓郎二冷靜下來,他沒再衝上來,只是用手背一擦鼻血,悻悻地往乾草上一躺,再不言語。
郎三見了這陣仗,也跟著偃旗息鼓,乖乖地往旁邊一躺,夾著尾巴的小灰照舊窩在他身邊,同樣不動了。
剛剛還鬧騰的屋內,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隱隱還能聽到遠處野獸的嚎聲。
“睡吧。”郎大丟下這句,低頭出了茅屋。
甘棠隱在暗處的角落,心裡的顫抖一直停不下來,她不敢睡,因為不知道經過剛才一陣折騰後,今晚她是不是逃過一劫了。
睜大眼睛,默默地坐了很久,連郎大進來躺下後,她也沒有放鬆警惕,屋裡充斥的濃厚男人氣息和他們的呼吸聲,一再提醒她,屋子裡躺著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她哪裡放鬆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一直沒動靜,甘棠實在繃不住了,小心地躺了下來,儘量離他們有多遠就多遠,終於,繃緊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一些。
哪裡知道,神經這麼一鬆懈,壞了,想噓噓了。
老天,別這麼耍我啊,甘棠心裡哀嚎不已。放輕鬆,放輕鬆,拼命催眠自己,想熬過這陣尿意。
可惜,噓噓不是你想熬想熬就能熬,她拼命夾著腿,忍得膀胱差點要爆,實在不解決不行了。可怎麼解決呢?直接拉,她就只有這麼一條褻褲,雖然破了點,也算能遮體,要是廢掉了,她又得光了,可讓她穿著拉溼的褲子,實在是忍受不了,那麼,目前只有一條路了,就是爬起來去外面解決。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甘棠摸摸索索地趴過身子,站不起來,那就只能爬了。忍住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甘棠咬牙往外爬。
突然,一陣眩暈後,甘棠又一次落入了結實的臂膀中,就在她張口欲叫之時,厚實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你想吵醒他們嘛。”
不知是因為剛剛嚇到,還是熱熱的氣息拂過耳畔的緣故,她的心怦怦直跳,不過,她確實不想吵醒屋裡的人,於是老實地閉了嘴。
“怎麼啦?為什麼不睡覺?”耳邊的聲音又起,她聽得出來,是郎大的聲音,可這種事情,不管是誰,她都說不出口啊。
她的主觀是不想開口,可客觀容不得她不開口,在她忍得扭動不已、全身發抖的時候,她爆了,顫顫地開口,“我想尿尿。”
聲音低的像蚊子叫一般,不過郎大還是聽到了,二話不說,抱著甘棠就出了茅屋。
月光傾瀉如水,甘棠卻無心欣賞,茅屋是出了,可怎麼解決也是個問題,她腿傷著,蹲不下來,抱著樹站著解決的話,褲子又沒手脫了,怎麼都不對。
當她還在左思右想時,郎大卻不由分說,直接單手抱她,另外一手扯下她的褻褲,照著給小孩把尿一樣的姿勢,就這麼蹲了下來。
甘棠從傻愣中醒過神來時,膀胱已經自行解決了,下面是舒服了,可上面就囧了,整張臉爆紅爆紅,就像個大番茄一般,湧起一股挖地縫的衝動。
她自個在忸怩尷尬著時,人家郎大根本沒當回事,幫她穿好褻褲,